我等你。”
周粲sisi握住连心给他的枪,尽量地缩在矮丛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寂静的夜里时不时传来枪声,‘哒哒哒’接二连三炸响的是敌人的,偶尔不慌不乱‘砰’一声的是连心的。
他不知道自己在矮丛里待了多久,或许半小时,或许十分钟,或许三分钟,过度紧张已经模糊了他对时间的感知,直到他听见了一个脚步声。
不是连心的脚步声。
连心的脚步声很轻盈,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沉重,明显属于男人。
周粲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不能被发现,绝对不能被发现。
他藏匿的这个地方,一侧是山石,他刚好躲在山石的y影里,又在矮丛下,只要不是靠得太近,是不会被发现的。
可天不遂人愿,脚步声越来越近,周粲已经能听见对方粗重的喘息声。
终于,男人还是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据说杀手对生人的气息,尤其是对他有敌意的气息很敏感,此时两人距离不过五米,周粲知道自己不该去注意他,更不该去盯着他,可是他根本没法不去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男人好像察觉到了不对,但应该是因为光线原因看不清矮丛里有没有人,周粲看见他迟疑了一瞬,手中的步枪枪口在一瞬之后就朝着他这边移动。
周粲毫不迟疑,对着男人扣动扳机,响起的却是两声枪响,一前一后,相差不过半秒,那个男人应声倒地,不动弹了。
有脚步声快速靠近。
周粲还沉浸在开枪杀人的惶恐里,枪口挪向声音方向,手指还没来得及扣下扳机,枪就被人夺走了,手腕被人握着猛地一拽。
他整个人一下子就从黑暗里来到了月光下。
“敢开枪,你很不错啊。”
周粲看见连心在对他笑,笑容陌生。
这是她第一次善意地真心地对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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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我杀人了。”周粲惶惶不安,他只是个普通人,杀人,哪怕是为自保杀人,也让他难以接受。
“杀人?”连心轻笑,拉着周粲到尸t边,踹了踹男人还在淌血的大腿,“你说的是你这歪到姥姥家的一枪?”
男人身上有两处枪伤,一处是大腿,一处是太yanx。很明显,以他的角度,他s出的子弹不可能钻进男人的太yanx。
他只打中了男人的大腿,人是连心杀的。
周粲紧绷的身t松缓下来,随即又觉得自己挺没用的,“对不起,给你拖后腿了。”
“他们是冲我来的,是你倒霉撞上,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连心把枪放回琴盒,随后给老钱打电话让他来收尸。
“还能走吗?”
周粲眼睫微垂,微侧头,“嗯。”
“跟着我。”连心走在前,周粲跟在后没走多远就摔了一脚,她回身看他。
周粲不好意思地解释,“天太黑,没看清。”
连心一手拎着琴盒,一手抓住周粲的手腕把人拽起来牵着他走。
周粲脸颊发烫,好在天se暗,看不出异常,连心走在前,也看不见周粲上扬的嘴角。
两人回到车上,连心把琴盒放回后备箱,哼着歌开车掉头,和路边两辆车擦肩而过的时候,她连个眼神都没有施舍,好像真的只是个满载而归的夜钓ai好者。
“你以前经常遇到这类事吗?”周粲对她太好奇了,好奇到不顾‘好奇害si猫’的定律。
连心摇头,“一般都是我主动找上门去,所以得事先做好多工作。我巴不得都是别人找上门来,省事。”
“你是,杀手吗?”周粲这么问,心里却存疑,连心怎么看都和杀手挂不上钩。
杀手不论外貌还是气质应该是普通的,甚至是平庸的,这样丢在人堆里才不会引起注意,可连心太耀眼了,在人群里就是鹤立j群,这样的一个人怎么能是杀手呢。
“对呀。”连心侧头看他,“怎么,觉得我不像?”
“嗯。不像。”
“不像就对了。”
周粲想想,似乎也对,是他思想狭隘了,耀眼也是一种保护se。
两人回到老宅,连心却没有下车,谢钦送她一份礼,她怎么能不还礼呢,她不仅要还,还得趁热,晚一分一秒,都是对谢钦的不‘尊重’。
某别墅区,红蛛老板刚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他哼着歌围上浴巾,对着镜子刮并不太明显的胡渣。今晚的姑娘才二十刚出头,很年轻,已经过五十的他挺着肚子、皮肤松弛,难免感慨岁月不饶人。
不过有句话他觉得很在理,金钱就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五十又如何,只要有钱,甘愿爬他床的小姑娘数都数不过来。
把刮胡刀一丢,红蛛老板出了浴室,见卧室的灯关着,琢磨今晚的小姑娘挺有意思,竟想着跟他玩点儿小情趣。
眼睛在适应黑暗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