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大声点,读好些,不然没赏钱。”
永琪忍俊不禁,连连应是,随手ch0u了本诗集读了起来。读完一首,两人再就着这首诗聊上一会儿,有时观点相同,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感,有时观点不同,又都为对方的想法拍案叫绝。
不知不觉,就聊到了深夜。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永琪念着,忽然听到了她轻微的呼x1声,抬起头一看,知画靠在床头已经睡着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se,这才惊觉,天已蒙蒙亮了!他们竟然聊了整整一夜!
想到自己刚才还叮嘱知画听太医的话,结果太医让她早早休息,自己却拉着她聊到这么晚,也难怪她撑不住沉沉睡了。
永琪放下书,熄了烛火,起身去将知画抱了起来,轻轻将她平放在床上。
天刚破晓,窗外的光不足以照亮屋子,整间卧房昏暗沉静,只能勉强看清彼此的面容。
永琪将她缓缓放下,看着躺在枕头上乖巧可人的知画,并没有松手。
“道是无晴却有晴……”
早膳的时候,小燕子又没看见人,今日倒是没急着生气,而是问彩霞:“她还没好?”
彩霞也是试探着回话:“眼睛上的病症,好得应该没这么快吧,我去问问。”
过了一会儿,彩霞回来,说问清楚了,知画那边还在睡着。
小燕子早有预料,都没说松一口气,因为这口气就没提上来过。也就不管她,自顾自吃起了早饭。
晚间,永琪看到知画,第一时间就是看她的眼睛。
“怎么了?”
永琪仔细看了看,见她眼睛里的红已经褪了,这才放下心:“昨天怪我,你都没好好休息,听闻你今天睡了一上午。”
知画闻言也瘪了瘪嘴,道:“可不是吗,睡了一个上午,我还发愁晚上又睡不着呢,唉……”
永琪笑道:“今晚我是不敢招惹你了,谁曾想你才b谢道韫,不论我读到何处,你都能跟着说上两句。”
“怎么还怪我”,知画没好气的瞥他一眼,“今日也不敢劳烦您,您金贵,赏钱我可给不起。”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倒也没真的就不读了,只是换了本游记,永琪娓娓道来,两个人听着倒是也有些野趣。
本来知画说怕自己晚上睡不着的,结果还是她听着听着就困了。
将人扶着躺下,为她盖好被子,永琪也翻身shang,躺在她身边。
深夜中,永琪忽然翻身坐起,满头大汗。
“我在你这里多久了?”
没人回答他,屋中除了自己狼狈的喘气声,只有知画平稳的呼x1声。
永琪忽然感到阵阵后怕。
十七日了……
——
第二天,永琪搬回了小燕子的院子,知画的眼睛基本恢复了,也重新坐在小燕子对面吃饭。
小燕子咽了口包子,抬头看了她一眼,小声问:“你们这两天聊什么了,那么晚才睡。”
“就是些诗书之类”,知画随口回答,又忽然抬起头,“对了,一会儿你没事的话来我房里。”
说起诗书,小燕子知道她根本cha不上嘴,没好气道:“去g嘛!”
知画一点没生气,反而冲她甜甜一笑:“保密。”
饭后,知画拉着小燕子的手朝自己房里走去。
小燕子虽然不情不愿,但知画抓着她的力道轻飘飘的,仿佛自己稍微用点力气就能甩开,不,甚至不用力气就能甩开了。但一直被拉到桌前,她都没有动。
知画拿起桌山一方帕子递给小燕子:“就是它啦,给你。”
小燕子没好气的接过,在展开的一瞬间就愣在了原地。
青砖低墙上爬满了翠绿的藤蔓,偶尔露出几块斑驳的砖块。大大小小的灰瓦老屋紧凑的挤在一起,只有中间是一小块空地。院子中的槐树枝繁叶茂,树下,几张石桌石凳摆放得整整齐齐。
画中空无一人,却似到处是人。
小燕子眼眶在一瞬间sh润,她伸手抚0着那个小石凳,喃喃道:“这是我每天坐的位置。”
知画轻声道:“我知道。”
小燕子收了情绪,将帕子郑重收好,抬头看向知画:“你怎么知道的?你来京城后就入了g0ng,应该没去过才对。”
知画笑了笑:“听紫薇格格聊过几句,不过最主要的,还是五阿哥描述的好。画中景se都是他一字一句讲给我听,也不知道我理解的对不对。”
小燕子低垂下头,看不清神se。
“一模一样。”
——
今晚,永琪走进了阔别已久的卧房,在看到坐着等候的小燕子后,心里有些愧疚。
他快走走近房中,抱住了小燕子,低声道:“我回来了。”
小燕子也紧紧抱住了他,没有说话。
两个人这样温存了一会儿,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