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脏了你的手。”
固吹白起身,他的脸上被喷出的鲜血溅到,十分狰狞恐怖,他冷静地说道:“我去神武门门口接应黎将军等人,你在这里等着,等信号在空中响起,便向众人宣布皇帝驾崩。”
皇帝病危,已经召集了皇子和大臣们进宫听候旨意,薛御将他们软禁在正殿里,自己先一步来到寝宫控制局势,黎骁带着黎家军把持着宫门,以防离京城不远的禁军营察觉异动,进京勤王。
固吹白走后,薛御望着桌上的白绫出神,片刻后,被传召而来的黎暮辞推开寝殿的门走了进来,被眼前的一幕骇得愣在了当场。
薛御走到他面前,抬手抚摸着他的脸。那一夜,黎暮辞被下了大量的催情药,又亲眼看见固吹白被一群畜生欺凌,情绪崩溃之际昏了过去,薛成海走过去要将黎暮辞抱到床上,薛御来不及细想,从屏风后面出来,跪在地上,恭顺地祈求父皇将黎暮辞赐给他。
薛成海似笑非笑地看着薛御,又看了看床上浑身赤裸被绑着无法动弹的固吹白,他饶有兴致地问道:“御儿也有兴趣加入和父皇还有你皇兄们一起体会这极乐吗?”
薛御脸色煞白,极力忍耐,他咬住牙齿,双手握拳,伏在地上态度恭敬地回道:“孩儿不敢打扰父兄们的兴致,只是这新来的黎妃,前几日撞到了我还态度嚣张,孩儿心有不忿,正想着要好好教训教训他才是。”
“哦……”薛成海摸了摸下巴,“黎妃也算是你的母妃,母妃撞你一下也不是多大的事,我儿身为皇子,也该胸襟大度一些才是。不过,黎妃不懂规矩,身为后宫嫔妃,与皇子发生龃龉,确实该罚。”他踱到床边,摸了一把固吹白,笑问道:“小白啊,你是掌管礼部的,你说按律,该怎么罚黎妃呢?”
固吹白口中原本正塞着一根男人的鸡巴,因为皇帝的问话,那个皇子退开些许,将肉棒从固吹白口中抽出来,固吹白咳了几声,目光幽幽地望向晕过去的黎暮辞,叹了口气,说道:“陛下,小辞不懂事,还请原谅他。”
“好吧,”薛成海拍了拍他的脸,说道:“那御儿就带黎妃去醒醒神吧,等他醒来可要告诫他,在宫里,一切都要按规矩来,在朕的面前,没有人可以放肆,听明白了吗?”
薛御连忙应喏,抱起黎暮辞退了出去,临走时看见床上的固吹白朝他微微点了点头。
薛御心中痛极,只能转过头去不看固吹白的惨状,抱着黎暮辞离开这如炼狱般的皇帝寝宫。
那一夜,他弃固吹白而选择救下黎暮辞,如今皇帝又一次让他在这二人之间做出一个选择,如果黎暮辞不殉葬,那么那个拿着遗诏隐藏在暗处的心腹手下,就会暗中让固吹白‘殉葬’,固吹白不会武功,想要杀他,简直易如反掌。
如果他不按照遗诏的旨意执行,他也拿不到镇南将军祝威和顺义侯贺连均手里的虎符,没有虎符,他身后的黎家只有区区两万兵马,又怎么能同三十万禁军相比呢。
他拿起桌上的白绫,将它缠绕在黎暮辞的颈间,黎暮辞一掌袭了过来,被他捉住,又去攻他下盘,被薛御躲了过去,黎暮辞从小疏于练武,所以并不像他父兄那样武艺高强,只几个来回,便被薛御打败,抓在手中。
薛御勒紧白绫,沉声道:“大行皇帝遗旨,自朕崩后,黎妃殉葬。”他俯在黎暮辞耳边,说道:“父皇真是宠爱黎妃,连下地狱都要拉着母妃你一起。”
黎暮辞被白绫勒得透不过气来,他被薛御缚住双手无法挣扎,只得用脚向后踢薛御的胫骨,薛御吃痛放开他,黎暮辞剧烈咳嗽起来。
薛御捏住他的下巴吻了吻他,在他要咬他时退了开来,调笑道:“这么好用的美人,如果死了岂不是太可惜,我可舍不得你下面那两张小嘴。”他从怀里掏出方才固吹白刺死皇帝所用的匕首,走到床边,一刀砍下了薛成海的孽根。
黎暮辞瞪大双眼看着薛御,薛御用白绫擦了擦匕首上的血,冷静地说道:“你出去宣布皇帝驾崩,知道怎么说吗?黎母妃。”
他将黎暮辞囚禁在北宫,对外宣称先帝废黎暮辞妃位,命他殉葬,此后渐渐再也没人记得起曾经有过那么一个“黎妃”,而北宫也成为了禁地,宫中逐渐有传言说北宫有吃人的妖怪,禁止宫中之人靠近。
六年岁月过去,薛御已经完全掌控局势,祝家与贺家臣服,主动献上虎符,三十万禁军握在手中,薛御想起夏国历代君主的雄心野望,三国鼎立,夏、燕、齐哪一方不想一统天下,到了他这里,更是厉兵秣马,布局已久。只待时机成熟,便可拿下燕、齐。
齐国女帝数年前登基,知道暂时还不是时候与夏国正面交锋,便韬光养晦,休养生息,以待来日。
齐国女帝,姓武。
薛御若有所思地望着床上的黎暮辞,月亮躲到了云层后面,室内昏暗无光,但是薛御内力深厚,在暗处也可视物,他盯着黎暮辞看了许久,伸手想要替他掖一掖被子。
黎暮辞睡梦中感觉到有人在身侧,惊醒过来,对方一把捂住他的嘴,低笑道:“想不到在这行宫的偏僻院落里,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