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袋子。
其中的一个里装着一套衣服。深靛色的外套配上浅紫色的衬衣,再搭着配套的帽子和领带——毫无疑问是某些片子里经常出现的警察制服。
而另一个袋子里,装的则是更简单明了的白大褂。做得像模像样的“听诊器”塞在胸前的口袋里,底下被盖住的,则是些似乎该装在另一边的手铐和眼罩。
陆时遇:……?
脑子短暂地空白了几瞬,陆时遇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向眼前依旧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人,乱成一团的思绪依旧没能理到头。
“不喜欢吗?”可偏偏造成了这一切的魅魔还歪了歪脑袋,一脸无辜地开口发问。
让陆时遇难以自制地生出了将人压到墙上,不管不顾地索取、侵占,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的欲望。
但最终,他却只是深深地吸了口气,垂首在许知阮的额上落下一吻:“你希望我给出什么反应?”
“明明都已经知道了,不是吗?”抬起手轻轻地碰了一下许知阮的面颊,陆时遇没有避开对方看过来的视线,唇角牵开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上一回从许知阮家里离开之后,陆时遇确实没能发觉自己露了马脚,但许知阮在某种意义上,实在算不上是善于隐藏自己心思的类型,言行间那不自觉生出的微妙改变,令陆时遇根本没有办法忽视——尤其是在自己试探性地拉开原本贴近的距离之后。
可即便如此,陆时遇也着实没有想到,许知阮给出的反应会是当前这样。
让他把那些原本打算缓步推进的计划,全部都一口气推翻。
“我喜欢你,”不止说过一次的话语再一次从口中吐出,带着前所未有令人心脏震颤的韵律,陆时遇顿了顿,才再次出声,“你呢?”
也——喜欢我吗?
许知阮没有立即回答陆时遇的问题。他微微仰着脸,看着面前这个又一次对自己说出了告白的男人,琥珀色的双眼被午后的日光映得透亮,有种玻璃珠似的剔透质感。
显出些许非人的特质。
陆时遇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前一秒还感到十足的把握一点点地滑落,难以自制的紧张漫至喉口,让他的舌头都开始发僵发麻,仿佛动一下都无比困难。
或许,现在并不如自己所想的,是一个好的时机?许知阮过来这里的行为,并不代表什么特殊的意义。
又或许,自己应该在告白之前,先为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道歉?不管是明知道“魅魔”的真实身份却假装不知道,还是借着“魅魔”的名义,擅自越过那条太过私密的界限,亦或是其他更多——从另一人的角度来看,似乎都是万分过分的事情。
许知阮就是为此感到气愤、厌恶,也并不奇怪。
可之前对方明明——
“你现在,”愈发纠结混乱的思绪被一声轻笑打断,陆时遇回过神,对上许知阮染上笑意的眸子,“应该完全受我操控吧?”
仿佛与当前状况毫无干系的话,让陆时遇不由地愣了愣,晚了半拍才想起之前在许知阮家中发生的事情。
“当然,”他顿了顿,目光不自觉地扫过手上袋子里,那些还没拿出的、和衣服配套的“道具”,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几下,指尖因心底浮现出的猜测而微微发麻,“你想让我怎么做?”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唯一需要由许知阮进行选择的,不过是“医生”还是“警察”。
而后者显然更得这个魅魔的欢心。
扣上外套的最后一颗纽扣,陆时遇又抬起手,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胸前和外套同色的领带,正要把最后的帽子戴上,手腕却倏地被抓住,冰凉的触感随着一声“咔哒”的轻响紧贴上来,整个人都随着拉拽的力道往后,跌进了就在不远处的椅子里。
没被拿稳的警帽掉到地上,被往前迈步的人抬脚跨过,许知阮松开扣上了另一边手铐的手,俯身贴近了仰头看过来的人,垂落的发丝轻轻地扫过陆时遇的额头。
“是不是有点太掉以轻心了,”他微弯起眸,故意拖长的音调染着笑意,略略上挑的尾音带着小钩子似的,轻而易举地就勾动了陆时遇的心脏,“警官大人……?”
被铐在椅背上的手不受控制地动了动,并没有做出太大的挣扎,陆时遇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轻轻地按上了许知阮的后颈,将两人之间本就没有多少的距离,又抹去了少许。
“我觉得我一只手就能应对全部状况,”指腹轻缓地摩挲着触及的皮肤,陆时遇蹭上许知阮的鼻尖,嘴唇张合间吐出的热息和许知阮的混在一起,暧昧地撩拨着他被拉紧的神经,“但是你现在,”他问,“……是清醒的吗?”
许知阮忍不住笑了起来,原先撑在椅背上的手划过陆时遇的肩,屈起的手指轻轻地勾住了他胸前的领带。
“你猜?”陆时遇听到许知阮逗弄似的话语,略微挑高音调尚未落下,脖颈上的领带就猛地被拽住,强迫着他把头仰得更高,迎上许知阮主动压下的唇。
尖锐的刺痛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