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刺着你呀。”
元琰一时缩手缩脚,也知自己没重视祖母叮嘱,衣裳也未换就来了家宴,平日也就罢了,怎么他成了主角,还在全家老小前面相看远房表妹,一时好不自在,窘得黑皮也隐隐泛红,结巴两声道,“你这妮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说着伸指弹妹妹脑门,可指尖到了却是轻描淡写一个幌子,没挨着她皮子一点儿。
这元湄是二房唯一嫡姑娘,薛氏娘家有钱,别说脂粉嚼用向来宽裕,钗环裙袄也换的跟流水似的,养的nv儿是珠圆玉润,聪明伶俐。此时她躲了大哥脑瓜崩儿,见他脸红局促,更是嘻嘻哈哈逗他,满堂跑动,最后缩在老祖宗身边,连叫,“祖母,你看大哥要打我!”
几番俏皮话下来,众媳妇姑娘听了都掩嘴而笑,窘得元琰更是手不是手,脚不是脚,饭更没用好,答了几句祖母问话便要起身回金吾卫。史太君假装愠怒嗔他“我已给你老爹请了你的假!他前日与中郎将说妥,你且今日住下!陪我这老婆子!你们也别拘束,今日没有外人,我们娘们儿好好亲热亲热!”
姑娘媳妇们这才叽叽喳喳问起芷绛汴京风俗趣事,芷绛只捡那没要紧的,能当乐子的事讲,总算缓了气氛。
点了华灯,史太君渐渐露出乏态,宴席散后,芷绛又独留一阵儿,趁着周围没人,赶紧交了父亲蜜蜡书信于外祖母。
走时老太太还千叮咛万嘱咐,明日她午时一定要得来正房请安陪她用膳。
芷绛回房卸了钗环,洗了胭脂,定定坐着由红墨通发,想起明日安排,顿时觉着老祖宗的用心和热切让人头痛不已,她记得刚刚席间听说元烨明日还要上朝,这元琰可能在府内休憩,明日午膳大抵他也在场,瞧着要和这夹生表哥不尴不尬的吃喝了。
她知晓有一天定是要面对联姻的,没想到接风宴这头一天,就已然紧锣密鼓安排上了。连连叹着气上了床榻,难以入眠。
今日红墨陪芷绛入席伺候,青砚在厢房拾掇歇息,夜里她催了红墨去睡,自个儿守在耳房,金陵吃穿皆不相同,来了这府内,楼阁花园也皆不熟悉,还是谨慎为妙。
忽然一阵疾风,回廊顶跃出一黑影,青砚被吓到差点叫出声来,那人捂了她嘴轻声道一句。“是我。”
青砚听出是裴怀信,安下心来,忙作一揖道,“夫子。”裴怀信只抬抬下巴,绕过她入了寝间。芷绛刚歇下听外间青砚给裴怀信请安,惊得坐起,帘子掀开,便见他一脸愧疚,满是歉意。
“流云他不通医理,得了药材如今还在奔波,寻地方去制冷香丸。我担心你。”
那句我甚想你,裴怀信还是没有宣之于口,在心中说了,明明是晌午才分开,可他却觉得如久别重逢。竟x中激动,声音也微微发颤起来。伸臂想揽她入怀。
芷绛今日宴席吃得冷情冷心,躺下也郁郁寡欢,那热症自是没甚动静。可她没料到先生如此担忧,竟一日未过,便深夜不管不顾而来,这会子瞧他人就侧坐她床边,忧思盘桓眉宇间,一颗心仿佛浸在温泉之中,暖流驱散了种种孤寂。
她今日到齐府一观才知,这侯爵世家与汴京颇为不同,戒备森严,下人众多,先生不知花了多大jg力才找寻潜来。
是,她确实是怕这府里人多口杂,隔墙有耳,一步不能行差踏错,可她更怕见不到他!
心头情热起,身子也烫了起来。望向先生目光更加缱绻娇媚。裴怀信这厢此时见她面颊绯红,知她动情,再无言语俯首吻住。两人双唇相接,缠绵痴吻,滚入帐中。
在这齐家侯府里和海上朱船不同,裴怀信是使了浑身解数,躲避府内值夜府兵,还有各院司夜管家小厮,施展轻功在顶梁上奔走,直费了个把时辰才入内偷香窃玉。
这做y贼的行径b之海上无拘无束更添刺激,一时q1ngyu上脑,再不管不顾,轻吻何以满足?唇舌撬开她贝齿,连连x1咬不住,一双手探上她衣带便毫不犹豫拉脱,大掌在她xr游走,两团绵软被r0u扁搓圆,无力反抗。
芷绛被他吻缠且上下其手开始宽衣,秋夜寒凉伴着心惊胆战激得她起一身j皮疙瘩。
先生竟要在齐府里欢ai!
现下初来乍到,屋舍不知隔音如何?
旁侧也不知住着谁人,这如何使得?
可若此时叫停?热症已叫g起,没有药又怎生是好?一时间脑内嗡嗡作响,进退两难。
裴怀信知她心思,抬手弹了几个暗器嗖嗖将剩下蜡烛尽灭,揽住芷绛轻声耳语,“别怕,我来时探查过,你这厢房外院只有打更巡逻小厮,内院一g丫头婆子住处在左右裙房,青砚支了她们去歇息,她自个儿在耳房守着。若。。。若声响小些,应当不会有人察觉。”
虽说是黑灯瞎火,裴怀信却依旧怕芷绛瞧见自家神se,他此时像被这话活剐了的脸皮一般,上头和下头一样的火辣辣涨的通红,他埋怨自己,说得什么混账话,什么声响大小的,不知羞臊,有辱斯文!
可想着更是难耐,急切俯身开始施为,离了她的嘴儿,在她脖颈锁骨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