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
啸风知道她是倚翠阁响当当四朵金花之一。
不论哪个地界,花楼总是黑白两道消息汇聚地儿,百晓生多在这三教九流处,来金陵这些日子,别的不说,倚翠阁里有什么姑娘gui奴他都0得一清二楚。
这胭脂他记得,瘦削脸庞,眉眼细长,冷的发白的皮肤,衬得血管青蓝青蓝的,确与青砚有几分神似,她很少开怀与p客调笑,清清冷冷的样儿,做了花魁的姑娘少有这样的苦相。
这胭脂在演奏琵琶时,柔媚婉转的嗓音,配着颦蹙的眉头,瘦削的身影时而弱柳扶风,时而琴声里又有金额铁马铿锵之音,衬得她铁骨铮铮一般,让人又怜ai又生出点对她那不甘命运的敬意。
可啸风懂得,哪里就真有冷清冷x的姑娘能做上花魁的,那恰到好处的回眸,眼角似有若无的泪光,还有隐藏颇深的媚眼,坐弹琵琶时x口一丝春光未露,离席转身背后衣领却是开得不小,恰恰g勒出她高贵流畅的天鹅肩颈,匀亭白皙的后背,将男人yuwang拿捏得分分寸寸。
这倚翠阁的妈妈为了照顾五花八门的p客口味,镇店四朵金花是各有千秋,有那丰rfe1t0ng,明yan大方的,就有那瘦削清冷,可怜可叹的。十八般技艺皆为悦人,环肥燕瘦都是生意经营罢了。
啸风神思没多停留在回忆花娘胭脂上,他眼前这一位心上人还在发火。
啸风见她说完气话腮帮鼓着,一双杏眼瞪他,x口起起伏伏,忍不住又调笑,“你眼力不错,这是那倚翠阁的招牌玫瑰su,你看看,我在花楼时也一刻没忘了你,足见我多记挂你。”
红墨听他认了去倚翠阁,又面皮笑嘻嘻,油嘴滑舌,气的只结巴一句,你!推了他臂膀,又从另侧绕过他,心道,行踪不定忽冷忽热倒便罢了,上花楼的登徒子!我再稀罕你我就是蠢猪下凡!啸风见她真生气了,忙追上去求哄,这便恼了?我们红墨想来是个郡主娘娘,不然为何这般爆裂脾气?
红墨步伐更快,啸风不敢再玩笑,拦了她一脸郑重道,“我不是去花楼玩,我有正经事。”
“说甚混话,花楼有,有什么正经事!”红墨甩了他手,可他不依不饶又堵着她。
“真是正经差事,主子命我探一要紧消息,那人要经他相好的嘴传给别人,我在梁上直守了两个昼夜,乏si了。”
红墨瞧着他脸se,眼下隐约青灰,看着确实疲倦,镇定一下,还是决定信他,复想起他那让人胆寒的差事,犹豫着问“你成日究竟都跑什么差事,听着不像安稳的。”
啸风正se,“不该你打听的别打听。”
红墨气苦。“没想打听!谁乐意听!复又拔脚走。
“唉唉唉!别走。”
伴着啸风拉扯歪缠,红墨这会儿回过神来也有些羞窘,她与啸风别说有什么正经亲事名分,就是郎情妾意也算不上,她总觉着自家剃头挑子一头热。
先前小意温柔,言语试探,暗示决心都有了,可啸风从未有明确态度,总是若即若离,都怪青砚撺掇,让她抛了矜持,一味冒进。
如今两人是何关系八字没一撇的事儿,这花楼他去与不去,与她有何关系,她有什么立场身份,又吃的哪门子飞醋,刚刚一时情急失态让红墨自责不已,想赶紧逃遁,直暗骂自己丢份儿。
两人这厢还在你逃我追,啸风内功深厚,听着不远处竟有男nv嘻笑之声,他怕被人瞧见行踪,迅速侧身一揽红墨腰肢将她带到假山里头藏匿,伸指点她唇。
噤声!
红墨正想反驳,便从假山缝隙望见远远地有两人,似乎是琏二爷揽着平儿朝这个方向而来。一时缩在他怀中不敢挪动。
平儿在凤姐儿未出阁还在娘家时,就是她贴身大丫头,琏二爷与凤姐儿青梅竹马,早先便对平儿这小花骨朵垂涎,后她随凤姐陪嫁进齐府,没多久齐元琏软磨y泡连哄带求,说服了他娘薛氏去跟凤姐儿要了她当通房。
现下红墨从缝里望着,平儿在前,琏二爷紧跟,仿佛追逐嬉闹,原公子爷戏房里人无可指摘,可这青天白日花园里,也是太过y浪。
只见齐元琏追着拖拽平儿不住,发急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拦腰打横抱起,不顾小丫头双手捶打挣扎,一个劲儿叭叭亲她头脸,心儿肝儿宝儿喊个不停,直腻歪道。
“好平儿,快快给爷解解相思,爷这些日子想你想得要发了疯,你心疼心疼你的爷,快别闪躲了。”
平儿啐他一口,“呸,我的爷,想我了这话你也说得出口,奴家不敢让你惦记,没得惹我一身的sao,回去了白受二nn磋磨!”
红墨听得心下惊异,来了齐府的日子,二少夫人掌家,平儿是她左膀右臂,红墨青砚没少和她打交道,这平儿姐姐平日看着温和恭谨,低眉顺目,待人接物轻声细语,没成想私下竟然这般泼辣数落自己的主子爷。
可瞧着那琏二爷也不气,一个劲儿朝怀里可人儿拱去,唇舌不停侍弄,“真想你了,好娇娇,你别怕,心放肚子让爷疼疼,我现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