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颈动脉旁：

“别动。”姜弥嗓音沙哑。

戚顾仰面躺在冰冷地面上，将双手举到头顶。

这时，外面突然出现吵嚷声。几个穿着制服的男女闯了进来。

在前面一马当先领头的是一个齐耳短发的利落女生，看到眼前的对峙场面，立马一个急刹车站定后，手枪指着姜弥：“举起手来！”

“老大—”

“老大——”

“…”

后面传来几声惊呼声，几把黑洞洞的枪口刷刷指了过来。

“放开我老大！”一个戴眼镜的瘦高小哥儿喊道。

姜弥犹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戚顾：“警察？”

戚顾点头：“嗯哼！要给你看一下证件吗？在裤子左侧口袋里，你可以自己找。”

“不用了！”姜弥放开手术刀。

戚顾看着骑在他胸口的人准备起身，转身一个小擒拿将人掼在了地上。

“艹”，手腕处传来剧痛，姜弥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黑色的兜帽从他头上掉了下来，白到刺眼的皮肤，眉目如画，还有着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青涩，戚顾心想自己扫黄打非无数，帅哥美女应该也算见多识广，但是还是没见过漂亮成这样子的男生。像个——妖精。

“你有病吗？”，姜弥骂他。

戚顾俯下身，语气森然道：“小宝贝，我已经告诉你我是谁，现在应该你来告诉我你是谁。”

“a16实验室。”

姜弥粗喘了一口气，不知道内脏是不是在爆炸里受了伤，他感觉胸口疼的厉害，对着戚顾的质问也不耐烦了起来。

“我是a16实验室的试验品。”

“a16？”戚顾神情严肃了起来，他放开姜弥的手，“几个实验室？在什么位置？”

姜弥费力的抬手指了指楼梯口的位置：“就在楼梯下边，a1到a24，一个实验室一个……人。”

楼梯口黑洞洞的，像是能够吞噬人的怪物，戚顾一边松开姜弥的手腕站起身，一边自然地脱下风衣，披到浑身湿透冻得快要失去知觉的姜弥身上，自己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酒红色衬衫。

风衣里衬还余留着戚顾的体温，姜弥立刻把自己裹紧了，一股淡淡的洗衣剂香味漫进鼻腔。

戚顾的几个手下见状也跟着放下手枪。

“小魏！”

“到！”，瘦高个大声回答。

戚顾吩咐：“带……恩……这个小弟弟去找医生。”

“是！”

小魏急忙上前，小心翼翼的扶起姜弥，向外走去。

“九儿，给你王叔打电话，让他带着痕检和法医赶紧登船，别婆婆妈妈的了！”

“好的，老大”，短发女生利落的答应下来，当即给他们副队打电话传达老大的指令。

“那个谁……”

这些都不是姜弥关心的事情了，他垂下眼睑，任由小魏扶着向外走去。

“轰——”

姜弥被救护人员接到了海警船上，刚登上甲板，便听到身后传来巨大的爆炸声。

那三颗手榴弹的威力巨大，船舱部分发生坍塌还起了大火。

痕检和法医已经无法工作，他们刚登上船，又被要求紧急撤离了出去。

火光冲天，戚顾带着手下七八个人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