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手也越来越狠。宋漾起初还有力气反抗挣扎,但面对体格比他结实又正盛怒的顾砚舟,不过
几个来回便完全失去了还手之力。
方霁初眼看着场面从两个疯子互殴变成单方面的殴打,后背早已渗出一层冷汗,他很想逃,可只要脚下一动,顾砚舟就会立马用那双毫无情绪的眼眸冷冷看向他。
那是一种无声的警告。
他不得不承认,之前顾砚舟对他的种种强迫或许真的只是在和他玩情趣,殴打还在继续,拳头击打肉体的沉闷响声好像重重敲在了他的心上。
宋漾特意在这种偏静的角落恶心他,终究是害人害己。方霁初胸口闷闷的,脑海一片混乱,一边觉得宋漾罪有应得,一边又觉得他罪不至死。
这个院子有那么多的人——保镖、保姆、管家……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看到,哪怕只是路过尖叫一声也好。
或者说,即使他们看到了顾砚舟的暴行,也只会假装没有看到。
那他呢,当他被施暴的时候呢……
方霁初脚底生寒,恍惚之间觉得周围的环境是如此的陌生又熟悉。
而此时顾砚舟已经掐住了宋漾的喉咙,彻底杀灭了他最后的反抗。
宋漾艰难开口:“怎么…为了他,你要杀了我?”
顾砚舟像是听到笑话一般,扬唇反问:“不可以吗?”
宋漾哽住,开始后怕,他能感觉到顾砚舟不是在开玩笑,颈间的压力越来越大,能吸入的空气越来越少,几近晕厥。
在即将窒息的一瞬间,宋漾用余光瞥向站在角落的那道清瘦身影。他想他现在的眼神一定充满了世间最浓的恨意。
方霁初和他眼神相接,陡然回神,冲上去使劲拉拽顾砚舟宛如钢筋一般坚硬的手臂。
“你放手,你难道真的要杀了他吗?你疯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杀人,你这是杀人!”
顾砚舟虽然没有彻底撒手,倒还真的松了几分力度,给了宋漾缓口气的机会。
他转向方霁初,幽幽问道:“宝贝,你是在替他求情?”
方霁初紧皱着眉,认真思索该如何回答,他知道这个疯子的脑回路异于常人,眼下又正怒火中烧,要是回答错误,搞不好顾砚舟会连他也一起掐死。
他只是无法见死不救,但绝对不至于要为了宋漾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
方霁初不知道的是,他的犹豫在顾砚舟眼里相当于已经回答。
顾砚舟露出可以算是温和的笑容:“既然你都替他求情了……”
“那我必须杀了他。”
方霁初:你要不要试试?
宋漾:别吵,我在思考。
方霁初:和顾砚舟试试。
宋漾:破防,化身告状精。
顾砚舟:……当我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