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幸福。
母亲千挑万选,让他来这个世界上享福。
可他还不满足,有一天他问自己:有什么意义呢?
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视下,他忽然就找到了意义,这种东西对他很陌生,甚至灼烫着他的心灵,他扬起下巴,感觉阳光一点点吻过他的脸颊、胸膛,温热他的肺腑。
他想,他要赢。
箭就听从了他的声音,破开风,破开这些人的目光,盯在红心中央。
十五分。
他没有去看旁边的人,而是径自在箭囊里又取了两支箭,铮铮两下,向靶心射去。
全部正中。
四十五分。
他收起弓,发现自己的心跳的很厉害,如同射箭前那样,他再次扫视了这些铁塔一样的士兵,还有座上的将领们。
是宗望鼓了鼓掌,稀稀落落的掌声响起来。赵熹不以为意,把弓交给士兵,对乌珠说:“郎君,到你了。”
他也没有回到座位。
他需要平息,他感觉自己的脸被太阳晒得滚烫,心脏好像要撞出胸膛,为了掩盖这种激动,他决定站在一边,看乌珠射箭。
狩猎是女真人的看家本领,而射箭是狩猎必不可少的一环。
赵熹拉一石五斗的弓,且三箭全中,乌珠如果要赢,一石五斗以下的弓看也不用看了。
果然,他子。”
“这些我家里都有,你没什么新奇的么?”
乌珠想了想,开了另一个柜子,刨出一把弓:“这是金桃皮弓,我亲手打的。”
赵熹听他着重强调了“亲手”二字,放眼一看这弓果然非常粗糙,不过,做得再好他也不要:“我家里有弓。”
乌珠咽下一口气,翻出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这把匕首可以防身,你要不要?”
赵熹坐在椅子上,托着下巴:“我要匕首干嘛,揣着怪冷的。”
他的语调闲适,声音长长,看起来挑剔极了,乌珠就是反应再慢也回味过来:“你是不是根本不打算和我换?这些东西哪一个不比珠子贵?”
赵熹很无辜:“我说了,我喜欢那颗黑珠子,所以自然待它珍重一些。我喜欢的东西呢,即使是路边的野草,也千金不换;我不喜欢的东西,哪怕是长生不老的仙丹,我也不要。”
乌珠恨恨把柜子关上,走到他面前,目光难言:“你何必如此。”
赵熹被他说得一懵:“郎君才是何必如此吧?一颗珠子而已。”他打了个哈欠:“夜深了,郎君拿不出我要的东西,我就回去了。”
他装模作样地要起来,乌珠拽住他的袖子:“你。”他的目光扫描了赵熹好几遍,下决心道:“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得到。”
“真的?”
“真的。”
赵熹缓缓把袖子抽出来:“我要洗澡。”
“洗澡?”
赵熹说:“你把热水送到我帐子里来,等我洗了澡,再想想要不要把珠子还你。”
乌珠不可置信:“夜这么深,我上哪里给你找热水?”
赵熹道:“你手底下不是几千号人么?不能砍柴烧水?”
乌珠道:“士兵们是来打仗的,不是来给你烧水的!”
赵熹反唇相讥:“我也没叫他们给我烧水,是你叫他们烧的,是你欠了我,连累了他们。你也可以自己给我烧,烧到足够给我洗澡的水为止。”
乌珠不说话了。
赵熹的目的达成,满意地回到了自己的帐中。
过了一会儿,帐子被掀开,热水被送来,浴桶腾腾冒着热气,温度适宜,康履看的目瞪口呆,赵熹舒服了,又挑剔道:“花露还有皂荚呢?”
乌珠把最后一桶水放进浴桶,累的擦汗:“什么?”
赵熹掷地有声:“洗澡洗澡,难道干用水洗么?洗好了,身上不发干么?我还要珍珠玉粉。”
乌珠道:“你洗一个澡,哪来这么多的事!”
赵熹道:“没有珍珠粉,我就把珠子磨碎了敷脸。”
乌珠道:“你不是要给你阿妈吗?”
赵熹哼笑:“事急从权,我给她找别的珍珠就好了。”
昏天黑地的,乌珠根本没有办法给他找珍珠玉粉,只能忍气吞声:“我明天给你去买,你不要磨我的珠子。”
赵熹宽宏大量:“好吧!”他准备洗澡,见乌珠站着不动,道:“你还想看我洗澡不成?”他身上有秘密,不能叫乌珠看见,但心知决不能露怯:“我洗剩下的水倒是可以给你。”
乌珠振袖离去:“谁要你的洗澡水!”
赵熹眼见帐子合上,舒舒服服地泡在了浴桶里,康履给他翻出了沐浴的香膏,久违得到热水滋润的肌肤开始呼吸,赵熹懒洋洋的都要睡着了,他才不要乌珠不知道从哪个小摊子上买的珍珠粉呢,他都带齐了。
康履一边给他擦身体,一边道:“我看他很生气,要不咱们……”
要不给点钱,叫女真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