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没事的,都会好的,只要多运动运动,肌肉就长回来了,坏血排干净,伤口也会愈合的,任何东西都是有代价的,就好像没有钱买不了货物那样,这只是他付出的一点点小小代价,获得了两个女儿,真好,别人痛一次才生一个,他痛一次就生两个呢!
这算不算回本?
他开始安抚自己,因为他潜意识里面有点后悔,这种痛苦显然超过他的想象,可后悔是他不喜欢做的事情,只要怀上孩子,就得生,因为堕胎也一样痛,孩子也是化成血从下体流出来的,不想经历这种痛苦的话,只能不做爱。
那个惊悸的梦又传上他的胸膛,可是,他后悔跟乌珠做爱吗?
他不后悔,只是不想再纠缠。
那,不后悔就行了。
他终于安抚好了自己,把阴茎掏出来,准备开始尿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强烈的尿意下,他的阴茎竟然没有任何动静,如同一滩死肉那样被他扶着。
他松开手,阴茎就掉回胯间。
他忽然意识到,这块肉死了,失去了最基本的功能。
沉默着,沉默着,房间里凄厉地响起一声呼喊:“余容——”
余容转到屏风后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赵熹身上穿着一件素白的长衫,因为妊娠浑身上下透出三块红点,两块乳晕,还有下体的阴茎,影影绰绰的白粉光晕里,她只能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
还有赵熹惊恐的眼神,死死扶住木架的手。
他失禁了。
阴茎无法排尿,尿液不知道哪个口里面胡乱冲出来,和女穴里的血一起。
滴答、滴答,汇聚成一个小滩。
他扶着旁边的红木衣架,眼睛盯着屏风上的山水,可水声还是不住地传进耳朵里。
门被打开,韦氏带着一点风尘进来,她刚要脱去外面的衣裳,以保持洁净靠近赵熹,可“砰”一声和余容的尖叫一起作响在屏风后。
赵熹长衫的下摆染着一点淡淡的粉红,整个人坐在一滩水上,见到她来,竟然也站不起来,只能四肢并用地爬向她,凄厉地喊道:“妈!妈!”
如果赵熹今年六岁,韦氏会告诉他,不许喊妈妈,郑皇后才是你的娘,你的妈,可今年赵熹十六岁,韦氏抱住了他。
赵熹的双腿因为沾染上水液,湿漉漉的,在尖叫过后,世界好他立刻恢复了神智。
“把大姐、二姐抱到我身边来!”
余容和韦氏一起用力要把他扶起来:“姐姐们都睡了,我给你擦一擦,马上就好了,不会……”
可赵熹没有跟着站起来,他的下体还在流血,疼痛让他非常清醒,他坐在地上,任凭血流出来漫透下摆。
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生了两个女儿,决不允许出现任何的差池。
越昂贵的货物,越容易被人珍惜。
付出巨大代价后,赵熹的爱后知后觉地荡漾在胸中,他不再允许女儿们会有任何差池意外,他意识到玉牌是可以被人摘掉的,一对不会说话的小婴儿,只有跟在父母身边才能够保全。
他一定要继续走路,马上好起来,好到——
赵煊只要一来人说跑,他就立刻抄起两个女儿飞奔。
摇摇车被放在赵熹身边,乳母们轮班睡在隔间,赵熹擦洗好身体以后,一遍又一遍确认了他两个女儿的存在才睡去。
半夜里,小孩子哭闹起来,一声连着一声,乳母立刻惊醒,轻轻把小孩子抱起来,想到屏风后去喂奶。可她刚抱起襁褓,就看见黑暗中,赵熹直挺挺地坐起来,眼睛很亮,如鬼魅,幽幽:“你在干什么?!”
乳母吓得尖叫一声。
天渐渐亮起。
赵熹坐在床上,努力吞咽补气的药物,韦氏坐在他身边:“你这样怎么行?”
余容道:“我带着两个姐到外间去睡,和康履、张去为轮着。一人看一个,好么?”
哪怕奶妈容易疏忽,他们三个人陪着赵熹长大,难道还会不用心?
赵熹摇头:“康履胆小气虚,遇事不行;张去为自视甚高,极爱自作主张,你一人分身乏术,我不要。”他往下一躺,几乎有些恶狠狠的:“她俩,一刻也不许离开我的眼睛!”
大家拿他没办法:“但你不能再……”
话音还未落,康履气喘吁吁地跑来:“大王,福宁殿来人了!”
要跑了!
赵熹猛然起来,不顾下体的疼痛:“快把大姐二姐——”
声音戛然而止。
他看到了来人。
面容严肃、不苟言笑的华国张夫人走进了赵熹的寝阁:“大王睿体安好。”
赵煊派她来通知自己逃跑?可看起来不像,因为这位张夫人并不慌乱,相反,她仰着下巴扫视过所有人,最后定格在韦氏脸上:“一别多年,韦娘子丽容如旧,如今已成了贤妃,不同往常了。”
韦氏仍旧微笑:“仰赖道君、官家天恩。”
赵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