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没睡好,精神头也是十足的,安祤快步跟在和君贤身后,一起从三玄宫的大门迈步而出。
&nbssp;好不容易出个门,在杨三娘的打扮下,安祤一身淡绿的衫子,头上梳着对丫髻,一边别了一支玉簪子,并两缕细碎的流苏落在耳旁,走动间,与腰际系的青莲荷囊相映成趣,即便是八九岁的年纪,也显出几分小美人儿的姿态来。
和君贤也穿得十分得体,淡蓝色的长袍没有一丝褶皱,一头黑发也高高挽在脑后以竹木簪子别好,看起来精神爽爽。
“小姐,要出门了哦!”和君贤也没想到安期生会让安祤跟随他一同前往皓月宫办事,高兴有人陪伴,却又有些担心。
“是啊,要出门了。”几乎是眼泪汪汪的,安祤表情一股子憋屈,因为从懂事起,自己出门遛弯儿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完。
倒不是她不喜欢出门,而是三玄宫占得一山,出不出门,都是茂密的一片林子,看来看去也没什么稀奇的。
况且安期生管教颇严,是不怎么让她出三玄宫的,最多就是偶尔带她去隔壁山头的紫阳宫,赴紫云瑛的约,然后说说话就回来。
比起安期生,杨三娘更是护犊,不想让她的凡体暴露在罡风之下,免得损耗身体的生机。
安祤也知道自己并非仙人,也不修行,所以这玄州的生活其实也并不适合她。身在三玄宫和隔壁山头的紫阳宫还好,因为仙宫都有守护阵法,尚能无虞。
可一旦来到山门之外,就算贴上一张避风的符篆可以罩住自己的身体,不让罡风入侵,但作为凡人,久久暴露在罡风之下,却也会在无形间消耗生机,影响寿元。
不过这一次嘛,安祤完全可以大摇大摆,安安心心地出门了,因为安期生亲手将一枚颜色碧绿、纹路古朴的玉牌给了她。
玉牌不过婴儿巴掌大小,颜色碧绿,莹莹泛光,温润如流淌的溶脂,即便是安祤这双凡眼,亦能看出其不凡。
即将出门,和君贤不敢怠慢,仔细检查了安祤腰际的玉牌,并把此枚玉牌的来历细细说给了安祤知道,言辞间,更是羡慕的不得了。
安祤听了和君贤的解释,才知道这玉牌是由玄州阵法大师吴佩恩亲手炼制的。
玉牌中刻入的避风禁法,甚至比三玄宫的护宅大阵还要精妙高深。只要随身携带,或者不离开玉牌不超过三尺,就轻易将罡风化解于无形。而这枚玉牌如此精贵,还是安期生早年用一瓶六品丹药换取而来的,其作用,就是拿来保护刚刚从仙山中采摘的灵药不被罡风影响药效。
所以,作为凡人的安祤也无需担心被罡风消耗生机,再想想这枚避风玉牌若是换成仙晶,那可就是天价了!
低首看了看挂在自己腰间的玉牌,安祤微微一笑,心中暖暖,方知安期生待自己的好啊
“小姐,此去皓月宫,需要穿过三十一座仙山,越过二十九座仙宫,我们还是祭起飞行法器吧,以免错过了皓月宫开启交易的时辰。”
说着,和君贤从腰际的储物袋里取出一枚细小的舟船摊在掌心,如同一只鸣蝉,其通身似乎是由竹丝编制而成,青中泛黄,略有些旧的样子。
摩挲着掌心的法器,和君贤甚是感慨的样子,思绪也仿佛回到了那年他还是一介凡夫俗子的时候。
“这枚飞舟还是当年太真夫人送我来玄州时所赠。那时,我尚无法力可以催动此舟,直到五年多前,我经过十年的修炼才达到动以化精的境界,可以将法力从体内注入到此舟中,将其祭出。这枚飞舟法器虽然已经有些旧了,但它承载了我从凡人到修仙者的一个转变过程,所以一直是我的心头之物。”
说话间,和君贤收起了感慨,神色变得肃穆起来,单手掐诀,做了个颇为奥妙的手势,念念有词。
只见和君贤施法间,那一枚玩具似的舟船在注入了法力后,逐渐散发出濛濛的黄光,然后眼看着竟越变越大,直到到三丈见方的宽度才光芒一收,然后“嚯”地离空,微微嗡鸣着悬在一人高的位置,看得安祤一脸兴奋,更是掩不住的羡慕。
舟船颤抖着,伴随着嗡鸣声,似乎在催促着什么。
和君贤神色略显得有些尴尬,道了声“小姐得罪了”,便伸手轻轻一揽,将小小的安祤横腰一抱,两人同时飞身而起,然后稳稳地落入了船舱内。
虽然只是个八九岁的小姑娘,但也有些小改动,不过不影响情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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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生的粉糯可爱,再加上肩头这只通体洁白的雪蟾,安期生看着眼前小小的安祤,没想到自己会有羡慕小侄女儿的一天,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过安期生也明白,灵宠虽好,却要神兽才有实质的意义,仅仅是哪些靠着滴血认主得来的灵兽,其实并无陪伴的意义,更谈不上伙伴了。
想到此,安期生倒是又恢复了平常心,收回神思,指了指立在安祤肩头的小东西:“祤儿,你能听懂这雪蟾的叫声吗?”
“我完全能听懂!”安祤拍拍胸脯,还有几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