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布,大雨延绵,溅起一个个水窝。
他一个人举着书包往校外狂奔。
他们的家离学校很近,平时步行也就四五分钟的路程,所以他跟林榆一直是走路上学的。
雨实在太大,连他的眼镜上也沾满了雨水,而他一不留神踩到一处水坑里,狼狈的滑倒在地上。
想要站起来的时候,脚踝处传来强烈的疼痛,他整个人坐在泥坑里,浅蓝色的校服早已脏的不成样子。
那种委屈又无力的感觉愈发强烈。
突然,他面前伸出一只修长而有力的手,他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睛里黑白的画面突然有了亮色。
他抬起头,正对上一双清澈的眸子。
慕容清穿着一身白色的校服,手中握着一柄黑色的雨伞,正平静地俯视着跟前的泥人。
“杨,你没事吧!”
正当林杨望着那张脸看得入神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哥哥也在旁边。
他收回视线,略显慌乱的摇摇头。
刚想握住那只手的时候,慕容清却将手收了回去,揣进了校服口袋。
林榆赶紧将他从水坑里扶起来,“这么大的雨,你怎么不等我一起走呢?”
林杨发出痛苦的叫喊:“啊!”
“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哥,我好像扭到脚了”
林榆把手里的雨伞塞给他,蹲在地上检查着他受伤的脚踝,很是着急,“这里痛不痛,这里呢?”
“不疼。”
“你刚才不是还说痛吗?”
慕容清在旁边冷冷的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伤的是另一只脚。”
“”
“上车吧,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
林榆擦了擦脸上的雨水,“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顺路。”
黑色的轿车里有股淡淡的木质香味,慕容清靠在车座上,闭着眼睛一言不发,优越的侧脸线条犹如雕塑家最完美的作品。
车里很安静,没有人说话,只有音响里传来舒缓的音乐。
林杨坐在后排,通过后视镜偷偷观察着坐在副驾驶的人。
哪怕是第一次见面,哪怕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甚至连对话都没有。
但这个人对于他有种特别的吸引力,让他充满了好奇。
回家后,他在哥哥那里问到了慕容清的名字。
他把这三个字在日记本上写了一遍又一遍,一页又一页。
从那以后的每个课间,他都紧紧地盯着窗外。
因为如果慕容清从教室出来,一定会路过那。
哪怕只是一个匆忙的侧影,他都不想错过
在爱情这场没有规则的游戏里,暗恋者是金字塔最底端的人。
它如同一种有依赖性的毒药,会让人上瘾,直至病入膏肓。
林杨带着满心欢喜按响了慕容清家的门铃。
未见其人,就已经幻想起慕容清笑着迎接自己的画面。
门打开了,可开门的却并不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因为他认出了这位‘老熟人’。
慕容泽打开门的瞬间,身体如同被定住了一般,傻傻的愣在原地。
那些自己曾经被欺凌的画面在脑海里不断回放,连带着当时的恐惧一同席卷而来。
他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发抖,任凭眼前的人正对自己冷嘲热讽,他也一个字都听不见。
双脚似乎不听使唤了,他好想逃离,不想再看见这张脸,可怎么都迈不动脚。
慕容清见他半天都没回来,一脸不耐烦的裹着浴袍从卧室走了出来。
“你杵在门口干什么呢?”
没得到慕容泽的回应,他似乎有些生气,冷着脸朝门口走过去,“问你话呢,听不见吗?”
而当他看到林杨那张脸的时候,似乎明白了什么。
“阿清哥,好久不见。”林杨的笑容极具谄媚。
“你来干什么?”慕容清语气冰冷道。
林杨热脸贴了冷屁股,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起来,“阿清哥,我”
“我们好像不熟。”
“啊?你是哥哥的朋友,我想我应该这样称呼你的。”
林杨被他的冷漠打的猝不及防,脸色越发的难看。
“你有事吗?”
慕容泽从不跟无关紧要的人多费口舌,多说一个字他都觉得浪费时间。
“是这样的,我哥刚才走的着急,把戒指落在你这里了,所以叫我来取一下,可以先让我进去吗?”
慕容泽听了他们的对话,才知道林杨居然是林医生的弟弟。
他们可一点都不像。
“不方便。”
“”
“阿清哥,我知道您可能是为了慕容耀的事情生我的气,可我当年真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