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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就算他再愚钝也觉察出不对了,晃动间,抱枕扯下,霖扬露出半边眼,然后得到一个糟糕的结果。
果然生气了。
但为什么,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吗……
视线蓦然对上,一个慌张避开,一个怒极反笑。季鸣赶在霖扬再一次把那碍眼的抱枕往上拉的时候用手定住了。
“又想盖着,嗯……不是灯光刺眼吗?”季鸣咬紧后槽牙道。
嘴被堵住,辩解的权力也被剥夺。季鸣操得太深,粗硬的毛发抵着他的阴部磨,有些痒,霖扬下意识去用腰蹭,试图缓解。
然后下秒毫无预警地挨了个深的。
眼睛又满泪,一眨动,朝耳垂方向滑落。
季鸣看着他,手松了一些,但没拿开。
“刚才是小瞎子,现在是小哑巴。”朝前送了一下跨,随即听到闷闷的呻吟从抱枕里散出。
“但可惜我没有这种癖好。”季鸣俯身,拍开碍事的阻挡,换上自己的手。
方才遮住的是眼睛,现在唯一露出的也是眼睛,霖扬含着汪水,晃摇摇地盛着季鸣。
季鸣看着。
又硬一圈。
他抽出粗长的阴茎打在霖扬的大腿内侧,然后把人反过去跪在床上。季鸣又没收了他支撑的手臂,反扣在掌心。
这下彻底失去重心,霖扬狼狈地跌落在床上。上半身下陷,腰臀又被季鸣掐着,不得不抬高翘起。
“霖扬,你这么不愿意,那这样做好了。”
一场性爱,做得野蛮又急迫。
季鸣遵从本能快感快速晃动腰部,将早已泥泞泛滥的肉逼操得淫水四溅。
他很不想承认,当霖扬躺在他身下,和他这一年自渎时所冒出的画面相重合时。
那血液涌动的事实,季鸣很不想承认。
但还是有出入的,比如他记忆中的那个人在床上大多是望着自己的,那眼里盛着水,亮晶晶,又雾蒙蒙。
而不是现在,“嗯…啊……”连泄出的呻吟都要用牙齿挡着。
季鸣加大力道,每一下专往霖扬的酸心顶,操到最深,囊袋紧贴着穴口周围,打着圈地磨动。
在身下人哆嗦着去的时候,季鸣顶着后槽牙也泻了出来。
他抽出,穴口流出的精液涌出聚成一个沉重摇晃的水滴,再滴落在床上,扯出数条细长的白丝。
“不做了吗……”
“嗯。”季鸣应。
虽然爽,但不想再让身体里某处的沉闷感在扩大下去了。
霖扬对此全然不知,对他而言这是一个很好的回答。他气喘吁吁的摊在床上,视线像站在夏日中央的广场,被晒得昏昏沉沉。
口好渴,好渴,喉咙反复吞咽的动作被季鸣注意到。
他下床拿过床头的水,拧开,然后掐着霖扬的脸粗暴地倒了下去。
“咳咳……咳!”
霖扬咳嗽不止,眼角泛红,抬眼,撞进漠然的眼底。
“哭什么。”季鸣松开。
“……”霖扬偏头,不去看他。
季鸣脸色也冷了下来,他瞅着他这副今晚说不清到底已经出现了几次的委屈样子,烦闷越烧越旺。
他真不明白,也不想再去想。
刚才车里贴上来的人不是霖扬吗?一进酒店就闪进浴室洗澡的人不是霖扬吗?
季鸣扯过床尾的浴巾裹住又重新半硬起来的下面,去了浴室。
哗啦啦。
水流声。
几点了?
但手机在沙发上。
好远啊,霖扬想。没有一点力气了。由内而外的。
他倚在床头,看并不晃眼的吊灯,高潮过太多次的女穴还在一颤一颤涌着麻劲。
但他只觉得茫然,空然。
季鸣出来了,背对他穿衣服。霖扬就这样看着,意识飘回到破小出租屋的那个清晨。
前一晚他们做得疯狂,他睡得迷糊,睁眼时就看到背对着自己套外套的阿季。
“哥,我去上班啦,早餐在桌子上,要记得吃。”
他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也不知道对方听见没,但声音听起来仍旧带着暖呼呼的笑。
额头被亲了下。
“季鸣。”
季鸣往外走的脚步停住,回头,脸色没什么表情,仿佛刚才他们只是开了一场会议,而不是做爱,尽管霖扬的下面现在还含着他射进去的精液。
“你可以住到明天早上,如果不够的话直接续,报我的名字。”
床上的人没有应声,季鸣拧眉。
“你——”
“钱。”
“……什么?”
季鸣脸上有一瞬间的怔愣,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然后收紧了身侧的拳。
“你准备一次给我多少钱啊,”会是那张支票的分期吗,霖扬垂下头,手指压在被子里无意识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