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方氏的发展计划都是以十年为一个阶段,更别提国那么复杂的局势。以付宇穹如今的身份,怎么可能说回来就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归宁深吸一口气,心情复杂的推开门,他在付宇穹的注视下走进调教室,又镇定的关上门,坐到单人沙发上:“谁让你进来的?”
“建议方少最好换个态度跟我说话。”付宇穹背靠深灰色的墙壁,上方的射灯将房顶的链条投射到他的身上,让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些难测,“你该猜得到我现在的身份,若是得罪了我,可不是方氏能摆平的。”
方归宁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一条腿抬起,翘到另一条腿上,声音低沉:“这是我的调教室,需要注意态度的人应该是你吧。”
付宇穹眯了眯眼:“看来,方少是忘了当初我说的话了。”
“那你也该记得我的话。”方归宁冷哼,不肯输一点气场,“不管你什么身份,我想让你跪的时候,你就得跪着。”
付宇穹站直身体:“你确定要这样跟我说话?”
方归宁双手下意识的握紧,明显有些紧张,声音却依旧沉稳:“你若忘了该怎么做一个性奴,我不介意重新调教你一次。”
“呵,”付宇穹淡笑一声,沉稳的走向方归宁,“还敢提性奴的事?你是真不怕我报复你啊。”
方归宁皱了皱眉,付宇穹的接近让他有些紧张。两年之间,可以发生太多事,人的身份的变了,心态可能也变了。
一个能在两年内,成为国黑帮龙头的家伙,对任何人都是个威胁。当初的“报复”或许只有五成的认真,此时此刻,他还真有些拿不准这个人的心思。
“你”方归宁脑子有些乱,毫无意义的开口说了一个字,便说不下去了。这家伙,比离开前瘦了那么一点点。身体还好吗?
付宇穹没穿鞋,便没有皮鞋敲击地板所制造出来的气势,可这家伙安静的脚步,却像是正在狩猎的猫科动物。他在方归宁身前一步远的地方停下,背对着灯光,审视良久,缓缓道:“我回来了。”
离得这么近,方归宁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似乎都被包裹在付宇穹的气息中,他压着砰砰跳动的心脏,鬼使神差的用脚尖点了点身前的地面。
付宇穹沉默了那么两秒,轻笑一声,问道:“确定?”
方归宁不露心思,淡淡道:“不跪,就走吧。”
付宇穹的目光在方归宁微微颤抖的睫毛上扫过,唇角勾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他伸手,挑起方归宁的下巴,居高临下的道:“看在你调教室的密码是我生日的份上,今天我跪你。”
方归宁:“”
付宇穹说完,便先是跪下一条腿,然后两条腿就都跪了下去。他抬头,带着三分戏谑,七分认真:“方少,你跪过吗?”
方归宁:靠!
还在炸毛呢啊。付宇穹看着方归宁绷紧的嘴唇,心里一软,调整了一下跪姿,规矩的垂下目光,也不再急着说话了。
他当初走的时候,方归宁宁肯等他五年,也没说过一句不舍,哪怕明知道他活着回来的几率不大,却也放他心无旁骛的去做他必须要做的事。
一个人被留在原地,他知道,有多难。
所以,他拼了命也要回来,而他既然回来了,方归宁就必须是他的sub。
这家伙
方归宁看着跪在身前的人,心里渐渐安稳下来。
只是因为,他跪了下来。之前他所有的戒备,自我保护,和不知所措的生疏,居然就这样消失了。
两年前的对话言犹在耳,那一刻割舍不下的感情似乎一直都没消失。刚刚看到这家伙的那的一刻,所有的情绪似乎都隐藏起来了,只等在这份熟悉的静谧中慢慢蕴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归宁长出一口气,把两只脚都搭在付宇穹的右肩上:“你那些兄弟要是知道,我居然让他们老大下跪,会不会跑来砍了我?”
付宇穹没动,垂眸跪着的姿势还是两年前形成的肌肉记忆:“他们不敢。”
方归宁沉默片刻,用脚拍了拍付宇穹的脸侧:“那边的事怎么样了?”
付宇穹:“我哥杀了。我妹还在欧洲,什么都不知道。”
方归宁:“那个毒品呢?”
付宇穹看向方归宁,“立了规矩,帮派以后任何人不得碰毒品买卖。”
方归宁:“但,还是黑帮?”
付宇穹叹了口气:“对。”
方归宁犹豫着问道:“不能全都转成合法的生意吗?”
付宇穹没有隐瞒,很直接的道:“做不到。国的政局背后是几个大的黑帮,这其中关系不是几条线能理清的。帮派表面上就是个股份公司,可如果真的全都洗白了,估计便会有人来要我的命了。”
方归宁沉默片刻,用脚挑起付宇穹的下颌,上下看了看那家伙:“现在看着,好像没缺胳膊少腿的。其他地方呢?”
“都挺好,性功能也依旧完好。”付宇穹调侃了一句突然抬起目光,微笑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