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绝望崩溃地哭起来:“不要,不要,我不要生孩子!!”
孩子?男鬼疑惑地顺着何年的视线看过去,看见何年摸着自己的肚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仔细看还能看见被顶出来的凸起,男鬼瞬间就明白了何年的想法,挺身操的更深,把何年薄薄的肚皮顶出更为可怖的凸起,何年猛烈地挣扎起来,却被提着胯摁着腰,撞得门哐哐响。
“年年,给哥哥生个孩子,好不好?”
低沉沙哑的声音如同魔咒一般缠绕着何年,何年感受着那根阳具在体内涨大,冰凉浓稠的精液被射进肠道深处,激起一阵阵颤栗。
冰凉的液体在身体里流动,却始终没有流出来,像是渗透进了何年的血液里。
何年被放开,他蹲在地上歇了会,羞耻地把手指伸进肠道,他不要怀孕,一个怀了鬼胎的未成年男生,怎么样都会惹人耻笑吧,会被顶在耻辱架上吧,会更加惹人厌吧。
他想把精液排出来,急切地戳进去捣弄,可最后却只沾染了一手黏糊糊的肠液,何年憋不住了,蹲在厕所里哇哇大哭。
何年哭累了,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洗了把脸,一打开门,何钰直挺挺地站在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他的脸色惨白,神色阴郁,何年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年年躲在厕所哭什么?”
何钰上前走,何年就往后退,最终退到角落里退无可退,何钰比何年高了大半个头,精瘦的身影却挡住了所有光线,何钰的瞳孔颜色很深,盯着人看的时候让人背脊发凉。
他们彼此挨着,何钰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何年,眼神扫过何年身上暧昧不清的红痕,他没有发火,反倒是愈发温和地笑着问:“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哥哥?”
何年却抬头,冷淡地看着何钰说:“那哥哥呢?哥哥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呢?”
“哥哥有把我当作一个人吗?”
你只是把我一个你圈养的宠物,装着玩弄的心思,所以你从来不会对着我生气。
就像谁会去跟一只宠物猫置气呢。就算偶尔被它的爪子轻轻地抓了一下,也只是觉得有趣罢了。
你聪明,你优秀,你只要站在那里就有那么多人喜欢你,你明明在他们面前那么冷漠那么不通人情,可还是有那么多人把你捧在手心里,而我呢,无论怎样去迎合去讨好,他们都一副见鬼的样子。可你为什么又要只对着我这么温柔,这么纵容,好像我做什么你都能原谅,你把我变成了一个对着你嚣张跋扈的小人,把我变成只能依赖你的废物,又让我知道你总有一天要爱上别人,要抛弃我。
何钰你多讨人厌,就该去死。
“原来年年一直是这么想的啊。”何钰轻柔摸他的头发,把何年乱糟糟的头发理顺,伸出手臂把泣不成声的何年搂进怀里安抚,在他耳边道歉:“哥哥以后不会这样了。”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轻铺了满床的清辉,何年侧着身背对着何钰躺着。
何钰一直对他很好很温柔,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一起吵架了,以往的何钰也会这样飞速地道歉说自己错了,今天晚上的何钰也是这样的,但是何年今天就是睡不着,身体也不适,心里也难受,他强制自己闭上眼睛,眼球却左转右转,他只好睁着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旁的人好像也转了个身,在他耳边问:“睡不着吗?”
“还在生哥哥的气吗?”
“没有,不用你管。”
何年把头蒙进被子里,过了一会闷闷地说:“何钰,我要喝水。”
身后的人笑了一下,隔着被子揉了揉何年的头发:“好。”
“不要摸我的头。”
“好。”
“你好烦啊。”
何年被何钰抱着扶起来喝水,何年就着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半杯水留了一半,然后心满意足地靠在床头,却看见何钰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把水喝掉,而是把水杯放在了床头,何年疑惑不满:“你不喝吗?”
何钰顿了会,才开口说:“哥哥不渴。”
“哦。”何年躺下去,把头埋进被子里,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在空气中蔓延。
何年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过去,迷迷糊糊中被人搂进怀里,听见有人他耳边说:“年年,哥哥错了。”
第二天何年睁开眼睛,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冰凉,何钰应该已经去学校了。
何年穿好衣服出门的时候,看了一眼客厅墙上的挂钟,七点一十七,早读已经过了大半了。
大课间。下雨。
“何年,班主任找你。”
戴眼镜剪着娃娃头的班长抱着一踏数学作业本走进教室,经过他的时候小声说了句。
坐在座位上发呆的何年闻言点了点头:“嗯,谢谢。”
少不了一顿骂,何年低着头站在办公桌前,喊了声:“老师。”
班主任皱着眉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拿着红笔快速批改作业,问:“何年,你昨天晚上哪去了?”
何年低着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