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里惨叫。
“于是,树g使大劲吹气,随后气就变成了这些话:‘我将简短地回答你们。当凶狠的灵魂离开自己用暴力挣脱的r0ut时,米诺斯就把它打发到第七谷里。它落在树林里,并没有给它选定地方;而是命运把它甩到哪儿,就在哪儿像斯佩尔塔小麦似的发芽;它长成幼苗,然后长成野生植物:哈尔皮们随后就吃它的叶子,给它造成痛苦,并且给痛苦造成窗口。我们将像其他的灵魂一样去取回我们的遗t,但是谁都不能再穿上它,因为,重新占有自己狠心抛弃的东西,是不合理的。我们将把自己的遗t拖到这里,挂在这凄惨的树林中,每个都挂在它自己的、曾与它为敌的灵魂长成的荆棘上。’”
——但丁《神曲》
天主教认为,自杀的人违反了人x愿意保存并延续生命的自然倾向,但子曰清晰明确的感知到,优是非自然的,她是被人类社会所驯化的,是被她父母和命运所教化的,没有哪个天然的人会像优这样,唾面自g,所以“或许上帝愿意放过她,免去她在地狱的惩罚。”
——在教堂里,子曰跪在圣母面前,默默祈祷着。
次年,二月。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年,优的离开已经是去年上半年的事情了,二月,其实也快了,到忌日什么的。不过最近一段时间没有再去居酒屋,好像优之后能和我聊天的人越来越少了,年轻的太年轻,熟客好像总有新的地方去。
渐渐的大家就都散了,并不存在谁抛弃了谁。
本来过年的时候我总是要回家看看,今年要不要呢,有点犹豫。万一看到父母生了个新的崽子,成功接任我的存在,是不是一下子会有点崩溃?
我躺在沙发上摇了摇头,也没有,没什么好生气的,反正能养我到大学毕业,也算是很仁慈了吧。
工作上最近有了外派的机会,优以前老是劝我出去走走,或者直接申请移民。这次倒是真的可以试试了,不过还不能确定老大会不会把这个机会留给我,毕竟tea还有其他几个留子,派这种人出去b较稳妥吧。我的日语只是个本本而已。
每天光打游戏也有点无聊,我尝试着再去考个工程师证,倒不是有什么难的,纯粹是闲着无聊而已。
过完今年可就30岁了,变成了漫画了那种一事无成的中年男人了,说起来最近也确实不太出s了,是不是应该把衣服转手卖了?
“你放心,我是不会自杀的。”我对着空气,喃喃自语,“要做什么的话,至少也要先活着吧。”
我打开微博,更新了一条:“要做什么的话,至少也要先活着吧。”
这是最近新的习惯,开了一个微博小号,清空所有的自然关注,然后每天记录自己的心情变化。我没有优那种文笔,所以微博最适合了,
随便写点什么。
怎么又有主动关注?看着小红点提示,我熟练的打开用户首页,取消对方的关注,确定。
真是奇奇怪怪的,怎么会有人关注我这种心情笔记啊。
二月份的上海总是人最少的时候,过年的都已经回家过年了,还有一些行业不得不上班到最后一天的,总是弥漫着一种苦大仇深的怨气在那里,像我这样的人,是老板最喜欢的员工,可以工作到节前最后一天的6点半再下班,甚至,过年的时候偶尔机房需要加班,也会直接叫我。
这两天老大升职了,但还是tealeader,挺好的,我已经习惯他了,如果再来一个新主管,还要重新适应。
今天放假,下雨天有点灰蒙蒙的,但是实在无所事事,我想了想还是去了徐家汇教堂。教堂今天大约有弥撒,开了一扇很小的铁门,我走进去,唱诗班已经各就各位了,我坐在了最后一排。
弥撒的最后一步,神父喊“弥撒礼成。”
我愣了愣,起身走进了忏悔室。狭小的木头箱子,神父坐在对面,隔着木质的栅栏。我完全没按照规矩说套话,直接开口说:神父,我朋友si了,去年si的,她是个天主教徒,但是今天我特别的想她。为什么呢?
神父大概也愣了愣,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人,但是大概也已经习惯面对各种各样的人,在栅栏对面画了个十字架“因父及子及圣神之名,阿门。她已经回归了天父的怀抱,我们应该为她高兴。”
“那神父,为什么我会特别想念她呢?”
“因为所有上帝的儿nv,在主内都是弟兄姐妹。《以弗所书》说,要以ai心待人,像基督ai我们一样,‘祂为我们牺牲自己作为献给上帝的馨香供物和祭物。’你想念她,她必然也想念你,正如上帝时时刻刻关ai着你、我、众人。”
离开教堂的时候雨很大,好像要洗清这个城市所有的wuhui。
城市又有什么错呢?有问题的只是人类而已。
“下周跟市场部有个会,你去一下。”老大对我说。
我有点诧异,因为一般这种会议都轮不到我——形象尴尬。老大笑了笑说,“别紧张,是市场部指名你去的,说上次的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