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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2 / 6)

光照迷糊了,竟生出这样荒唐的想法,好像他是个很放荡的妻子。可程见山似乎是要坐实这件荒唐事,他问云郊:“那么,小云,我可以吻你吗?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所以……好吗?”

程见山的头和声音一并越说越低,但未见得所有的反应都是如此胆怯,因为脸红很是张扬地向上爬到了耳尖,给眼角染上一抹红,衬托得他很委屈,像是谁欺负了他,正逼着他低声下气地求饶而非索吻。

如果同程见山结为伉俪的真是云郊,那么云郊按着自己本心,是一定要去吻程见山的,仿佛这个吻对程见山来说就是一种保护——只是保护,他对程见山心有愧疚,并不爱他。

更何况,眼前的气氛是多么适合接吻。

那么,就去吻他呢?然而……然而!

云郊有些惶然。接吻之后,就要脱衣服,然后做那档子事了呀?他和程望江之间向来是这样的。程望江的嘴唇对云郊并不慷慨,从来不会平白无故地给一个吻,所以云郊觉得天下的吻都该是粉红色一场情事开始的信号——即使他想要的就只是个没有后续的吻。

程见山原来也想和他做这档子事么?那样使人害羞的事?他怎样都想象不出来那幅场景。可他们是夫妻,程见山这样想,也并没有做错什么。但如果他真的脱掉衣服,身体的秘密和程望江的戒指,就要被发现了。那时爹爹和姝姝该怎么办,还走得掉么?……

云郊心里乱糟糟的,偏偏程见山这时候又在问了:“不好吗,小云?”程见山的姿态分明是一贯的低下,却叫云郊平白无故感到一种压迫。

“唔,我……”然而,云郊心里清楚,他也不希望程见山难过。

幸而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短促的敲门声。程见山直起身,微微转向门边,同时松开二人牵在一起的手,以便更好地将云郊护在怀里。于是二人的姿态便发生了些许微妙的变化,云郊不再俯视程见山了,转而窝进他的怀里。程见山尽管腿不方便,身体却锻炼得很结实,站直后,再添四公寸不到,就要到六尺了。

被这样一抱,云郊刚好能听到程见山的心跳,很平静。演一出戏、叫台下的看客情绪激昂、思来想去的戏子,也是这样的心跳,因为他知道台上的一切全是假模假样,自己在快活地骗人呢,心知肚明的,丝毫不愧疚。

“什么事?”程见山问。门外飘来模糊的回答:“大少爷,有人打电话来找您,请您立刻便去他那儿一趟。”

“已经吩咐过了,我今天不见外人。告诉他我来不了,叫他明晚八点后再打来。”

“大少爷……”一个戏剧性的停顿,乐器突兀地停了一拍,使得戏子的戏出了错,“是陆先生。”

“哦,他……那么,去为我备一辆车。”程见山此刻的声音是不同于对程望江的第二种冷,由初冬向深冬,更冷一些,对兄弟到底要留些情面的。对那陆先生,凝结了许许多多寻常人的恨与无可奈何,导致了这样一个冬。

程见山有再深的冬,对上妻子时,也化在融融春意中了,一个下着小雨、情意绵绵的春天。他学着云郊,也将鼻子互相碰一碰,话也像雨一样霏霏而细致:“小云,我要走了。对不起,是我太急切,害得你为难了。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们之后慢慢来,好吗?”他停了停,又告诉云郊许多生活在程家的细节。程见山几乎把一切都准备到了,仿佛云郊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只是后面出了趟远门,近来才回家。

“小云,我回来得要很晚了,你如果困了,就尽早洗漱睡吧。不用等我了,好吗?”

程见山总喜欢用一个并不盼望着回复的疑问句当作结尾,云郊也渐渐感受到了,他无知觉地走进程见山的圈套,多想给程见山每个请求作尽心尽力的回答。

所以,他还是拉住了程见山的西装领带,将他拉向自己,吻了他。吻落在嘴角,嘴唇贴了下便分开了。太轻而太快了,很像小孩的玩闹,因为好奇而想着碰火,离得太远,足够温暖而缺少刺激,一定要凑近摸一下,给烫到了才安心。

云郊倒是没这样玩闹的心思的,他吻程见山,一则是因为程见山既然要走,就没时间拉着他做接吻之后的事情,二则是因为程见山看起来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那么,他的吻,会不会使程见山心神安定一些呢?

三则……不,没有了,云郊想,他对程见山只有愧疚。可他的心仍是慌乱的,本已冷下来的脸又羞红一片,像被程见山传染一般。

接受了一个不太正式的吻,程见山面上出乎意料地没什么表情。但云郊要是这时候再将耳朵贴着他的胸膛,就要听到擂鼓一样的声音了,戏子的脚步乱得互相牵绊着,几欲倒地。

在程见山开口前,云郊讲着些与吻不相关的话:“唔,你的领带,被我扯松了。我帮你整理好……”

他想给程见山系好领带,又笨手笨脚地做不好,却是越弄越乱了。婚纱上的丝线不知为何勾了进去,纤细的银白色混进打结的深灰色里,晃晃悠悠的越拉越长。

云郊一直不敢抬眼看程见山,直到程见山牵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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