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做梦的原因吗?
秦瑜抬起手,在眼部摸到了一条两指宽的布条,这是什么?还没等他搞清楚,画面一转,大长老捋着胡子站在他面前,明明是个和原身一样的大乘期的修士,却总保持着耄耋老人的外表,显得苦大仇深。他手上拿着一个罗盘,正颤抖地将指针拨动到子时,对着秦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唉,师弟!”
大长老和原身还有这层关系吗?秦瑜漫不经心地想,这个梦太琐碎、太无厘头,秦瑜权当故事看了。但仔细想想,这大概是原身的记忆。
眼前渐渐泛起光亮,秦瑜睁开了眼,从梦中醒了过来。他环顾了一下周围,发现现在眼前的场景就正常多了,沈道安也好好地睡在他旁边。那天在亭子里做完之后,沈道安的衣服就没法穿了,秦瑜的衣服也皱的像块抹布,幸好秦瑜的乾坤袋里多备了几套法袍,才不至于颜面扫地。
他闭上眼睛,还没从那个诡异的梦中走出来。旁边发出了窸窸窣窣掀被子的声音,紧接着温热的吐息贴了过来,像是在看他醒没醒。秦瑜闭着眼睛没理会,感觉身旁的人在拉扯着自己的头发,秦瑜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刚消停了一会儿,脸上就传来了轻微的瘙痒感,扰的他不得安宁。
秦瑜睁开眼,沈道安正拿着一根长长的头发轻扫他的脸,正好被他抓了现行。沈道安歪着头朝他笑着,他指着窗户,一点都没有扰人清梦的愧疚感:
“你要是早点醒就好了,刚刚有只蝴蝶经过,翅膀很漂亮。”
秦瑜看向云母石打磨而成的窗户,没有蝴蝶,但窗边有煽动翅膀的影子,一下一下的,朝外面的秋千下飞去。他抓住沈道安的手腕,那根头发落到了秦瑜手里。仔细一看,这其实是两根头发打了个结,系成了长长一根。偏褐色的是他的,黑色的是沈道安的。
沈道安趴在自己的胳膊上,胳膊垫在枕头上,从细密睫毛的睫毛低下看他。床褥很软,古木床柱散发着沉寂的气味,窗外透过来的阳光照得身上暖暖的,秦瑜突然就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哪里有?撒谎。”
沈道安闻言瞪大了眼睛,为自己辩解:
“我没撒谎,它飞过去了,是你光知道睡觉才没看见。”
“你都说了我在睡觉。”
秦瑜玩弄着那根头发,将它一圈一圈地绕到手指上:
“反正我闭着眼,有没有不是随便你说?”
“明明是你……我不说了。”
沈道安不敢相信自己的师尊竟是这样胡搅蛮缠,兀自闭上了嘴,秦瑜却还不打算放过他:
“你骗我,我也不想说话了。”
说完又转过身去,自顾自将被子拉到肩膀,装出一副郁闷的样子。静逸的氛围里,一个针落在地上都听得到,细小的尘埃在光线的照射下四散飞舞,两个人都不说话,就这样心照不宣地当起了哑巴。等了一会儿后,还是秦瑜定力比较足,等到了沈道安不情不愿地开口:
“那好吧,我错了,我认错了。”
秦瑜勾了勾嘴角,压住声音里的笑意:
“那你过来亲本座一下,就放过你了。”
“你怎得这般……明明初见时……”
沈道安瞠目结舌,从脸颊一路红到了耳朵根,岁月不饶人,明明初见时那样的纤尘不染,竟一路变成了这幅令人汗颜的样子。
秦瑜嘴角慢慢垂了下去。他初见沈道安时就一直这样,沈道安口中那位初见时留下了深刻印象的人,是原身,不是他。
“你过来。”
“不。”
沈道安很是硬气,誓死不从。
“过来。”
“不。”
“……”
“……唔?!”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秦瑜一掀被子,猛的回身将沈道安按在身下,含住了他的嘴唇。他还是那副不着调的样子,却渐渐将男主吻得喘不过气来。在一番激烈的唇齿交缠后,秦瑜微微离开他的嘴唇,沈道安趁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还没等秦瑜接着动作,远处传来了悠扬的钟声。沈道安一边擦着嘴边的唾液一边将他推开,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
“完了,忘了还有早课!”
秦瑜闻言打了个哈欠,将外袍递给了他。秦瑜虽然占着个师尊的名分,但除了他亲点的内室弟子,并不需要实质上教什么东西。而且无论是原身还是秦瑜都没有收内室弟子,所以他就单纯是个吉祥物。
秦瑜看着沈道安忙不迭地奔跑着上早课的身影,决定问问大长老怎么收内室弟子。
秦瑜来到主殿,弟子进入内室向大长老通报,秦瑜在外面逛了一圈,周围空空荡荡,除了一张茶桌、几把梨花椅之外就没什么东西了,秦瑜拿起茶桌上的金蟾蜍把玩了几下,高明之处没看出来,倒是蹭了一手灰。秦瑜嫌弃地擦了擦手,弟子从内室走了出来:
“大长老请真人进内室一叙。”
秦瑜刚进门,就被地上的一袋朱砂绊了一下。外室空空荡荡,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