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不弄疼他。
感觉到她们的善意和温柔,鲜少接触这般纯粹温暖的他心里涌上一gu暖流,向来凛冽冷漠的金眸变得柔和,却因他习惯x的防备而尽数被他垂下的眼帘和浏海遮掩。
绑上最後一个结,孤宁松了口气。「换好药啦!」
「谢了。」路筝唇角微g,还是这一个月孤宁她们常见的、带着些许邪气的笑容,「药汤呢?」
「在这里。」孤宁转向一旁的青虹,「青虹,把食盒里的药汤拿来给路哥哥;紫澄,先把这些装麻袋拿回院里烧掉。」
「是。」两人异口同声地答,各自按照孤宁的吩咐行动。
一口喝乾碗里的苦药,路筝有些嫌恶地把碗放到一旁等着的青虹手上,「好了,拿走,恶心si了。」
「没办法,良药苦口嘛。」孤宁边把准备好的饭菜从食盒里拿出,一一摆在矮几上,边笑答,「这样才好得快啊。」
「虽然你的t质似乎b较好,常人要将养几个月的伤,你一个月就差不多好全了。」
「哼。」路筝轻哼一声,似笑非笑地看向孤宁,「你拿常人跟我b?我可不是那些弱得跟蝼蚁没两样的平民百姓。」
孤宁眨眼,立刻示弱,「是我说错了,童言无忌嘛,路哥哥不要跟我计较。」
路筝没多说什麽,视线转到饭菜上,伸手端起青虹给他盛满的碗,优雅又不失速度地吃起来。不到一盏茶时间,路筝就已经消灭了将近一半的食物,速度甚至都没减慢半分,还隐隐有加快的迹象。
看着路筝的吃相,青虹忍不住赞叹,「路哥哥好厉害,吃这麽快、这麽多吃相还不难看!跟小五他们好不一样!」
「好啦,青虹,别盯着路哥哥吃饭,一直盯着路哥哥哪吃得下啊。」
「没事,我差不多要吃完了。」路筝咽下口中食物,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她想看就让她看吧。我今晚就要走了,下次还能这样同桌而食不知道什麽时候了,随她看个够吧。」
孤宁立马转头看他,墨红眸子虽闪过一丝惊讶,表情却还算平静,似乎对他的话早有预料,「你身上的伤还没痊癒。」
「出来得够久了,这点小伤回去的路上就好了。」他含笑回望孤宁,「你这反应,难不成是舍不得我?」
「是有点舍不得,毕竟也相处了一个月,都习惯要ch0u时间来照顾你了,跟你闲聊还是挺开心的。」出乎路筝意料,孤宁坦然点头,「而且你是我们救回来的,伤还没好就离开,还是会担心的。」
看着孤宁认真坦然的眼神,路筝忍不住笑了,连在孤宁她们面前用来掩盖他冷戾气质的轻微邪气都随着他的笑声散去,「别以为救了我你就很厉害了,我才不用你个小不点担心。」
孤宁没反驳他的话,拿他要离开的话转移话题,「那你今晚什麽时候走?要我们帮忙吗?」
「我大概丑时离开吧。」把最後一点菜肴清空,路筝放下碗,让青虹收拾,「不用,我既能进来,出去还不简单?」
「那你还会再来看我们吗?」
路筝沉默了下,锐利鹰眼柔和了一瞬,「等我哪天路过吧。」
孤宁闻言漾开笑容,「说好了,经过要来看我们喔。」
「啊,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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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筝离开後两天,孤宁还是会习惯x在固定时间要紫澄她们准备伤药、饭菜,却在开口後才恍然想起路筝已经离开,让也还没习惯路筝不在的两人别忙。
捧着书,半晌都没看进半个字的事实让孤宁苦笑了下。习惯真可怕,才一个月的时间,她们竟已经习惯照顾受伤的路筝了。明明刚捡到他时,紫澄还在防备他,青虹也觉得有些不妥,她更是一开始就发现那少年不简单,而短短一个月时间,她竟然已经习惯和那个略傲娇的美貌少年相处了。
她还是有戒心的,毕竟没有目的路筝不可能特地潜入将军府,所以她很小心地尽量不和他谈论太多关於自身、关於这个家的话题。
不过对那个伤痕累累的少年,她实在很难不担心他──她对他了解不多,可从他的眼神和言语能看出他的部分x格,除了在黑暗血腥中染上的危险之外,还有些轻忽他自己。那样的轻忽很令她担忧,总怕他会把一些重要的东西丢失或舍弃,就因为他对自身不看重。
他的年纪不大,跟院里的几个弟弟差不多,他却早就浸染在血se里。那双灿金鹰眼她有时看了也觉得太冷漠,很有压力,不过偶尔她也会在那双眼里看见很纯粹的光亮和柔和,让她忍不住想对这个有着艰辛人生的少年好点,给他点温暖,多少为他未来走到正途埋下种子。
「不知道他几时还会再来,那时我还能影响他吗?」抬头望向窗外,孤宁轻叹一声,「希望他能安好。」
「也许救世可以从这孩子的心开始?」
叩叩。
「来了。」青虹打开院门,惊讶地看着来人,「疆哥哥来找小姐吗?」
「嗯。」疆无穹点头,「是来告别的。虽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