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好消息是,他的确没死,只是穿越了。而坏消息是,他即将要被抓进去踩缝纫机。想到这,路津简直欲哭无泪。不行,不能坐以待毙!万一况潍宣还没把酒喝下去呢,说不定还可以抢救一下!路津腾地坐直身子,揪住小混混的衣袖,“快告诉我,况潍宣现在在哪儿!”“在,在那个二,二楼……七号包间。”小混混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路津听罢,倏地起身冲了出去,直奔二楼。来到七号包间门前,路津顾不上敲门,直接“哐”地就推门进去。走廊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昏暗的房间,房内唯一的客人不紧不慢地抬眼看向路津这个不速之客,而他手里正拿着一只尚且是满的酒杯。路津气喘吁吁地盯着那只酒杯,眼前闪过自己在监狱里馒头配咸菜的凄凉画面,脑子一热,箭步上前一把抢过酒杯,在男人开口质问前,仰头吨吨吨地把酒给一口闷了。看着手里一滴不剩的酒杯,路津满意地眯起了眼,刚想跟男人说些什么糊弄过去,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不好,这鸡尾酒有点上头!下一秒,路津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等路津稍稍找回些神志,发现自己整个人趴在一张硬邦邦的人肉垫子上,一抬头,那如游戏建模般英俊的脸,近在咫尺。路津目光涣散地晃了晃脑袋,猛地伸手捧住男人的脸。“你不要晃嘛,看得我,头好晕……”“好,我不晃。”男人好脾气地笑着,甚至轻搂住路津的后腰,以防他因为乱动而滑下去,“你知道我是谁吗?”“当然!你是况潍宣,对不对。”路津说着,把脸凑到足以和男人交换鼻息的距离,一字一顿道:“今晚酒不许喝了。”“哦?”况潍宣挑起眉毛,饶有兴致地问,“为什么?”“好难喝啊。”路津撇了撇嘴,垂下脑袋,突然又挺直身子,一本正经道,“而且会死的!”况潍宣闻言,眸色一沉,正想继续追问,怀里的醉鬼却身子一软,重新倒了下去,深棕色的小卷毛脑袋在况潍宣肩头找了舒服的位置,大有就此呼呼大睡过去的趋势。况潍宣:……醉鬼他见过不少,但在他面前敢如此肆无忌惮又心安理得的,还是头一次遇到。然而小卷毛脑袋没有安生几秒,便又开始折腾起来。路津像是被什么味道刺激到,皱了皱鼻子,在况潍宣的黑色丝质衬衣上不停嗅着,宛如一只黏人的拉布拉多。况潍宣耐性即将耗尽,也懒得继续披着和善的面具,眸光阴冷地一把薅住在自己胸口乱拱的卷毛脑袋。
“喂,你别乱动——”况潍宣话音未落,闭着眼的路津眉头皱紧,嘀咕:“这味道,糟透了……”随后他头一低,靠在况潍宣肩上没了声响。况潍宣额角一抽,给气笑了。他这是被嫌弃了?此时路津带有淡淡酒香的鼻息,节奏均匀地落在况潍宣脖子上,激起一层薄薄的瘙痒。况潍宣烦躁地扯了扯领口,一扭头,视线落在路津安静的睡颜上。看着那晕染着酡红的饱满脸颊肉,况潍宣鬼使神差地抬起手,轻轻戳了戳,立时感觉一股温热,顺着手指的毛细血管,直涌向心脏。况潍宣上瘾般戳着路津的脸颊肉,脑中浮起一个念头。如果咬下去的话,口感应该会很不错吧。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响动。况潍宣抬头,看见袁方希呆呆站在门口,怀里还搂着一年轻女孩。袁方希愣了半秒,马上捂住女孩双眼。“我保证,她什么都没看见。”袁方希说完,又低头对女孩耳语了几句。女孩乖乖听着,点头后转身就走,没敢再多看房内一眼。“要不我也先走,你们继续?”袁方希道。况潍宣白了袁方希一眼,没有答话。他一手搂着路津的腰,一手托着路津的pi股,从沙发上站起,然后转身把路津放回到沙发上,动作之温柔,看得袁方希瞠目结舌。处理好路津后,况潍宣无视袁方希八卦的目光,推着他走出了包间,示意他离开这里再说。“刚才那个人是路津吧,你们怎么突然搞在一起了?”袁方希憋了一路,上车后迫不及待逮着况潍宣问,“他一糊咖老爱追着你蹭热度炒cp,我还以为你特别烦他呢。”况潍宣稍作回想,轻笑道:“原来是他啊,似乎比想象中的要有趣些。”“哦?莫非你这次终于有兴趣跟这些投怀送抱的玩一玩了?”袁方希道,“我就说你早该开窍了,真不懂在娱乐圈这么个地方当柳下惠,有什么意思。”“你作为一条来者不拒的人形精虫,不懂是应该的。”况潍宣幽幽笑道,随后话锋一转,“我大哥究竟和谁在秘密串谋,查到了么?”“嗯,应该就是谢重跑不了了。”袁方希说着,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你哥情人手上这条海瑞温斯顿限量版钻石手链,国内只有一位买家,就是谢重。”“居然是谢家。”况潍宣冷笑,“看来我哥为了那点股份,已经不管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