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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20 / 25)

猛然挡在他的身前,黑衣人扔下了血刃迅速逃离,彼时行人纷纷议论,面面相觑,只有澹春山哭求着澹川不要闭眼,慌乱间拨通的急救电话也语不成句,好容易叫来了救护车,抬上已然血色尽失的澹川,却在晃神之间被不知何时赶来的警察拉去问话。

澹春山不安的心始终悬着,警察问的什么也听不进去,被迷迷糊糊送到医院时,澹川还在抢救。

医院里已经有人在手术室外等候了,不过这个人并不是澹春山想见到的人。

“澹先生,还记得我吗?”宋季礼走上前来和他打招呼,穿的一身剪裁得体的驼色大衣,举手投足间的贵气让人很难与随意开枪杀人的黑社会相联系。

澹春山下意识站的离他很远,又不得不硬着头皮问宋季礼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巧,这个医院是我家产业,一收到消息我就赶来了,毕竟里面抢救的可是贺家的大公子,如果死在我们医院会很棘手。”

澹春山听到‘死’字,像是被触发了什么开关,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也顾不得其他,上前两步抓住宋季礼的双臂,力气大的连宋季礼都面部扭曲了一瞬。

“他不会死!”澹春山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手上的力气也未松懈,差点将宋季礼常年悬挂面上的假笑掐碎。

正在二人僵持不下之时,手术室的门被推开,医生走出来卸下口罩。

“病人已无大碍。”医生看着在场的两个人,一个是宋家的少主,一个是陌生男人,便问了句谁是家属。

“我!我是他哥哥!”澹春山绕过宋季礼上前与医生交谈,转身和医生一起离开了这里,只留下宋季礼笑的耐人寻味,不多时也离开此处。

病房里,澹川唇白如纸,虽说无甚大碍,但好歹也失了不少血,憔悴不已。

宋季礼站在床边,不像是来看病人,倒像是来视察工作的领导,居高临下的看着澹川,弯着眼睛笑而不语。

“精神不错,sean。”

澹川不与他多语,神色冷淡,麻药劲儿逐渐退去,腹部的刺痛让他不免略略皱了眉头。

“你挡这一刀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勇气可嘉。”宋季礼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双腿交叠,自然的就像是在聊家常,完全看不出澹川差些死在血泊中。

“你很闲吗?闲就去……”

澹川的话还未说完,病房门便被推开,澹春山出现在二人视线中时,空气安静了一瞬。

“你是?”澹川开口问到。

宋季礼微笑起身,冲澹春山颔首道:“我还有事,你们慢聊。”

冲击太大,澹春山甚至不知道宋季礼何时离开的,只是不可置信的盯着澹川的双眼,几乎要将人的脸看穿。

“你是怎么进来的,门口的保镖呢?”澹川抬手要去按响警铃,被澹春山将手一把扑掉。

澹春山此时已眼眶蓄水,死咬牙关才未让眼泪掉下来。

“是我呀,阿川?我是哥哥……”此时窗外已是夜幕降临,澹川警惕的双眼似乎比外面高悬的明星还要犀利几分。

澹川半信半疑,本在挣扎的手停止了动作,重复着:“哥哥?”

澹春山重重点头,却被澹川甩开了手。

“阿川是谁?我没有哥哥。”

澹川不顾腹部的伤口,剧烈扭动身体,被澹春山一把抱住,而他说的这几个字,像是冰锥刺入澹春山的心脏,不断给予伤害。

他抱着澹川的身体不住发抖,害怕和无助占据上风,可感情让他不能放手。

“阿川!哥哥错了,是哥哥没保护好你……”澹春山的眼泪滴在澹川的领口,怀中的澹川也渐渐安静下来。

“可我是贺西寺啊。”澹川冷漠又平静的说出这句话。

澹川说的这句话过于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的戏谑,像是在看一个不相关的人。

“你说……什么?”澹春山松开面前的人,圆睁的双目瞳孔不断颤动。

澹川受伤的不是腹部么,怎么伤到了脑子?

“你再好好看看我,阿川,不认得我了吗?”澹春山将澹川的手牵起,覆在自己面庞上,脸上的泪湿冰凉,他感觉到澹川在触及到的那一瞬有片刻的僵硬。

澹川只是安静待着,看着澹春山逐渐崩溃。

“阿川……”澹春山的脸因为牵强的笑容变得扭曲,似哭似笑,他试探的再次拥住面前的澹川,双唇轻点在澹川的脸侧,见澹川并未反对,才慢慢向那略显凉薄的双唇凑去。

澹川能感受到唇间传来的柔软触感,他默许眼前人的‘冒犯’,只是那带着探究的吻始终发着抖,倒是让他有些意犹未尽,于是一只手悄然扣在对方的后脑,加深了二人之间的交缠,被他不着痕迹撬开的贝齿中藏着无处可躲的舌,在轮番的挑逗下被翻卷,包不住口中的涎液,粗重的喘息愈发强烈。

澹川将被吻的面色潮红的澹春山护在怀中,为他捋顺方才揉乱的发丝,轻声问:“你说我是谁?”

澹春山大口汲取空气,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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