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了他,六个字言简意赅:一切顺其自然。
陈点后来回想起来,他觉得促产药是有一定的致幻功能的,那段平常到细水长流的日子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纱,一切都如梦似幻、亦真亦假。
父母新搬的家的装修沿用了二十年前的风格,清爽复古的风格在这几年重新流行起来。
陈点的卧室和他在旧宅的布置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小了些。深棕色的窗户旁他的母亲为他选了一块淡绿色小花的窗帘,他和严戥留宿的季节分明是即将冬季的时候,他回忆的时候却觉得潮湿闷热。
盛夏的暖阳天气怎么会有风把窗帘吹得向外飘扬呢?但在陈点的记忆里就是这样的场景,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他为那个场景加了一个老式的铁皮电风扇,而事实上在他的一生之中他都没有用到过这种风扇。
艰难容下两个男人的床上他们纠缠交媾,陈点捂着嘴巴不想发出任何声音,这是在他家里,他不想被父母听见奇怪的动静。于是就只剩下风扇呼呼吹的声音和严戥插入他后穴进出的水声。
严戥在射之前抽了出来,热涨的冠头抵住他肥亮透红的阴唇,但很快严戥又抽着离开,他让陈点夹紧大腿,最后精液射在了陈点下腹的地方,一点一点地往下流淌,竟然朝着他的女穴汇聚。
严戥起身去为他倒水了,陈点被干得不清醒,他突然有一个恶劣可怕的想法。
他望着严戥赤裸的背影,在他丈夫看不见的地方,偷偷伸手指顺着精液流淌的方向,将更多黏腻的液体往不曾被进入的地方抽送了一下。
应该不能怀孕吧,陈点莫名其妙地想着,但是万一、如果怀了呢?
不知道,严戥的妈妈会有办法的吧。
严戥让他张嘴喝水,陈点看着他的丈夫,还是觉得一切都不真实。严戥总是对他若即若离,会不会这一次只是对他好的时间久一点而已呢,陈点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是会再失去。
他安定又飘忽,常常自我怀疑又自我安慰,他像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赌孩子会不会来,赌严戥会对他好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