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望舒拍了拍座位,萧娇娇年纪小,骨架也小,直接过去挤在了萧望舒的位置上。“那个。”萧娇娇指了对面的一盘糕点。坐在对面的那官家小姐立马让婢女把她面前的糕点端过去。萧望舒一边给萧娇娇喂吃的,一边和她聊玉食斋里新出的美味,聊得小姑娘直咽口水。“赶明儿我让人包些糕点送到你府上可好?”萧娇娇立马应下:“好啊!”她母亲都没能拦住她,只好低声提醒:“娇娇,还不谢过你沧月堂姐?”萧娇娇立马又道:“谢过沧月堂姐。”萧望舒刮了刮她的鼻子,朝她母亲说着:“堂婶客气了,左不过一些小点心,我们姐妹哪里计较这些,是不是啊娇娇?”“是啊是啊!我可以送堂姐我自己种的花哦!”萧娇娇有几年没和萧望舒接触过,即使她幼年时和萧望舒产生过什么小摩擦,因为那时年纪小,她的记忆也已经模糊了。今日一见这位堂姐,她只觉得喜欢的紧,很是亲近。席上其余人见萧望舒和萧娇娇聊得火热,心中的局促也消散了许多,又三三两两的低声聊了起来。——成婚向来是在黄昏时分,新娘子黄昏时才迎进门。想留下观礼的宾客就得再等两三个时辰,等下一轮开席。这一场席散后,有些宾客有事在身就先离开了。留下的宾客在穆府赏景,饮酒对诗,各自找乐子玩。萧娇娇母女两人准备提前走,见萧望舒还要再留一留,似乎打算继续观礼,萧娇娇的母亲想了想,让身边的嬷嬷先带萧娇娇上马车,她则是把萧望舒拉到一旁。“堂婶这是?”萧望舒看了眼四周,开口询问。只见萧娇娇的母亲左右看看,低声提醒她:“郡主,幼时的争闹都过了,今儿是你堂姐大婚之日,不可意气用事,否则叫你萧礼堂伯脸上也不好看。”萧望舒仔细一想,这才想起原主幼时确实和好几位堂姐堂妹关系都不怎么好。但这似乎也不至于被拿出来特意交代。虽是大喜之日,但新娘子也不至于金贵到连碰都碰不得,总不能一碰就出事吧?想到这里,萧望舒脸色稍变,又追问一句:“瞧堂婶说的,我这么大的人了,自然不会和幼时一般莽撞,不过堂婶此话何意?”不会真的一碰就容易出事吧?萧娇娇的母亲没有细说,对此讳莫如深,只提醒她:“总之不要起什么冲突就是了,最好勿要近身,更勿推搡。“毕竟是你堂姐大喜的日子,你们堂姐妹之间也没有什么化不开的仇怨,别闹出事来,叫咱们萧家不好看。”萧望舒若有所思,微微福身,道:“多谢堂婶提醒。”她就说这婚宴怎么来得猝不及防的,原是如此。珠胎暗结,这事恐怕父亲母亲都不知道,不然知道她赴宴,母亲一定会派人提醒她。见她答应下来,萧娇娇的母亲松了口气,福身行礼:“那臣妇就先告退了,郡主请便。”萧望舒微微颔首,“堂婶慢走。” 真是乐于助人(4)告别了萧娇娇的母亲之后,萧望舒直接找到陈褚。锣鼓喧天,吵得耳朵疼。陈褚俯身贴耳过去,只听萧望舒在他耳边说着:“将军,我们回府歇着吧。”陈褚一愣,“不是有事要问?”萧望舒随意回答:“不用亲自问了,派个人来就行。”父亲对家中儿女教导甚严,向来忌讳这种事。穆书皓肯定也是知晓,才将此事瞒得严严实实,怕惹得父亲不悦。萧礼堂伯那边也确实瞒得挺好,她瞧其余堂姐妹和婶娘对此事全然不知的样子。虽不知萧娇娇的母亲是从何得知的,也不知是真是假,但她先派个人探探穆书皓的口风就知道了。万一是真的,事情传进了她耳朵里,穆书皓想封她的口,不想让她父亲知道这桩事,那封口费就得他自己掂量着办了。“那好,我们回去吧,回去再说。”陈褚也不喜欢在外面说太多话,因为说出口的每句话都容易被人听去。萧望舒点点头,“好。”见他们夫妻二人要离开,穆府的下人连忙去上报穆书皓。穆书皓赶来相送,面上略带些愧意,问他们:“今儿府上实在有些忙,可是我们招待不周?二位怎么不多留一会儿?”萧望舒回他:“我今儿过来是有事想顺道问问穆大人,瞧大人府里忙着,我明日再派人来吧。“将军府里还有些事,我和将军就先回去了。”穆书皓听完这话,脑中极速转动,一边思考萧望舒的来意,一边拱手送他们:“郡主想问什么随时可以派人来问,既然二位府上还有事,那我也不便多留,路上当心。”
“嗯,穆大人回去招待宾客吧,我们先走了。”陈褚揽住萧望舒的肩膀,两人转身离开。……翌日上午。穆书皓才刚大婚,穆府还残留几分盛宴过后的气息。阮富鑫登门,穆府管家引着他往穆书皓的书房走。两人穿过前院时,穆府的下人正在收拾系在各处的红绸。婚宴布置起来麻烦,收拾起来也麻烦。“阮掌柜这边请。”管家引阮富鑫走到穆书皓的书房,护卫进去请示过穆书皓,出来给阮富鑫放行。管家只送到这里就离开了,阮富鑫一个人走进书房,见到穆书皓后规矩地拱手行礼,随后客气道——“恭贺穆大人新婚之喜,愿大人与夫人永结同心。”穆书皓朝他抬了抬手,笑道:“阮掌柜真是稀客,坐。我现在倒是好奇郡主有什么事要问,把你都派了出来。”“穆大人哪里的话,既然是来见穆大人,我们郡主随便派个人来未免太不合适。刚好我这人说话还算中听,郡主就派我过来了。”阮富鑫走到一旁落座,话里话外都客气得让穆书皓心里打鼓。他可没忘,萧望舒抢生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