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能升仙?”
“不能。”袁顾认真地点头,接着转身,小声道,“六万美金一瓶的水,给你喝,暴殄天物。”
快节奏的歌曲过后,dj又播放起稍微舒缓些的音乐,撒欢玩累的男女们,各自坐着,饮酒游戏。
舞池中传来音响的撕扯声,众人朝前望去,袁顾站在台中,望向二楼的包房。
包房虽是玻璃墙,只能从里面看到外面,但袁顾知道,他一定看得见自己。
“我唱歌不是很好听,但这首歌却十分有把握。”袁顾勾起的唇角,十足真诚,“因为自从听到这首歌过后,我学习了很多年。”
“我要唱给他听。”众人随着袁顾的眼光望去,只看到从玻璃墙反衬的璀璨。
dj调试着播放器,前调的音乐舒缓且浪漫。
“放慢了脚步,才恍然顿悟,最亮的演出,是你的投入,仿佛我的一举一动,你都会在乎,我快乐你满足···”
透过玻璃,宋之照看见那绚烂的灯光映照在袁顾的脸上,斑斑驳驳。
音乐响起的时候,他便想起来,很小的时候,应该是千禧年,他二人逃学,窝在音像店偷看漫画。
那时,音像店里,放得就是这首歌。
袁顾听入迷,连漫画也不看了,跑到老板身边,围着那台老式电脑,聊着天。
老板好不容易碰到位小同好,二从便一起研究起来。
“坚持做我的影子,跟着我一辈子。任时光飞逝永无休止,像青春在你手中一文不值,说这是你唯一爱我的方式。坚持做我的影子,陪着我一辈子,分享我所有的酸甜苦。用时间换取你微薄的幸福,一直到真心刻骨无尽的付出。”
一曲终了,众人又从柔缓的情歌中释放出来,开始更加狂浪的发泄。
宋之照回过神,一转头便瞧见钱秋雁眼中流露出“我懂”的眼神。
他撇过脸,挪开目光,怎么莫名有种燥热之感。
“哥,真没看出来呀,你平时五音不全,还挺会唱的。”袁顾回到包房,高立泽便凑上来。
“不过,这首歌太老了吧,我都没听过。”
“还没你老呢。”袁顾呛声,拿起宋之照面前的那杯healer喝了一口,“哇,这味道,真得难以形容,又甜又辣,不过,有我喜欢的薄荷。”
钱秋雁探了探身子,意味深长地看着袁顾,“袁顾呀,你别别怪我八卦,这歌是唱给谁的呀?这又是一辈子又是真心刻骨的。啧啧啧,听得我的小心肝呀,一颤一颤的。”
高立泽也一脸八卦地靠过来,“哥,谁嘛谁嘛?”
宋之照被杯中酒呛着,不停地咳嗽起来。
“唉哟哟,怎么回事呐?”钱秋雁一脸看戏的表情。
宋之照摆摆手,起身,“我先走了,明天要去公司。”
“诶,二哥,这还没到十二点呢。”高立泽拽住他,不让他走。
“我去一楼玩玩,”钱秋雁起身,她不想当电灯泡。
“秋雁姐,”高立泽拉住钱秋雁,眼神示意,“不吃瓜啦?”
“这一屋的,全是熟人,没劲。”钱秋雁耸耸肩,离开包间,一边叹着气。怎么回事,宋家两个男人都是gay?
高立泽也跟着下去,他不想跟宋之照待一起,因为有时候他很无趣。
包房里只剩下宋之照和袁顾,那一曲过后,二人间的气氛似乎有些变了,变得不再如之前一样纯粹,带着尴尬和暧昧。
“你生日的时候,我没在锦城。”宋之照说完,又一口将那杯酒灌下肚,辛辣感从口腔涌入喉咙,猝不及防。
“公司的事也重要。”袁顾伸开双臂,颇有心机地缓缓地朝宋之照肩膀游走而去。
“补上生日礼物。”宋之照的手揣在衣服兜里许久,这才拿出一条手坠。
袁顾咧嘴一笑,“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他拿过那串手坠,晃荡起来,接着又绕在手腕上。
“你不问问,它有什么用?”宋之照转头,差点撞上袁顾的脸,他缩缩身子。
“你给的,就是最好的。”袁顾又挪过去,靠近他。
“我想跟你说个事。”袁顾的手大胆起来,箍住他的肩膀,朝自己这边紧了紧。
从小到大,他们二人勾肩搭背、互摸瞎搞,从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从哪个时候起,开始变了,袁顾也分不清。
“明天有例会,我要回去休息了。”宋之照起身,他莫名觉得今夜的酒呛人,连说的话都烫嘴。
“喂?”袁顾一把捉住宋之照的手腕,重重一拽,将他摔在沙发上。
“你又发什么疯?”宋之照伸手抵住袁顾,“有话就好好说,别老上手。”
“你以前不是这样,怎么现在,摸都不让摸一下?”袁顾伸腿,膝盖压住宋之照的双腿。
“你听着,我接下来说的话,很重要,很重要。”袁顾低哑着嗓音,呼出的热气喷在宋之照的鼻尖,还带着龙舌兰酒中薄荷的清香和枫糖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