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事不对劲。”高立泽拿起可乐,喝了一口。
“哪里不对?”袁顾又好奇地看向成江跛着的脚,随口一问。
“二哥这是被人当成冤大头了,还是男人。”高立泽扭扭头,又凑近袁顾,神秘说道。
“你的意思是?”袁顾回过头,斜着眼看向高立泽。
高立泽朝他勾勾手指,“你不是说二哥私下给了他司机几十万?依我看,准是被那司机挪去养小白脸了。”
“啧啧,也不是小白脸,是个小黑娃。”高立泽啧了声,对成江的脸色进行中肯的评价。
“代庭柯,枉我还以为他对阿照一片忠心,关怀备至。没想到他是想着从老板身上搞到钱,然后来养他的小情人。”
袁顾气得攥紧拳头,生生忍下掀桌子的冲动。
“哥,我看二哥那傻白甜的样子,怕是不知道这个中内情,被蒙在鼓里,还乐呵呵地给人送钱。”高立泽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欸,你说二哥他,是不是眼睛有毛病?”高立泽问道。
“你才有病。”袁顾骂道。
“你先听我说,”高立泽清清嗓子,“二哥从小到大,身边优秀的人多如牛毛,追他的人都排到青城山脚了。可为什么,他会对一个司机如此上心?”
“这分明就不科学,一定是那个坏司机,他花言巧语,哄骗二哥;要不就是有什么特长?”
袁顾翻个白眼,什么特长?宋之照自己就很长。再说他要真如高立泽所言,是个傻白甜,自己还不将他早早拿下?
“唉,早逝的妈,得病的爸,破碎的家庭,残疾的他。这令人心疼的,想捧在手上,虐文元素集满了。”袁顾托腮,“你说阿照也是,他哥儒雅俊朗,秋雁姐漂亮大方,我这么潇洒倜傥,咱们这些优质人才绕着他长大。他从小就吃得这么好,怎么就看上代庭柯那种糟糠腌菜?”
“哥,你这话我只同意一半。”高立泽立即反驳,“对于看上司机这件事,二哥确实没眼光,浚哥和秋雁姐很优秀,但你能不能别顺带吹捧自己。”
“怎么,我不配吗?”袁顾伸手重重地拍向高立泽的后脑。
“显而易见。”高立泽摊摊手,“抛却富三代的光环,光是看你这个人,其实,啧,在锦城,一抓一大把。”
“你眼瞎吧你。”袁顾吼道,又压低嗓门,“我,身高185,六块腹肌,肩宽腿长,当年在部队里,连营长也夸我是个帅小伙。”
“211毕业,要不是为了继承家业,打网球也能进国家队,而且还做得一手好菜。”袁顾细数自己的才能与优点,“你再给我挑几个出来,像我这么优秀的。”
“哥,好汉不提当年勇,你要提到那些陈年旧事,我多多少少也了解一点。”高立泽耸耸肩,“曾经,你是有机会的,不过,你自己弄丢了。”
成江拖着腿,将烤好的食物端上来,又招呼慢用,便离开。
“哈?我说你今晚,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袁顾的心思没在高立泽的话上,烧烤的香味飘进鼻腔,他忍不住拿小勺舀起一块脑花。
“吃吧,往事不可追。”高立泽想起那年,袁顾做手术住院,他在病房外听到的话。
他小声嘀咕着:你一个花心浪荡的直男,哪里明白二哥的心意,只知道围着班花转。
啤酒瓶摔碎的声音传来,几块绿色的碎片飞溅到袁顾面前的盘里,他拧拧眉心,丢下手中的烤串。
隔壁桌穿着黑色t恤的男人,一掌拍到小方桌上,“我说,加个微信。”
坐在小方桌边的两个女生抬头,缩了缩身子,“我手机没电了。”
“那就报一下手机号,或者,我有充电宝。”看来男人准备充分,一定要将骚扰行为进行到底。
“我不想加你。”女生眉目严肃,正色道。
“别给脸不要脸。”男人回身,又操起一个啤酒瓶。
“欸,大哥,别这样,都是出来吃个宵夜放松放松,别弄得大家难堪。”成江眼见情势不妙,赶紧过来劝阻。
高立泽伸长脖子,他最喜欢看热闹,但仅限于围观。
两个女生挤到一块,朝成江身边挪了挪,妄图寻求到一丝庇护。
“滚开,死瘸子。”另一男子长得更高大,他伸手猛然一推,成江趔趄后退,撞倒在烤炉前。
“唉呀,”女生惊叫起来。
那烤炉是四只腿的移动钢架,成江撞翻了它,里面烧红的钢炭迸出来,弹到成江的腿上和腰上。
成江捡起掉落在地的帕子,将钢炭掸开,艰难地收收腿,想爬起来。
几个男人见成江腿有残疾,又倒在地上,秉承着专挑软柿子捏的原则,上前,朝着他的腿踢了一脚。
“啧。”袁顾蹙眉,不悦,啧了声。
“你们干什么?”代庭柯冲上来,抡起折叠椅,就朝那个男人的后背挥去。
“庭柯,别打人。”成江借着小摊车的力,爬起来,拉住代庭柯。
“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