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锦城阴沉多雨,不宜火龙果生长,那些婴儿果子还没来得及成为少年果子,便腐化掉落。
袁顾坐在沙发上,看着苏晴发过来的资料,脸色越发阴沉。
这代庭柯的工资居然是一万,五险一金,年终还有奖金,最令人费解的是,还分配了公司宿舍。
“代庭柯,到底是什么来路?”袁顾自言自语起来,一个边远乡下来的穷小子,妈死了,爸有病,穷得只剩下一副身体,到底哪样能够吸引到宋之照。
“单亲?”袁顾啧了声,“阿照肯定是身临其境,共情了。”
“我这幸福美满的家庭境况,倒还成了减分项。”袁顾握拳,“总不能让我爸妈离婚,营造一个支离破碎的境况吧?”
宋之照抬手,看着自己通红的掌心,无意地勾起嘴角。
“晚上想吃什么?”袁顾走到他身边,撞了撞他的肩膀。
“随便。”宋之照揣手进裤兜。
“你要这么随便的话,那就吃我喽?”袁顾贱兮兮地说道。
“你很美味很可口吗?要我吃你?”宋之照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转身便朝客厅里走去。
“小苏,”宋之照电话响起,“嗯,你看着办,我休息几天。”
宋之照挂断电话,望着袁顾,“看我干嘛?”
“你刚刚说,我是不是很美味、可口。”袁顾眼珠一转,慢悠悠走过来,居高临下道,“你都没尝过,怎么会知道我的味道呢?”
“?”宋之照耸肩。
“实践出真知,你没真正试过,就没有发言权。”袁顾笑着,弯下腰,凑在宋之照跟前。
“好,你很美味、很好吃。”宋之照顺着他的话圆回去,“要不要我让小苏写一篇报告,放到集团公示栏?”
“报告得你亲自写,毕竟你是当事人。”袁顾抓过宋之照的衣领,又颇有先见之明地摁住他的手,“想反抗?”
“你要对我,来硬的?”宋之照反问。
“硬的人,可不只是我一个。”袁顾的眼睑垂下,往宋之照的胯间瞄去。“阿照,你就是死犟,看吧,都顶成这样了,还跟我装。”
“小阿照可比你诚实多了,至少人家不会说谎。”袁顾身子朝前,抵住宋之照的腰腹,不让他动弹。
“嘶。”宋之照眉心浅拧,往沙发后背靠了靠,这更给袁顾欺压他的空间与机会。“你顶得我,不舒服。”
“怎么不舒服,就这样磨磨蹭蹭才爽。”袁顾干脆坐到宋之照的腿上,二人刀剑相抵,直接硬碰硬。
宋之照伸手,钳住袁顾的手腕,他又开始装疯卖傻,“唉,疼疼疼,阿照,我手疼。”
宋之照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去去去,滚开滚开。”
袁顾撅起嘴,走到玄关处。
“你要回去?”宋之照偷偷瞥了眼玄关处,假装不在意地问道。
袁顾不作声,拿起那串钥匙,从上取出一把,揣进自己兜里。接着又走进卧室,径直打开衣柜,翻找起来。
“你到底要干什么?”宋之照跟着他到门口,“真当这是自己家?”
“这些都是新的?”袁顾指着浴巾和毛巾,还有几套睡衣。
宋之照挑眉。
“那我就不用再买了。”袁顾回头。
“你要住我这?”宋之照噎住。
袁顾认真地点头,又拿出那把钥匙晃了晃,“反正你把我撵出去,半夜我也能开门溜进来。”
宋之照无奈,转身又去了客厅,“我饿了,今晚吃水煮肉片。”
“我让你点菜了吗?”袁顾愤愤不平地跟在宋之照身后,傲娇地晃晃头。
“不做算了,我点外卖。”宋之照拿起手机。
“别,做做做,我做。”袁顾认输,朝厨房走去,还顺道腹诽一翻:“忍,我忍,到时在床上拿个够本,还带利息。”
“看我带伤上阵,今晚应该能拿个好的印象分。”
晚饭后,当袁顾收拾好厨房出来时,没见到宋之照的人影。
只听到浴室中传来稀里哗啦的水流声,他快步走到浴室门口,按住把手,一推。
“老子洗澡,你进来干嘛,滚出去。”宋之照站在蓬蓬头下,水流从他的后颈淋下来,水珠儿从他的脖子,疾速地朝锁骨、胸膛滑落。
袁顾的眼光随着那串小水珠滑呀滚呀,落到宋之照的腹部,再到胯部。“嘶,你怎么变大了,以前不是这样的。”
“袁顾你个狗东西,马上立刻,给我出去。”宋之照咬紧牙槽,他背后过身,面对着墙壁,不让袁顾看着他。
“你这是把后边,特意留给我?”袁顾咽咽干涸的唾沫,走近两步。
“你有病吧?”宋之照又转回来,拿起花洒,调成冷水,冲到袁顾脸上。“老子在洗澡,谁让你进来的?”
“还不是你故意勾引我?”袁顾抹抹脸,一把捏住宋之照的手腕,夺过花洒,关掉水。
“你洗澡不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