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他们。听到斛律光的话,波斯左相和右相都是笑了起来,他们也算得上奸臣之质,当然明白如今以李昂的强势,波斯势难再存,既然如此,他们倒不如一心给李昂卖命,日后也好得保富贵。更何况如今的波斯,早已不是几百年前地安息王朝,对那些平头老百姓来说,波斯的光荣还不如一顿饱饭来得实惠。
就在三人谈得热络的时候,外面却是有下人来报,班达斯十七世带着王宫卫队杀了过来,当下波斯两位相国看向了斛律光,他们都是文官出身,对于军事一窍不通,现在只能指望斛律光这位来保护他们的将军了。“两位相国稍待。在下去去就回。”律光见两人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大笑间起身,带着亲兵走出大厅,他此来带的人士兵不多,只有两千人,不过个个都是慕容家的子弟兵。不是那些胡人可比。上马之后,斛律光带着部下护住了府邸前的大街,一眼便看到了远处奔进的王宫卫队,当他看到班达斯十七世一身黄金铠甲,骑着匹白色地高头大马,身旁的骑兵高举王旗,不由直摇头,这波斯国主穿得如此招摇。简直和送死没什么区别。街道并不宽阔,班达斯十七世的王宫卫队难以发挥他们人多的优势,被斛律光指挥部下给死死地挡在外面,不由让他大怒起来。竟是骑马亲自督战。“杀了他,只会让那些波斯士兵拼命。”斛律光按住了身旁举弓瞄向班达斯十七世的亲兵,接着一提自己的马槊道,“且看我将他生擒过来。”话音未落,已是拍马而出,闪电般地冲向了‘金光闪闪’的班达斯十七世。律光自幼便是慕容恪的半读,而祖上又是给慕容家养马的,从小就和马打交道,他的骑术在李昂手底下算得上是首屈一指了。冲入敌阵之后,斛律光一杆马槊左挑右拨,全凭双腿控制马匹,不过几下功夫间,便到了班达斯十七世不远处。“大王小心。”班达斯十七世身边也有忠勇之士,见斛律光来得极快,都是挺刀而上,护住了班达斯十七世前面,挡住了下马突进而来地律光,手里的弯刀狠狠地劈将出去。律光志在班达斯十七世,知道若是格挡,势必要被班达斯十七世逃走,于是一狠心,仗着身上铠甲精良,竟是不闪不避,直闯进去,拼着挨了数刀,马槊横在了班达斯十七世的脖子上。律光一脸凶光地看向了身边停下来的几个波斯士兵,他身上的铠甲虽未被斩破,可是几处骨头却是结结实实地挨了重击,怕是断了几根。“叫你的人投降。”律光朝身旁被自己地马槊顶着喉咙的班达斯十七世冷声说道,说话间,手腕稍稍用劲,在班达斯十七世脖子上开了条细口。“动手啊!”班达斯十七世没有如斛律光预料般地屈服,而是歇斯底里地大喊了起来,双目中闪动着疯狂之色,猛地脖子朝马槊的刃上撞了上去。律光大惊,连忙马槊一移,跨步间,长臂一舒将班达斯十七世从马上抓了下来,接着便挟制住这个已经疯子般的波斯国主,朝那些王宫卫队的士兵大喊起来,“投降,不然我就杀了他。”“不要听他的,杀了他,杀了他。”班达斯十七世用波斯语大声吼叫了起来,见他乱喊,斛律光眉头一皱,掐紧了他的喉咙,继续朝那些王宫卫队的士兵喊话,他知道他们中有人听得懂汉话。投鼠忌器之下,最后那些王宫卫队地士兵屈服了,他们任由斛律光带走了班达斯十七世,而不敢有任何行动,直到回到本阵,斛律光才长舒了一口气,刚才闯阵擒王,看起来不过是电光火石,可是其中凶险却不足为外人道,他差地就交代在那里了。让部下继续和那些王宫卫队的士兵相持,斛律光带着班达斯十七世回了府邸,他要让两位波斯相国好好开导一下这位波斯国主,那三万王宫卫队要是一心拼命的话,也是个很大的麻烦,他不想有无意义地折损,尤其是可以避免的。当看到斛律光带着班达斯十七世进来,左相和右相呆了呆,接着便连忙堆起笑脸道,“将军虎威,将班达斯小儿擒下,立下大功。”看到两个相国讨好擒住自己的斛律光,班达斯十七世的眼睛里满布血丝,要不是这两个老东西,他又岂会落到今日的下场,若是他能够掌握城中所有的军队,未尝没有一拼之力。当斛律光方一松开他,班达斯十七世已是拔剑砍向了两人。“你还以为你是波斯的国主,想杀谁就杀谁吗?”见班达斯十七世握剑的手腕被斛律光拿住,一脸痛苦。左相和右相止住急退的脚步,却是嘲笑道。一记手刀,斛律光打昏了班达斯十七世,然后看向了左相和右相,目中寒光闪动,“我捉他回来,不是叫你们折辱激怒他的,外面还有三万他的士兵,我要他去劝他们投降,明白吗?两位相国大人。”听着斛律光阴沉的声音,左相和右相不由打了个寒噤,连忙道,“将军说得是,说得是。”“你们好好和他聊一下,记住不要太久,外面还有三万人。”斛律光看了眼点头如小鸡啄米的两人,说话间,离开了大厅。左相和右相互相看了眼,接着扶起了地上昏迷的班达斯十七世,他们得尽快劝服这个志大才疏的旧主,免得让斛律光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