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筱柠立刻收回视线,“哪有啊。”
表妹也跟着调侃,“姐,以前你还说不是颜控,我信了你的邪,对象找的一个比一个好,我看姐夫比那陆……”
没说完就被姨妈在桌下狠踢了一脚,她赶紧住嘴。
涂筱柠也没放在心上,她第一个抓牌,隻叮嘱对面的表妹,“你跟我对家,好好打,坑我你就死定了!”
表妹翻白眼,“陈独秀都没你秀,你不坑我就谢天谢地了。”
姨妈则抓着牌认真地问,“关陈独秀什么事?”
三个年轻女子互看一眼,然后捂嘴笑起来。
纪昱恆循声望去,就看到涂筱柠此刻像一朵娇艳欲滴的花傲立于枝头,耀眼夺目,顾盼生辉。
几圈下来涂筱柠和表妹一组连连败北,要看姨妈婆媳俩就要打a了,表妹狂吐槽,“涂筱柠你真是猪队友!”
涂筱柠不服,“明明是你!”
“是你!下局我要求换对家!”
涂筱柠正气急,肩膀蓦然被人扶了一下,回眸一瞧委屈劲就上来了,“老公我被欺负了。”
作者有话要说:掼蛋,江浙沪地区玩的比较多的一种牌技。
“姐夫我可没欺负她啊!”表妹不打自招还在申冤。
纪昱恆扫了一眼涂筱柠手中的牌, 一隻手无声搭着她肩, “消遣的游戏,何必那么认真。”
涂筱柠噘嘴, 像找到了靠山向他倾诉,“今天手气差, 抓的都是破牌, 到现在我们才打5,她们都要打a了。”
纪昱恆就把手放在她肩上, 然后轻轻俯身, “我看看。”
他的高度一下降到涂筱柠肩膀那儿,她坐着感觉他的气息像春风拂面, 带着些许的酒气又很灼热。
他帮她出了几张牌, 局势果然反转了,表妹也两眼放光, 配合起来,连胜两把她们这组有逆转之势。
表嫂不乐意了,故意说, “打牌不许请外援啊。”
涂筱柠咬咬唇,又不想他就此离开。
表妹也是个小人精,立马放下牌说, “中午吃撑了,我去趟厕所,姐夫你帮我先撑会儿牌呗。”
纪昱恆允诺,然后接替她坐了下来。
他今天穿的是白衬衫, 因为喝了酒解掉了领带的束缚,这会儿领口微敞着露着清晰可见的锁骨,犹如她初次在dr食堂见到他,玉树临风,清新俊逸。
她不觉恍惚,那时的惊鸿一瞥,原来已经隔这么久了。
她视线重落回牌,不知是手气好了还是他在引领牌势,反正他们配合得越来越默契,不一会儿就追到了a。
姨妈醒悟似的看着纪昱恆,“你会算牌?”
因为越到后面他就越像知道她们下一张牌会出什么,要么堵死她们,要么直接将她们秒杀。
“到底a大的,我算是看出人与人的差距来了。”表嫂也叹,又看看婆婆,“妈,好在没玩钱,不然今天要被他们小夫妻俩赢得一毛都不剩了。”
涂筱柠不懂什么算不算牌,反正她打牌全凭感觉走,因为玩得开心,听她们对话她随口道,“我们银行从业人员是禁止参与任何形式赌博的。”
偏表嫂是个咬文嚼字的人,“我们?们是谁?你老公又不是银行的。”
涂筱柠反应也快,“我是泛指啊,再说了他可是银监的,管银行的更不能赌博,执法犯法啊。”
作为桌上唯一一位男士,洗牌的职责自然落到纪昱恆身上,他专心洗牌,安静听着她跟她们扯东扯西,比在办公室活泼许多。
一会儿消失许久的表妹终于来了,涂筱柠刚刚大获全胜。
“赢啦?”表妹喜出望外。
“你这下肢还在啊?以为你掉厕所了。”姨妈戏弄她。
“我从厕所出来看到后面有个花园,漂亮的很,就进去逛了会儿,还养着草泥马呢。”表妹说。
姨妈拧眉,“什么?”
“草……羊驼。”表妹立刻纠正。
表嫂笑得前俯后仰,然后起身,“是吗?那我们也去看看。”又看看涂筱柠夫妻,“你们去不去?”
涂筱柠看纪昱恆还坐着便说,“你们先去,我们一会儿就来。”
表嫂眉隐笑意,拉着婆婆知趣地走了,还叫上表妹。
表妹刚要向纪昱恆讨教牌技就被拉扯走了,一时间包厢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了。
瞬间有些安静,涂筱柠走过去,“你喝那么多酒真没事?”
他朝她伸手,她本能地把自己手送过去,覆在他掌心然后被握住,她被他带进怀中圈住。
“有事还能带你赢?”他的掌在她腰间轻轻摩挲。
涂筱柠一隻手绕着他颈,另一隻手给他整整衬衫领口。
“平常你去应酬也这么喝?”
“犹有过之。”
她忍不住点点他胸口,低声嘟囔,“少喝点。”
他捉住她的手,涂筱柠对上他此刻灼灼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