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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钟亮一分析,刘嫂子豁然开朗,“难怪……难怪以前我们搓麻将的时候,糖糖总是在后面盯着我们看,也不吭声,她是不是从那时就偷偷开始学习麻将了?”
三儿吃惊,“也就是说糖糖有爱因斯坦的智商?”
“我可没这么说啊,”钟亮赶紧澄清,“我只是想表达,她的智商应该非常高,记忆力和学习能力都很强,跟我们普通人不一样。”
听到钟亮对自己的分析,叶棠看向他,其实撇开自闭症这点,他说的基本对了。听他的谈吐,叶棠觉得他不太像是纯粹搬砖的农民工……
估计是个包工头吧?
毕竟农民工,怎么可能在工作时间出来打麻将?!
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巷子里各家各户飘起饭香的味道,棚户区可没有像样的厨房油烟系统,应该说很多人家里连正经厨房都没有。有厨房的,油烟就往窗户外面排放;没厨房的,像周爹爹家,直接在屋子外面做饭。
输了钱,但饭还是要吃的,几个牌友前后脚的离开麻将室,各回各家,欠叶棠钱的三儿和刘嫂子,跟岑今约定好,当天下午之前一定把钱转给她。
岑今也要开始弄饭吃了,她心情超级好,叶棠赚钱,她有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感。她留叶棠在她家吃午饭,“算算时间,估计你奶奶也要下班了,正好咱们仨一起吃饭。”
今天是周一,岑砚南去学校了,上课或者旷课,谁知道呢,反正叶棠和赵珍芳早晨出发去医院拆线之前,她在卧室窗边上,看到岑砚南穿着校服,背着书包走了。
无论他在不在学校,他中午都不会回来吃饭,八十七中有食堂,校门口周围也有很多苍蝇馆子。
赵珍芳的早班是从凌晨三点钟开始的,八个小时的工时,老人家腿脚慢,通常上午十一点半左右才能回来,如果叶棠去学校了,她就自己随便弄一点稀粥、馒头对付一顿饭;如果叶棠也在家,她会专门给孩子做好吃的。
但今天她快十二点半才到家。
期间岑今给她打过电话,告诉她,不用着急回来做饭,她来做她们仨的中午饭,她让赵珍芳下班直接来麻将室。
岑今按着赵珍芳的惯例时间,早早的把饭做好了,然而赵珍芳却没像往日里那样准时回来。岑今和叶棠坐在麻将室门口的板凳上,一直等她。
看到赵珍芳步履蹒跚的出现在她们的视野里,岑今松了口气,立马迎上去,“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清洁工在马路上工作,车来车往,危险性不小,经常可以看到清洁工在工作时被撞身亡的新闻。
赵珍芳工作的路段就涉及到一段车流量很大的市中心交通枢纽,双向八车道,这条路的一侧就是“海纳百川”小区的大门。
赵珍芳叹了口气,对岑今说,“实在不好意思,让你等我。”
叶棠看到她的脸色很疲惫很无奈,明明在医院拆完线,从医生口中得知她没有大碍后,老人脸上的表情是兴高采烈的。
她眸光微冷,问她,“奶奶,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我没事,”赵珍芳从年轻时就是内向的性格,受罪受委屈,都默默忍在心里,自己承受。
叶棠可不是,尤其在经历双亲去世的巨大变故后,她的性格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任何人敢伤害她和她在乎的人,她睚眦必报。
她对赵珍芳说,“你不说,我今天就不吃饭了。”
说完,她转身便往麻将室外面走,也不知道要去哪儿。果然,赵珍芳拉住了她的手,哄着她说,“说就说吧,你得乖乖吃饭。”
“嗯,”叶棠用一双黑幽幽的眼睛望着她,“你说完,我再吃。”
赵珍芳头疼,只好说道,“接小岑电话的时候,我在马路边打扫卫生,电话刚打完,我前面停了一辆黑色汽车,一个小姑娘打开车窗忽然往外面扔了一团纸。我当时挺生气的,垃圾桶离汽车只有几步的距离,她连这点路都不愿意走。我在气头上就说了一句气话,‘能坐这么好的车,怎么没有一点教养呢?’”
“然后呢?”叶棠的声音里已然带了一丝愠怒。
“然后她……”
赵珍芳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告诉她和岑今那个女孩打开车窗,骂了她一句“臭老太婆”,骂就骂了,赵珍芳不至于为一句骂语,争一口气,跟一个孩子扯皮。
但之后,这个女孩就像故意报复她似的,从车里往外面扔出许多纸团,是干净的抽纸巾揉成的纸团,很轻,旁边的车开过来,便把纸团带到更远的车道上。
赵珍芳不得不冒着生命危险,去把那些纸团捡起来,期间无数汽车被她干扰,有几辆车急刹车,差点撞到她,这些司机看她是清洁工,是老人,挺可怜的,也没有对她按喇叭催促她。
饶是如此,她还是比平时多花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处理完女孩故意扔的垃圾,这就是她晚归的原因。而那辆载着女孩的黑色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