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胡说,无缘无故我为什么要躲着你。”但是说话的人显然是没什么底气,被卫箴清冽的目光一盯,她都不敢同人对视。
“我也想知道,无缘无故的,你为什么要突然搬回自己的公寓。”还让自己不得不守在这种场合才能抓到她,卫箴从容不迫地盯着眼前闪烁其词的女人,在她面前说谎可不是个好习惯。
简潆咬着唇别开眼,拿出了破罐子破摔的痞气,她作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坦然道,“我们一开始不就是纯粹的炮友关系吗,既然只是床伴,不过就是各取所需。现在我腻了,不想要了,我们之间就该结束了,这难道不是很寻常的事情吗?”
床伴?腻了?不想要了?
卫箴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面前这个女人真是惯常的口是心非,却总是每一句话都能准确戳到自己痛处。
她们所在的空中花园楼层很高,几乎看不到周遭其他建筑的灯光,于是显得今晚的月色格外明皙。清冷的月光透过薄薄侧云层投映在简潆云淡风轻的脸上,似乎刚才那番冷漠薄情的话并不是出自她口。
“我当初许你提出结束的主动权,不是让你拿来这么用的。简潆,你觉得这个理由能说服我吗?”
“信与不信都是你的事,反正我就是厌倦了,不想待在你身边了。”简潆靠在长椅上,海藻般的长卷发铺在椅背,她轻轻闭上眼,语气中带着一丝绝情和几不可察的疲倦。
卫箴盯着这人明艳的侧脸,冷冷地问她,“你这是真心话?”
简潆喉头滑动了下,闭着眼道,“是的。”
“撒谎。”
卫箴毫不留情戳破她的谎言,捏着简潆的手一同举了起来,“你难道没发现吗,每次你一紧张,大拇指就会不自觉去掐食指。因为心虚,都不敢直视对方。如果你刚才说的是真心话,真的厌倦我了,不想和我在一起,那你现在睁开眼,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简潆闻言想挣开被卫箴牵住的手,可惜手腕被人拿捏住逃不开。她咬着唇望着眼前目光深沉的女人,眼神飘忽着甩出一句,“无聊。”
卫箴也不恼,由着简潆在那边费力掰扯着自己的手指,想拿回属于她的主动权。
“既是真心话,不妨再说一遍。只要简律师愿意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讨厌我,不想和我在一起,让我死心,从此以后也好令我不再纠缠你。你现在这般抗拒,到底是不想讲,还是说,你不敢?”
听到卫箴说让她死心,简潆的指尖不由颤了下,她像是被折断羽翼的幼鸟般,垂着眼低声问道,“是不是只要我再说一遍,我们之间就彻底结束了。”
“是。”
“那好,你先松开我。”简潆抬起头,从卫箴手心抽回自己的手,抚了抚弄皱的长裙,冲眼前这个迷人的一塌糊涂的女人抬着下巴语气冰冷地道,“你听清楚了,卫箴,我不喜欢你,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我…唔…”
刻薄的话语被骤然覆上的柔软打断,温热的气息扑打在简潆唇边,一条湿滑的小舌轻轻松松就撬开了她毫无防备的牙关,长驱直入。
简潆的手指紧紧抓住身下的长裙,她被吓到了。
卫箴的吻充满了霸道,灵活有力的舌勾住这条惯爱撒谎的谎话精,气急般狠狠吮了吮。刚才集中所有精力说着违心话的简潆被偷袭了个措手不及,她一双眸子里雾蒙蒙的,一张小脸被卫箴捧在掌心认真亲着,脸颊一侧晃悠着发带上垂下的羽毛结搔得人有些痒。
简潆有些恍惚,她迷蒙地望着在自己眼前倏然放大的面容。心底不由赞叹道,卫这人长得可真好看,睫毛又翘又浓密,像把小刷子似的一颤一颤,让人想摸一把。鼻梁生得挺直秀气,眼睛湿漉漉的,接吻也好会,连她身上的红茶味都这么好闻…
等一下,红茶味。
简潆混沌的大脑在卫箴缠绵的亲吻下勉强清醒了些,她意识到自己正在不知不觉被沦陷。简潆挣扎着推开了几乎要伏到自己身上的卫箴,整个人受了极大委屈般捂住了自己被咬得艳红的唇瓣,
“小人,你卑鄙。居然用信息素…”简潆说着说着,眼角便红了,眼眶中蓄积着盈盈欲滴的泪珠。
卫箴的舌尖掠了下刚才简潆推开自己时情急之下被牙尖划到的唇角,尝到了一丝腥甜。
柔嫩的唇肉就这么破了道口子,卫箴也不去管它,只是直直盯着眼前一脸激愤的简潆。小小的血珠在那道口子堆积,等到唇瓣逐渐干燥起来,卫箴这时故意扯了扯唇角,于是聚起的血珠一下子晕开,顺着她白净的皮肤往下滑。
震惊于卫箴故意释放信息素引诱自己的羞愤中,在心中已经骂了她无数遍的人,却在看到卫箴的唇瓣出血的瞬间一下子慌了神。
简潆下意识就伸手抚了上去,急道,“流血了,怎么会流血的。”好在量不多,只是轻轻抹了抹便没了,简潆托着卫箴的脸仔细瞧了瞧,发现只是唇瓣上的一个小口子,才放下心来便意识到自己当下这番动作过于暧昧。
她急着将手从卫箴脸上收回,不料卫箴唇瓣一动直接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