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自己那间小到可怜的办公室,看了看目光所及那群仍在埋头苦干的组员们,简潆认命地活动几下僵直的脖子,慢悠悠踱进了茶水间。
说好收购的人今天要过来视察,这眼看都要到下班的点了,赵恒那家伙还没把人带来。身为事务所名义上的合伙人,她已经不眠不休连续工作近半个月了,眼看今天又是周五,难不成还要她留下来继续加班不成。她都有黑眼圈了,好吗。
心中带着怨念的人对那个不靠谱的收购人好一阵腹诽。简潆撕开速溶咖啡条,接了热水,还没来得及搅拌杯底融成团的粉末,突然好端端的眼角带着卷曲的睫毛毫无预兆地跳了起来,而且偏偏还是院长妈妈最忌讳的右眼。
“右眼跳代表不吉利,这时候一定要记得深吸口气拿舌头抵住上颚然后默念‘阿弥陀佛’,这样祸事就不会降临了。”
想到院长妈妈煞有其事叮嘱过的这些“要紧事”,简潆不由嘴角弯了弯,亏得自己平时还念叨她,子不语,怪力乱神。想来得空回去吃饭的时候,又可以拿这个同孩子们一道说笑了。
简潆端起杯子啜了口满是香精合成乳的液体,嫌弃地咂咂舌,果然是太甜了。她跟赵恒提过多少次,要求在茶水间加一台咖啡机,每回都被那家伙以“下次一定”搪塞过去。简潆摇摇头,也不知道新来的老板为人如何,大不大方,愿不愿意掏钱置办一些新物件。
光明正大在上班时间浑水摸鱼的简小姐,捧着一个极其不符合她这个合伙人形象的小丑鱼马克杯,思绪游离着往她的“寄居壳”晃悠过去。就连身后有人叫了她好几声都没听到,直到额头渗汗的赵恒有些尴尬地拍了下她肩膀,简潆这才如梦初醒般回神转过头。
阿弥陀佛!
简潆含着脖子悄悄往下一缩,那只端着杯子的手顿时抖得厉害。
“简潆,你发什么呆呢,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赵恒扯着表情僵硬的简潆领着她朝一拨人走去。为首那人挽着长发,穿了身银灰缝线绣边套装,外面搭了件同色系长款风衣,脚上是深色绒面革高跟鞋。整个人伫在那儿,浑身散发着清冷疏离的气场。
赵恒拽了下发愣的简潆,笑呵呵介绍道,“这位就是有意收购我们事务所的卫箴,卫律师。她本人刚回国不久,看好我们事务所的发展前景…”
旁边赵恒那张嘴开开合合讲了些什么东西简潆完全没听进去,光是被来自眼前那双疏离凛冽的眸子冷冷注视着,她藏在平底鞋中的脚趾就不自觉蜷成了团…
“嘶…唔…”
唇上嫩肉被人恨恨咬了口,被压在床上动弹不得的人吃痛后泪眼迷蒙地对上一双充斥炽热情欲的的双眸。
“不专心。”
卫箴不顾身下香汗淋漓的oga呜咽着向自己求饶,一双手用力拉开企图合拢的滑腻小腿,将身下那根灼热rou棒再次挺入。
粗长腺体上缠绕的经络刮过柔嫩紧致的内壁,一下下捣进花径深处,性器拔出时交合部位湿滑粘稠得一塌糊涂,被撞得发红的腿根尽是卫箴射出后干涸凝结的白浊,黏糊糊地挂在简潆正被人欺负着的穴口。
嗯啊…太用力了,里面…里面吃不下了…
送走视察的人,简潆咬着牙破天荒拍了桌子,“姓赵的,收购这么大的事情,你先斩后奏就罢了,我权当自己是个挂名合伙人,你大老板自己乐意。你想拿了钱出国逍遥快活,留下这一帮人,让我帮你擦pi股,我也认了。赵恒,我什么时候让你为难过。你还记得当初求我加入的时候怎么答应的吗,说好我主内,你主外,事务所对外业务绝对不可以挂我的名字,你就是这么记得的吗。”
赵恒被气头上的简潆吼得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后背冷汗直流。他也没想到一向好说话的简潆在听说事务所网站上悄悄挂上她的名字后会反应这么激烈,他不过是念着简潆的名校背景和顶级事务所的工作资历,能给他的小破事务所镀金卖个好价钱,谁知道这下真的触到了对方逆鳞。
“事已至此,也反悔不得。收购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何况她给的价格比别人高了叁成,还保证事务所易主后不会裁员,你现在的位置也不会动,你…”赵恒压低声音沉着脸道,“你还想怎样,你不是也缺钱吗?要是就这么耗着,单子黄了,让大家看笑话,我拿不到钱,你也休想拿到一分钱。”
赵恒说着伸出手指比了个数,哂道,“再说了,当初你加入事务所的时候连入股资金都拿不出来,我不但给了你合伙人的名头,还分了你股份,也该知足了吧。难得有人看得起这个小地方,愿意出高价收了,
这么好的机会,你要是肯在收购合同上签字,我可以从自己那份里再分这么多给你。合同我留下了,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
赵恒从简潆办公室出来,沉着脸扫视了圈噤若寒蝉的员工,见众人纷纷低头不敢吭声,这才气冲冲离开了。
心烦意乱的简潆靠在椅背上揉了揉酸涩的眼眶,忽地想到了先前陪着收购那拨人上上下下转悠的场景。她小心翼翼错开半个身位站在那人身后,一直默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