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笑了两声,“淡定,淡定……我说,没你说的那么悬乎,我就是小打小闹。”“啥?这还小打小闹?围魏救赵,黑虎掏心,听说连装甲车都用上了,你小子可真不是一般人,鬼点子一大堆!”“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孟占山笑嘻嘻地回答。
“我靠,看把你小子牛的,你这哪儿是谦虚啊,尾巴都翘上天了!”“这就叫翘上天了?嘿嘿,咱还没抡开呢?再说了,上天的是你,张大脑袋,你老人家航校都上了,上天还不跟玩似的?”“去你的蛋!净拿老子开涮!我说,这世上的牛人多了,就你,还世界第三?告诉你吧,我最近在航校听说一件事,论牛气,人家比你超十倍!”“嘿哟,话里有话呀,又听见什么了?张大脑袋?还超我十倍,我就不信了……”这两个老战友一见面就爱斗嘴,眼下已渐入佳境……“嘿嘿,我说,这样吧……说了你要是服气,就输我一包烟。”“行!我靠,咋还是那副德行?就爱赌,真让我服气就给。”孟占山拉着张庭坐下,一本正经地说。张庭左右看看,又站了起来,拉着孟占山一溜烟到最角落的一张桌子坐下,弄得孟占山一头雾水:“我说,伙计,听说过橡树行动吗?”张庭压低声音问。见张庭鬼鬼祟祟,孟占山伸长脖子奇怪地问:“我说,你小子整啥?跟作贼似的?……什么狗屁的橡树行动,还榆树行动呢!没听说过!”“嘘——,小点声,那你听说过斯科尔兹内吗?”“我操,什么兹内兹外的,大老美吗?”“嗨!坐井观天了吧!土老帽,我告诉你,不是大老美,是德国鬼子。”“啊?”孟占山吃了一惊,大声怂道:“你小子!提德国鬼子干啥?你这立场有问题啊!”孟占山的大声把张庭的吓了一跳,连忙央求道:“我操,我的大爷,祖宗!你小声点……你小子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不行吗?……我说,这个橡树行动可是震惊了世界。”“哦?”孟占山顿时来了兴趣,“继续……”“是这样……几年前,轴心国败象已露,意大利的一些头头发动了政变,囚禁了那个叫墨什么的独裁者,想加入同盟国。”“嗯,好像听说过,听说后来又被救出来了,是不是?”孟占山插话道。“哎哟?不简单呐,那你知道,是怎么救出来的吗?”“不知道。”孟占山心痒难耐,迫切地追问道,“哎呦,我说,你老人家就不要大喘气行不行?快说……”张庭得意的接口道:“告诉你小子,政变者为了以防万一,把老墨押到了一座海拔几千米的大山上,那大山可是四面绝壁,只有一条索道与山下相通,并派有重兵把守……结果你猜怎么着?我操,就是在这样的孤绝之地,那个叫斯科尔兹内的,居然在接到任务以后,突发奇想,亡命操作,他竟只带着了少数突击队员驾着滑翔机从天而降,冒死迫降山顶,然后愣是把老墨救了出去……我说,抛开他们救的是一个万人唾弃的独裁者不说,也不提战争的正义与邪恶,单从军事角度来说,这他娘的真是异想天开,令人咋舌……怎么样?老孟,比你牛嘛?”张庭一口气说完,却见孟占山木鸡似的呆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细看之下,这家伙居然楞着两只眼宛如发痴般呆呆地望着眼前的老同学……张庭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在孟占山眼前晃了晃。孟占山还是一动不动……张庭慌了,“我他娘老孟,你别吓唬我啊?”孟占山突然就笑了,笑得异常邪乎,他好像突然悟到了什么似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我靠,牛!真是牛!……简直是天方夜谭,我说,你这航校没白上,真涨知识。”“废话少说,一包烟。”孟占山的脸色眨眼间就沉了下来,立马横眉怒目,伸手作手枪状,一指顶住张庭的脑袋:“好哇!你小子,良心滴大大的坏了!居然在我面前吹嘘德国鬼子……娘的,看我不告你一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张庭大急,脑门上的汗都出来了,“唉呀,别呀,老孟!我只是从纯军事角度上说的,咱立场可没问题!你小子可别无事生非,打咱小报告。”孟占山怒气冲冲地道:“不行!非告不可……”随后又若有所思地一拍脑门,长叹一声,“唉……这事可真有点难办……你是我的老同学,我要是揭发你非败了我的人品……他奶奶的,要不这样吧,那包烟就算了,就当我啥也没听见!”张庭恍然大悟,跳脚道:“我操,我说你小子咋一惊一乍的?原来是想赖了那包烟!不行,绝对不行!你要是赖了,以后咱俩一拍两散!”孟占山傻了,“唉……今天没带,要不,改天补上?”“嘿你小子……”张庭而可不是省油的灯,不屈不挠道:“不行,我巴拉巴拉半天,你小子还吓了我一跳,今天必须……”孟占山似乎没有料到,他愣了一下,欲言又止,他仔细地审视着张庭,张庭也急哧白脸地瞪起小眼睛和孟占山对视。孟占山怂了,一边抓耳挠腮,一边东张西望,忽道:“不就是一包烟吗?等着!”只见这家伙整整衣冠,大刺刺起身,大步流星直奔食堂中央,居然一口气走到军区首长的一桌,毫无征兆地拍了拍方司令的肩膀。方司令一惊,连忙扭头,“哎呀,这不是孟占山吗?什么事?”这家伙伸手比了个抽烟的动作,然后大马金刀地向方司令敬了个礼,“报告司令!太困,想问司令借包烟抽。”在场的人听完孟占山的话,全都哈哈大笑起来,方司令也被孟占山的举动逗笑了:“好你个孟占山,敢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