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知道,太子殿下也兴那种人去才知情深的情怀。”雪夜里,云仪冒着大雪来到了太掖池,她脸上结了一层寒霜,说出来的话也是阴阳怪气。
在被封妃的那一刻有多欣喜,此时心中的愤懑就有多深。
那一日,封渊抱着云熹的“尸骸”涕泣不已,在那之后,硬生生的把云熹提上了皇室玉牒,她就这么从元配变成了继室。
好似这样做不够下她面子,后来封渊变了个人似的,看她就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只要见了她,那必定是冷着一张脸,仿佛她欠了他八百万两银子。
云仪后来才知道,原来封渊是查到了当日的火,是云家着人放的,封渊还需要云家,所以和云家之间取得了默契,没去追究云熹的死,可心中还是落了心结,到头来被牺牲的,是她云仪。
封渊明明立她为妃,却是怎么都不愿与她圆房,宁愿天天去宠幸云熹原本身边的宫女,如今那宫女直接被提为良娣,住进了西配殿,成为一宫之主。
云仪也是千娇万宠长大的,封渊对她无情,她也不愿拿热脸去贴他冷屁股,可偏偏家族重利,就算母亲心疼她,那一日进宫却也是告诉她:“如今九千岁生死不知,太子监国,未来便是真龙天子,娇娇与太子年少情谊不假,便放下身段,与太子求和,毕竟还要夫妻多年,不是吗?”
怀元郡主知道女儿的性子,就如同她自己一般,是高傲的,如若夫妻情感和睦,要她受点委屈她还能忍受,可如若夫妻感情已经破裂,她是不会委曲求全的。
怀元郡主只得语重心长地劝到,“若是还未封妃,母亲也不愿你再和那薄幸郎一道了,可女人一出嫁以后就是外姓人了,天家夫妇没有和离,只有进冷宫、被厌弃,就算是身上有再尊贵的血统,生是皇家人,死是皇家鬼。”
“娇娇,你听母亲一言吧,对太子服软,生个孩子,以后才有所依靠,如果让你七妹妹的那个婢女上位了,天家可不讲究真的嫡庶尊卑。”讲白了,太子自己就不是嫡出的皇子了。
道理云仪都懂的,可是一看到封渊那借酒消愁、自诩情深的模样,她内心就隐隐作噁。
当初她也并非非封渊不可的,是封渊主动求娶的。
他、他怎么敢!怎么敢这样对她?
“你、你闭嘴!如果、如果不是你不容人,熹儿怎么、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死?想起那一具看不出原貌的尸体。
女人家,哪有不爱美的?就算是在最艰苦的日子下,云熹每天素面朝天,也是把脸洗得干干净净,把头发梳得一丝不乱,没有钗镮,也会梳个漂亮的发髻,就散衣服上有补丁,她也会用粉色的线绣朵小花、绿色的线绣一片叶子遮掩过去。
如此面目全非的死去,她定然很难受吧?
思及此,封渊心里难受极了,对着身边的宫人说道:“酒、酒呢?”才问完,他就想到了,那壶续命酒给他摔了,已经一口都不剩了,他大吼着,“再去拿酒来!”一边喊着、一边起身,这时他身影已经微晃。
“没看到太子已经醉了?还不收拾一下,待会儿太子殿下万一伤着了自身可怎么办?”云仪高门贵女的气势威仪足够,封渊身边伺候的宫人一时面面相觑,云仪身边的巧儿悄悄塞了一个荷包给最能作主的福恩公公,福恩使了个眼神,醉得一塌糊涂的封渊就被这么抬到了东配殿。
云仪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可毕竟还是个处子,她唯一没算到的就是,醉酒的男人根本站不起来,她只能对着人呼呼大睡、下面的子孙根也陷入沉睡的封渊无能狂怒。
云仪:打开来就这软趴趴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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