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妇科体检室的里间。一张50公分宽的窄床。
她从她的阴道里缓缓抽出手指,心里压着的铅块更加沉重,她是她今天第八
个被检者。无一例外,没有一名是处女,而且几乎全都是陈腐裂痕,以她的知
识和经验,她们至少有三年以上史。
“你不是处女。”女医生的声音很轻,轻到只有被检者能够听到。
“阿姨,我是的。”被检者的声音也很轻,但很苍白。
“我是医生,孩子。”
“求求你,阿姨。这是我唯一……”被检者“扑通”跪下,头用力撞在水泥
地面,一个响头。
没等她再次撞下,女医生搀起她:“我知道,孩子。我有个女儿还在农村。
”
女医生双眼已经模糊起来,“不知她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女医生拿起那张“工农兵学员推荐表”,在“处女膜”栏重重地划了一个对
勾。被检者感激地向女医生深深鞠了一躬。
她走出医院。天是湛蓝的。可她心在还在流血。黑幕下的记忆留给她太多创
伤。她不会忘却,也无法忘却。
“知识青年到农村去……”那是个崇拜加迷信的年代。
婷婷这年高中毕业。她已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发育完全成熟。她集合
了父母的全部优点,美的叫人不敢对视。
再美,她也无法留在上海。和千百万的知识青年一样的命运,她卷起简陋的
行李,来到云南西双版纳靠近边境的一个农场,和当地农民一起开垦荒山,种植
橡胶树。不久她所在的农场成为XX军区XX生产建设兵团的一部分,大批现役
军人开进到兵团,担任了由连长以上的全部正职干部。婷婷兴奋了好久,认为自
己已经成为一个军人。尽管人们称之为准军人。
∩她永远不会想到,她的人格和人生会在这片美丽的地方遭到无情的蹂躏。
不幸是从一天早上开始的。
“嘀……嘀嘀……达达!”婷婷在第一声军号中便从睡梦中醒来,她以军人
的速度和敏捷穿上短袖衬衣、蹬上长裤和蚂蝗套,戴上头灯,挎上胶刀筐,穿上
解放鞋,跑出了茅草房。
外面一盏又一盏晃动的头灯在晃动,现在天还没有大亮。即使大亮,橡林高
大的阴影也会挡着黎明,只自己的林段,婷婷的五百株在橡林深处。每天这时候,婷婷都会害怕,因为有野
猪在这里出没,她曾听说有个男知青被野猪一拱嘴就咬掉大腿半边肉。
“哗,哗!”一阵声响。她哆哆嗦嗦地抬起头,紧紧攥住锋利无比的胶刀。
“谁?”她使出全身力气高喊了一声,声音带着颤抖。
“我,连长。”
随着声音望去,她看见一团光亮,戴着头灯的连长在帮她割胶,她放心了。
连长几乎天天出现在各个林段中,检查生产情况或帮助生手、慢手割胶。
婷婷对连长印象很好。连长身材高大,相貌英俊,为人和气,听说还是全兵
团的神枪手,她对他充满敬佩,现在又充满感激。因为这几天连长到她这来的时
间特别多,使她可以比平时快一到两个小时割完胶。
今天又是一样。她和连长把胶汁并在一处后,准备回去。
连长说:“休息一会吧。”
她点点头,跟在连长后面来到山顶处的一虚空地上。连长一上山就把挂在
腰上的雨布铺开,自己坐下后,让婷婷坐在他的身边。
“擦擦汗吧。”连长递过一条毛巾。
婷婷接过来擦去额头的汗珠,挥舞毛巾驱赶了一下蚊子,又寻找着有无蚂蝗
爬上来。这时她觉得有一只有力的手爬上她的脊背,似乎在帮她驱赶什么。她很
感谢,侧脸冲连长笑笑。连长也在笑,眼中燃烧着一股她从未见到过的欲火。
她不太明白连长为什么会这样笑。
直到连长的手挪到她胸前,试图解开衬衣扣子时她才开始恍惚。
和往常一样,婷婷今天依旧没有戴胸罩。一方面是因为西双版纳地区的炎热,
更重要的是,她们被要求和当地的农民一样,“接受再教育”。
婷婷的乳房比连长在军营附近见到过的那些农村姑娘的要白嫩和诱人得多。
从家里带来的白“的确凉”衬衣,本身就呈现半透明状态,隐隐约约可看到
粉色乳晕。干活时汗水浸湿衬衣,使得乳房轮廓更为明显,前端半个乳房就是不
脱掉衬衣也看得清请楚楚。
婷婷用手捂住衣襟,连长用手扳开她的手。她用力挣扎,连长不再温柔,朝
她使劲抽了一个耳光。她被打懵了,不懂连长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