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很忙?”
“还好啦,我在这儿再看看,你先回家吧。”
“看看也好,卖彩票的美眉我认识,长得很漂亮。”她说。
“你看起来也不错哦。”我说过她长得有点像章子怡。
“是吗?可惜没人能看得上。”
“不会吧,你这样的还能没人看得上?身后的追求者恐怕早已是一大堆了,是自己太挑了吧。”通常这样说,美眉都会喜不自禁。
“追求者倒是有,我都不太喜欢,像沈经理这样的就没有。”不会吧,行行好放过我,我到你店里多买点儿东西还不行吗?“哪里,我都是半截身体块入土的人了,还拿我开涮。”
“像你这种年龄的男人最有吸引力,小妹妹们都很仰慕,你可得多加小心哦。”她越来越口无遮拦,言语之间暗含着深意,没等我开口,她说:“我该回家了,下回再聊,拜拜。”“拜拜。”
在如此短暂的一天,我觉得发生了很多事,云山雾罩一般,又让人无法回避,前一个女人还没弄清楚来龙去脉,又闯进来另外一个女人,难道是交了桃花运?我看是桃花劫还差不多。她们在某些方面的神秘和不可琢磨,使我彷佛进入了像电视剧“一双绣花鞋”和“梅花档案”一样的悬疑世界,电视剧当然是悬念越多越好,收视率也越高,但对于现实生活来说,越少越好,最好没有。解决办法是有的,逃之夭夭远离悬疑是一种,但又感到无处可逃。
走在通往家里的路上,我脑袋里一直是乱糟糟的,直到回家吃完饭,洗完澡,哄孩子上床睡觉,才略感放松。孩子把玩具扔得到处都是,家里一片狼藉,我把玩具归好类,摆放整齐。
躺在床上已是十一点了,积累了一天的疲倦顿时袭来,我昏沉沉像被武林高手点了穴一样渐渐失去知觉,头脑里一片空白,但有时候也会隐约地感觉到有灰蒙蒙的云雾飘来。
“滴——”枕头底下的手机轻轻地响了一声,迷幻中我意识到这是来了一个短信,这么晚了谁还会发短信,看来只有她了。
“奉你的圣旨,我已经乞讨回来了,而且还给你打了包,你要不要过来享用?”我打开一看,果然是她的。
“太晚了,出去不方便,你明天当早餐吧,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
“不回来我住在哪儿?”
“出去开房间啊。”
“我有那么随便吗?你当我是什么了?”她有点生气。
“感觉怎么样?能不能依靠终身啊?”
“跟以前一样没什么感觉,谈吐举止比你差远了,也缺少幽默,更缺少内涵,你说天底下像你这样的人怎么那么少啊。”她也这样说,彷佛和那个叫阿芸的女人商量好的。
“你少拿我这个半老头子开涮,他有没有可圈可点之处,我可是要急着把你嫁出去。”
“你什么时候成了我娘家人了?他比你强的一点是没结婚,另外钱可能比你多一点儿,其它再没什么。”
“那好啊,钱可是好东西,千万别跟钱生气,将来你如果嫌多,偷偷用马车给我运点儿。”
“没感觉光钱有什么用,钱够花就行了,我又不是跟钱过一辈子。”
“那怎么办呢?赶明儿我给你介绍一个既有钱又有感觉的。”
“感觉能是介绍的吗?你不是给我讲过,别人给你介绍过十几个对象,你没一个有感觉的。我只对你有感觉,可惜你已经结婚了。”
“好了,你别把我再扯进来,我倒是想啊,但你要为你的未来考虑,跟着我就会毁了你一辈子,你不小了,自己心中要有一杆称。”
“放你一百个心吧,我不会缠着你的,我的老爷。”
我很快就睡着了,以便养精蓄锐,看看明天还会有什么麻烦事找上门,我也好有精力应付。
那种电视剧式的巧合不可能老是在生活中出现,人的承受力毕竟有限,上帝在给每个人设计人生的时候还是考虑到这个因素的,除非你上辈子作恶多端、欠下了很多债,没办法只能承受;而电视剧是人编出来的,为了取悦同类,极尽刻画人生的曲折和险恶,剧中人大多不缺吃穿,专事承受压力的工作,反正也不是真的,压力承受得越多报酬也拿得越多。阿芸可能属于那种平时特爱说话的女人,而我又恰逢做贼心虚、很在意别人说什么的时候,所以她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认为她有所指,其实她只不过是说说而已,这也应了一句话:评论家总是比写小说的想得多且深刻。同住一个小区,十几天也没碰见过她,这多少也说明了她并没有什么企图,至少短期内没有,如果她有的话,第二天就能碰到我。刚开始的几天没见着她我竟然有少许失望,我也没再到过她的店里买东西,渐渐地就对她淡忘了。
现在是一年中最舒服的季节,北方已经是白雪皑皑了,公司很忙,到处都在赶货,因为有个十二月份的圣诞节,中国人正忙着给西方人准备圣诞礼物,珠江三角洲的血汗公司形象地称之为“圣诞攻势”。再忙,赚的钱也是老板的,关我鸟事,但我还要显出忙碌不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