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见他……”
如歌跪坐在地,垂着头,反反复复低喃。
她觉得好痛苦,其实究竟是为什麽她也说不清。是因为他拿小痕威胁她?是
他说自己只是一个捡回来的宠物?还是为自己?这颗不争气的心无论怎麽左右摇
摆,都逃不出他的掌心!为什麽会这样?她不求荣华,不求富贵,只想与心爱的
人,愿得一人心,白首莫相离。而这,对她而言,永远只是奢望,无尽的奢望。
她这样子立刻就叫他难过了,心就有如撕裂般地疼痛,闷憋地几乎要喘不过
气来。
“乖,只要你乖乖地,我就让你见他。”头顶传来他低沈有力的声音。
夜宸逸蹲下身,将她拉入自己怀中,“乖,不要哭了。”哭得他心疼。
“呜呜……”熟悉的温暖传来,她哭得更厉害了。
小脸埋在他的怀中,眼泪把他胸前的衬衫都沾湿了,一大片又一大片的水迹。
“乖,不哭。”他有些无措地安抚着,他从不知道她这麽能哭,这两天她几
乎把一辈子的泪水都耗干了。
他突然想起,书上说,“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他一向嗤之以鼻,
以前那些女人撒娇地在他面前哭泣,妄图得到他的怜惜,通常他都是一甩手就走
了,哪里还管她们哭得是死是活。
可现在,她靠着自己的身子,嘤嘤地哭泣,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她融化
了,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星星都摘下来,只要能逗她开心。
半响,她终於哭得累了,方才意识到,自己完全是蜷缩在他怀里,而他就那
样随意地坐在地毯上。
如歌咬住下唇,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他胳膊里挣脱,余光瞟过他的衬衫,又
皱又湿,是她的杰作,她的脸不自觉地红了。
夜宸逸有些懊恼地看着她忙不迭逃离自己的动作,脸上闪过一丝不快,甚至
有些愤愤地想,还不如让她一直哭呢,刚刚被他抱着多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