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冬明离开之后,谢慎情在房里沉默了很久。无论方才他的话是真是假,无可否认这已经对谢慎情造成了巨大的影响,以前在石洞中的漫长岁月中,他有师尊,有怀有念想的叶栾景。可现在,他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是如此地孤单。身边全无一个可信之人。
叶栾景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在床榻上静静发呆的谢慎情,合不拢的女穴中露出翻红的嫩肉,淫液与精液混合的浊液沿着大腿根部留下干涸的痕迹。
“怎么了,栾景哥哥刚才离开让小怀妄不开心了?”叶栾景是惯用甜言蜜语的,可如今的谢慎情却也分不清这话里是真是假。他伏在叶栾景的肩头,感受这肌肤间传来的阵阵暖意,难得叫了他的名字:“叶栾景,你……”
你有没有骗过我?你到底是谁?你还是从前的栾景哥哥吗?无论是哪个问题,谢慎情都问不出口。他此刻只想把整个人都缩紧叶栾景的怀中,贪恋着这即使已经是虚假的温暖。
“到底怎么了?”叶栾景眼底不自觉地便含了一丝杀意,“方才有其他人来过了?”
“没有,”谢慎情心下一惊,又怕贺冬明来过的事情暴露,忙摆出一副羞涩模样撒娇道:“怀妄一刻也不想和栾景哥哥分开。”
叶栾景低下头来深深地吻着他,飘舞的白发一点点地扫在谢慎情的脖颈上,引得他一阵麻痒:“不会分开的,永远不会。”
谢慎情小心翼翼地靠在他胸膛上,装作无心般地试探道:“看栾景哥哥刚才去得那么急,妖界是不是有人闯入了?”
“无妨,”叶栾景温柔地抚弄着他的青丝,“不过是地底龙神感应到圣子孕气,有些躁动不安罢了。”
谢慎情便又说道:“说起龙神,我还未曾见过妖界的龙神与凡间的有何不同。”他说话的时候睫毛颤动如蝴蝶振翅,细细地掩盖住了眼底的心思,“从前还在剑派的时候,师尊也爱养些奇珍宠物,当时大师兄你还不顾师傅禁令偷偷带我去瞧呢,还被师尊罚关了一个月的禁闭。”
叶栾景笑了起来,似乎也想起了这件陈年往事:“是啊,那时你说想要去看,我便也管不了那许多,只想着我的小怀妄开心就好。”
谢慎情听到这等言语,心下更是酸涩。他从前与叶栾景见面不过短短半月,又哪里有这许多的遭遇。看来贺冬明所言非虚,眼前这个叶栾景早已被夺舍,换成了那位妖界大祭司。他心中痛极,隐隐生出了定要手弑眼前人替叶栾景报仇的想法,但此刻哪里容他想这许多,又只能强撑着娇羞的模样道:“不说这些了,栾景哥哥还是来帮怀妄安安胎吧。”
他一面说着,又把柔软的小舌伸进了叶栾景的口中与之共舞。
叶栾景方才才做到一半便匆匆离去,现下更是雄风再展,三两下便把谢慎情肏得神志不清。
这般一折腾,一下午便又过去了。谢慎情待叶栾景走后,独自洗了身子,却又在温泉中陷入了沉思。
铜制虎头中源源不断地流着热水,一点点冲刷着谢慎情疲惫不堪的身体,他靠在石壁上,抬头仰望着漫天星河,却也想不出一个两全的法子来。
贺冬明在离去之前,又给他留了七日的期限,若是同意与他交易,七日后便将房内那株海棠花搬到院子里去。
这个叶栾景既然已经不是他所爱之人,谢慎情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而方载秋呢……他知道方载秋痴恋于他,自己对这位二师兄也不是全无情意。谢慎情素来心软,自是不愿一句话不说就与贺冬明离开妖界,但无论出于何种理由,方载秋肯定也是不会放他走的,何况如果假冒的叶栾景知道了这件事情……
他思前想后,也没能寻得一个两全的法子来。到最后,谢慎情决意还是与方载秋去见上一面。他能够给方载秋的,恐怕也只有这个肮脏不堪的身体了吧。
思及此,他又是一阵苦笑。想起方载秋格外喜欢吸吮他奶子的习惯,谢慎情还特意从衣柜里挑了件肚兜出来,这鲜艳的花纹像极了他最初受仙君命令去勾引方载秋的那件,这也算是有始有终了吧,谢慎情想着。
他过去的时候,方载秋好像正坐在案前看着什么,见他骤然来到,方载秋眼中有一丝慌神,忙站起来扶住了挺着肚子的谢慎情:“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见到圣子前来,伺候的侍从们都听话地走了下去,徒留妖皇和圣子两人并肩靠在桌案前。
谢慎情脸上绽放出一个清丽的笑容来:“也没什么,就是想见你。”他这般说着,又吃吃地笑起来,“那些有过身孕的老嬷嬷说我这是孕中思虑过重,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方载秋一把将他搂入怀中,打量他两眼,又故意用挺立的龙根去戳了戳谢慎情柔软的屁股:“我这处也想极了怀妄,不过,你今日怎穿得这般隆重?”
桌案上的茶杯晕开热气,倒映出谢慎情圣洁的脸庞。为了来见方载秋,他还特意打扮了一番,换上了平日里最讨厌的繁琐装饰,眉间一轮洁白弯月更衬得他圣洁无比,让人难以想象他在床上的淫贱模样。
“怎么?二师兄不喜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