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就是求都求不来这福分,你还嫌弃得很么?”
玉挽容怒道:“死贼秃,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了?你少幸灾乐祸!”
玄晧说道:“我只是看不惯你为难王道长。”
玉挽容生怕王临风顺水推舟把自己推去了丐帮,心里一急,口中的话连珠价往外蹦,说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什么名门正派,你们这是见人下菜碟啊!魔剑天王要做好人,罗彻方丈就收了他做弟子;我玉挽容要做好人,你们却踢皮球似的把我踢来踢去,我比着他究竟差在哪里了?”
王临风忙道:“谁说你比他差了?”
玉挽容哭道:“那你们为什么都看不起我,却对魔剑天王另眼相看?就为他武功比我高?就为他是个男人?哼,男人有什么好的?我不是男人,我不会做和尚道士,我不会做叫花子,我更不会狂性大发侵犯了王道长!”
此言一出,众人都大吃一惊。
章碧津脸色一沉,转头看向玄晧,双眉如剑,眼眸中寒光闪动,说道:“此话当真?你辱了我徒儿?”
玄晧方才对章碧津十分恭敬,此时却定定直视章碧津的双眼,不慌不乱,朗声说道:“不错。玄晧并非有意行恶,只是心魔难除,重逢旧师,便堕入前尘冤孽之中,以至于走火入魔欺辱了王道长。命中注定我二人有此孽缘,此身为因,此身为果,我二人之事,自然由我二人了结。”
章碧津右手慢慢拔出长剑,脸上冷冷的没有一点儿表情,说道:“二人?你是说,我这第三人管不得你了?”
玄晧对那明晃晃的兵刃恍若不见,说道:“我早就说过,王道长要我自尽谢罪也好,放我一条生路也罢,那是我和王道长的事情,轮不到别人瞎操心。我当时是这么说的,现在还是这么说的。我就只听王道长一人的话,至于旁人么,都可以省点心,别再多管闲事了。”
王临风又惊又羞,说道:“你听我的话,我听我师父的话,那你就该听我师父的话啊!你……你怎么对我师父这般无礼?”
玄晧说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又有什么无礼的?我要是当着他老人家的面撒谎,那才是无礼呢。”
玉挽容哈哈笑了两声,叫道:“大和尚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啊!你知道王道长心地好,绝不会找你秋后算账,所以才一口咬定王道长来了结这桩恩怨。你不就是害怕章真人一剑杀了你吗?如你这般狡猾毒辣,哪有半点儿得道高僧的风度?”
玄晧说道:“魔剑罪大恶极,确实是做了很多错事,但玄晧出家之后斩断前缘,从没做过一件亏心事。玄晧这辈子就只对不起王道长一人,也就只服王道长一个人。章真人,倘若你今天真的要一剑杀了我,老实说,我是打不过你的,但我下了地狱也一样不服。即便阎王爷来了,我一样不服。即便八方神佛、观音菩萨全都来了,我也一样不服。”
他说这话时,看也不看王临风一眼,但语气刚直,脸上满是骄傲倔强之意。
他虽说他已不是魔剑,但这一刻,他俨然又变回了当年那个一意孤行、浑身狠劲儿的少年魔王。
王临风面皮涨得通红,说道:“好,好!玄晧师父,你要我做主,我现在就做主,我要你忘记这件事,所有人再也不许提这件事,咱们就当这件事从来都没发生过,好不好?”
尹东元不愿忤逆他意,立即说道:“小道爷不记仇,那是再好不过了。”
玉挽容不屑地撇了撇嘴,但怕王临风真的动怒,也不敢多言。
玄晧的面皮则绷得死紧,咬了咬牙,斩钉截铁说道:“我不答应。”
王临风更是羞恼,急道:“你为什么不答应?你到底听不听我的话?”
玄晧本来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但见王临风发怒,登时有些着急,说道:“我当然愿意听你的话,但你叫我忘掉那夜的事,我实在做不到。我一看到你,脑中就止不住想——”
王临风喝道:“别说了,别说了!你我都是出家人,你……你……”
章碧津听到这里,脸色如罩寒霜,说道:“我有话要跟我的徒儿说,还请诸位稍作回避。”
尹、玄、玉相视一眼,只得退到松林深处去了。
章碧津在雪地上盘膝坐下,冷着面孔说道:“临风,你把你下山以后的种种经历,从头到尾明明白白跟师父说一遍。你这孩子糊里糊涂的,上哪里招惹了这么多冤孽?别人对你存了什么心思,你自己分辨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