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
章碧津说道:“还有一件要紧事。你方才说,闻人歌曾缴去了飞霜剑,再还给你的时候,剑身变轻了?”
王临风定定心神,说道:“是啊。师父你先前说过,以后再慢慢跟我解释此事,现下能告诉我缘由了?”
章碧津缓缓抚过飞霜剑,剑鞘寒光衬着他骨节分明的五指,更显得肌肤如霜胜雪,冷不丁说道:“我把七宝圣塔镶在飞霜剑的剑柄里了。”
王临风呆了呆,反问道:“什么?”
章碧津又说了一遍:“我说,七宝圣塔就镶在飞霜剑里。”
王临风这才反应过来,便似天边炸了一记响雷,震撼得无以复加,说道:“师父,原来……原来你把七宝圣塔藏在我的剑里了……”
他脑中一下子涌上无数心思:师父怎会把圣塔藏在我的剑里,却又不告诉我?
魔教千辛万苦拼命寻找的镇教之宝,原来一直握在我的手中,我却一无所知,大喇喇拿着七宝圣塔到处乱晃……
对了,当时在玉湖高台上,白娘娘趁着师父龙虎交汇的时候大声喝问圣塔所在,难怪师父会说我的名字,其实七宝圣塔真的就在我这里,只是我自己一直不知道……
闻人歌一定是那时得了线索,才会想到打开飞霜剑的剑柄搜寻七宝圣塔。
他本就擅长机关术,自然能取出圣塔,再把飞霜剑还原如初。
只是他在魔教总坛中一时找不到份量相同的填充物,否则填补进剑柄之中,长剑份量不变,那才真叫瞒天过海,天衣无缝呢……
王临风耳旁嗡嗡乱响,只觉得眼前迷雾重重,说道:“为……为什么?”
章碧津说道:“魔教行事诡异毒辣,若是七宝圣塔藏在我的身边,迟早有一天会给他们发现。我必须把它藏在其他地方,又要时时刻刻看到此物才能安心,所以我当年回到武当山上,便要去了你的飞霜剑,镂空剑柄,把七宝圣塔藏在其中,再把表面恢复原状。你向来剑不离身,我不怕你弄丢了它。而要打开剑柄,需要一套特殊工具,我早就毁去了,也亏得闻人歌能钻研出来。”
王临风说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要是知道此事,绝不会把飞霜剑带下武当山,屡屡陷之于险境。”
章碧津说道:“我怕的就是你对飞霜剑太过重视,反而叫敌人看出端倪。你性子单纯,心里藏了这么大一个秘密,行为举止一定会表现出来。再说了,师父也不能卜算未来,我可算不到魔音魔珠这一节儿。我想七宝圣塔藏在你的身上,你自己又不知道,我暗中守着你们一人一剑一辈子,那才是最安全的。”
王临风心想若是事事都能按照师父所想,这法子确实周全隐秘,忽然有些着急,说道:“如此说来,七宝圣塔就是给闻人歌夺去了,亏他装得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昨天尹帮主拿了假圣塔过来,他也不当众戳穿,不知是打了什么鬼主意……难道他要将七宝圣塔占为己有?哼,我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好心,平白无故给白娘娘帮忙。”
章碧津淡淡说道:“他定是对那浮屠圣功的秘籍动心思了。”
王临风说道:“闻人歌若是真的练成浮屠圣功,以后随便一出手,谁都看得出来他练了圣功,那他夺了七宝圣塔的事儿就瞒不住了。魔教岂能跟他善罢甘休?咱们坐山观虎斗便是。”
章碧津摇了摇头,说道:“江湖事务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咱们要想置身事外,只怕不得。遑论中原诸位首领仍然困在魔教之中,凭咱们几个人要去魔教救人,定是千难万难。为今之计,只有快快返回中原,召集各大门派商讨对策,集合群力方有所成。七宝圣塔事关重大,此事你知我知闻人歌知,暂时不要跟外人提起。”
王临风深以为然。
章碧津朗声开口,用真气将声音平平送出,说道:“我师徒说完话了,诸位请回罢。”
尹、玉、玄三人很快就回到洞口。
章碧津说道:“玉衡使,我已明白你的情况了,待我等返回武当派,自会酌情安排你的住处。”
玉挽容登时眉开眼笑,盈盈拜倒,说道:“多谢章真人!”站起身来,左顾右盼,神采飞扬,得意至极。
章碧津转向玄晧,说道:“你这小和尚犯戒施暴,伤了我的徒儿,还说我管你不得,真是岂有此理。我管不了你,你师父总管得了你罢?我会将此事转告于罗彻方丈,且看少林寺的门规是严还是不严。若是罗彻的处罚叫我不满意,我还是要亲自出手来治你,你服不服?”
玄晧说道:“若是恩师管教于我,我自然服从。”
玉挽容见玄晧吃了瘪,更是欣喜若狂,嘴角向上扬起,一对点漆般的眼珠子骨碌碌转动,尽是狡黠神采。
尹东元见章碧津处事果决,心里很是佩服,问道:“章真人,咱们接下来该如何?”
章碧津说道:“返回中原,联合群雄。围攻魔教,清算总账。”
其实众人心里都是一般心思,眼看着光是救出一个章碧津就闹成这副模样,若要救出其他首领,只靠他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