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的相片就止不住落泪,所以人们藏起了她的遗像,还给她的肖像涂上了一层黑纱,免得父亲伤心过度。其实……如果父亲愿意续弦,培育一个真正的继承人的话,我们家也不至于沦落到这副光景……”
易佑钧心想公爵大人真是一个可悲又愚蠢的浪漫主义者,作出同情的表情,转身说道:“阿凝,你们家的境况如此不妙,你父亲又常年缠绵病榻,你的生活想必十分不容易吧。”
他期盼着瞿初凝能抱怨几句,这样他就有理由将那几个佣人赠送给他了。
只有上帝才知道,想给这名自尊心过强的贵族少年送点礼物,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儿。
谁料,瞿初凝微微一怔,反问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的生活很不容易?”
易佑钧说道:“别开玩笑啦,你又要照顾自己,又要照顾病人,难道会过得轻松吗?”
瞿初凝答道:“我没有开玩笑,就算是家里光景最差的时候,还有女王陛下派来的宫人帮忙,一直有人服侍我们的生活起居。我父亲总说,我们是大贵族,我们不必亲手做任何事情。”
易佑钧愣了愣,旋即无奈一笑,说道:“公爵大人把你保护得这样周全,我甚至怀疑你是否能独自能面对这险恶的世界。如果有坏人来欺负你,你知道该如何自卫吗?”
瞿初凝轻轻喔了一声,微微抬起下巴,又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冷傲神态,淡淡说道:“是谁要欺负我?你吗?”
易佑钧低头看着他那张精致的面孔,看着他那对颜色浅到极点的眼瞳,看着他唇角那粒血一般的小小痣点,忽然心中一动。
他上前几步,不容拒绝地将瞿初凝逼到墙边,抬起双臂将他困住,哑声说道:“即便单纯如你,也该知道alpha和omega之间的力量差距吧?如果我伤害你,你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你打算怎么办呢?”
瞿初凝后背抵着墙壁,抬头定定盯着易佑钧,说道:“我不能还手,但我总能逃跑。等我从你的身边逃走,我就再也不会和你见面了。”
易佑钧说道:“可我的心已经被你夺走了,你怎么忍心抛下我一个人?”
瞿初凝笑了笑,答道:“那你倒是忍心伤害我啊。”倏地弯下腰,从他的胳膊底下钻了出去,飞快地跑走了。
易佑钧回过神来,又是无奈一笑,大声喊道:“阿凝,我错了,我不认识城堡里的路,你等等我啊!”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两人参观过城堡内部,又回到餐厅用了晚餐,便各自回屋休息。
第二天清早,他们起床吃过早饭,便换上干练的骑装走出城堡。
佣人们从附近的庄园租来了两匹骏马,喂足清水和草料,套好马鞍,恭恭敬敬牵到两人面前。
瞿初凝和易佑钧翻身上马,精神抖擞地出门游览公爵的广袤领地。
旭日初升,光芒柔和。
天幕的另一端,弯弯的月牙仍然若隐若现。
初夏清晨的露水还未散去,白蒙蒙的雾气漂浮在无边无际的野地上空。
两匹骏马信步由缰,驮着易佑钧和瞿初凝在田野间游荡。
轻风送来了清爽的草木气息,湿润的空气令他们的肺腑焕然一新。
他们聊着这片土地的历史和风俗,向北行进了两个钟头。
晨雾终于散去,一轮金日高高悬在碧蓝的天空中。
气温一下子升高了好几度,两人额上都冒出了汗水,马儿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就连风中都裹挟着热浪。
于是两人找到一株柳树,并肩坐在树荫底下。
易佑钧取出乳酪面包和冰镇果汁,两人一边分享,一边说着闲话。
千丝万缕的柳树枝条在他们头顶撑起了华盖,碧绿的草丛是最柔软的天然毛毯。
近处几簇金银花散发着清甘的香气,远处两匹马儿正在悠闲地吃草。
他们吃着喝着,说笑谈天,就像是亲密无间的朋友。
忽然之间,易佑钧伸手替瞿初凝拨开了一缕凌乱的卷发,还抽出手帕,轻轻替他擦拭面颊上的汗水,眼神无比温柔怜爱。
他们的身子自然而然互相靠近,他的呼吸吹在他的颈间,就好似情人的喁喁细语。
他们之间的气氛越来越暧昧,越来越粘稠。
易佑钧的面孔越来越近,他的唇几乎要碰上的他的唇。
瞿初凝的心砰砰乱跳。
他的身体动弹不得,几乎不敢直视易佑钧英俊的面庞。
他知道,他应该一把推开他,应该立即转身逃走,因为他们还不是情人,不该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做如此亲密的事情。
可他发现自己做不到,他根本无法推开他。
眼前这alpha毫无疑问正在引诱他,他明知这是一个陷阱,却无法抵抗他雄性的气息……
于是他在心里大喊,上帝啊,帮帮我,圣经是这样教导他的,“我们有一小妹,她的两乳尚未长成。人来提亲的日子,我们当为她怎样办理?她若是墙,我们要在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