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武功。”豹爪疾翻扣住梁靖阳的手指,爪尖一滑,梁靖阳的手背登时破开三条血痕!
两人刀来爪去,尽在皇帝的头顶之上招呼。梁靖阳的手一受伤,鲜血点点滴滴落上皇帝的头脸。皇帝脑中一阵晕眩,颤声说道:“仁华吾儿,自保要紧……快走啊,快走!”
梁靖阳来不及回应父皇,强忍手伤,指尖一挺,继续戳向慕流星的身体。可慕流星的豹爪仍然扣着他不放,这么一来,变成他用手背主动摩擦豹爪,三道血痕立刻变长变阔,深可见骨!
慕流星没想到梁靖阳为了抢得先机,竟能拼着废掉一只手,心道:“这小子是真心救父,不是假惺惺做个样子。”右爪松刀,斜抓格挡。
梁靖阳清喝一声,趁势夺回单刀,刀身斜走横劈,堪堪架开慕流星一对豹爪,微一活动鲜血淋漓的左手,但觉筋骨无碍,稍稍松了一口气,又是心有余悸。
慕流星说道:“这就是帝释大乘心法么?不过尔尔。”
梁靖阳说道:“竖子无礼!”竖起左掌护住身周,舞动单刀再发攻势。
慕流星哼了一声,一双豹爪上下翻飞,展开灵豹一百零八式与他拆解起来。
一众罗华武士并不上前相助,都在旁边看着。
只见刀爪相撞,火星四溅,梁靖阳单刀化作一道白光,慕流星双爪则幻为十道黄金闪电,一时之间寒光纵横,金蛇乱舞,直叫人神驰目眩,无法呼吸。
皇帝等人虽不懂武功,但见梁靖阳左支右绌,慕流星却是游刃有余,只怕不出百招,梁靖阳就要给慕流星一双豹爪撕得血肉横飞,惨死当场!
殷月城正看得起劲儿,忽觉脚下异样,低头一看,原来是皇帝背伤喷出的血液流了一大滩,顺着地板悄无声息流到他的脚边。
殷月城后退了几步,鼻中闻到一股烧焦烤糊的味道,回头一看,只见书架后面隐约有火舌跳动,书房里不知何时着了火!
殷月城大吃一惊,说道:“怎么走水了?”
谢雯卿忙道:“殷儿退后。”一个箭步抢上去,随手拿起案上花瓶重重一砸,花瓶破碎,清水流出,登时扑灭了火头。
殷月城还未松一口气,又听得嗤嗤声响,竟有七八处所在接连蹿起火苗!
书房中摆着好几排木头大书架,架上又摆满书籍,都是天底下最易燃烧的物事,眼看着火苗变成火焰,火焰又连成火丛,又听砰的一声惊雷炸开,墙上悬着的一架古琴轰然爆裂!
接着一连串噼啪爆炸声响,青铜兽鼎、文玩、香炉、棋盘接连炸裂,原来书房各处都藏了火药,一旦引爆,声势极为骇人,墙倒砖飞,桌歪案翻,书房登时变成熊熊火场!
这一下惊变起于瞬息之间,众人大惊,骇然相顾。罗华武士方才拿住了皇帝等人,早就检查过书房里外,更有数人始终站定屋角,实不知大火从何而起,又是谁布置了这许多火药?!
梁靖阳暗暗心惊:“我没有眼花,方才果然是裴冷魄,他要把我们都害死!”
慕流星还以为是殷、谢、鄢在背地里捣鬼,飞起一脚踢开梁靖阳,怒道:“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救出人质么?”反手击落旁边一扇窗户,说道;“兄弟们从这边走!”
哪知那扇窗户上挂了一条细若游丝的引线,慕流星掌风一到,牵动引线,火药燃烧,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木窗爆破,飞溅四射。
慕流星暗叫不好,纵身跃开,众人赶紧伏地趴下,有三两个罗华武士动作太慢,为木片所伤,却不敢和慕流星发作,只小声咒骂汉人阴毒狡诈。
书房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终于惊动了外面的宫人。几个内监远远一张,望见书房之外,御前侍卫或被击毙、或被点倒,不免大呼小叫,奔走相告。
很快宫中锣鼓钟齐鸣,人声鼎沸,叫嚷道:“书房走水了,太后和皇上都在里面!”“有刺客混进宫了,侍卫大人们都被制住了,快请御林军来!”“救驾——救驾!”又听得号角声呜呜响,显是御林大军正集结而来。
慕流星抓起一只鎏金烛台,从那扇炸得漆黑的窗洞中丢出去,外间再无异动,于是叫道:“带人质撤!”
罗华武士连忙给皇帝点穴止血,免得血流下来泄露行踪,再用牛皮绳将皇帝、赵仁景、百草老仙都捆了,却发觉太后不见了。
原来皇太后趁众人都伏倒之时,奋力向外爬出数丈,竖起一张小几护住自身,只是她年老体衰,这么一番施为,迷迷糊糊昏了过去。
小几后面火焰烧得极盛,两个罗华武士正要绕开去捉太后,梁靖阳整顿精神,纵身抢上。
他直接穿过火堆奔到太后身旁,衣服登时着火,头发眉毛也都根根烫得卷了。他强忍烈火焚烧之苦,站在小几旁拼命挥刀,竭力护卫太后,叫道:“不许过来!”
罗华武士隔着一堵火墙,一时不能靠近。
这时轰隆隆一阵乱响,不知又有何物爆炸,把书房一角都炸得塌了,浓烟滚滚,一团团黑灰散逸开来,呛得人鼻涕眼流直流。
慕流星不耐与梁靖阳纠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