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豹被撞破行踪,倒也不甚慌乱,略微定了定神就朝李狂抬手施礼道:“阁下勿怪,实在是在下见识浅薄,不知方才窥见的那一幕,究竟作何解释?”
李狂听罢,上下打量了冥豹一番,挑挑眉,似在一瞬间作出了什么重大决定,背过身朝冥豹招招手道:“既然你们三番两次无视警告跑过来打探,想必是有了相应的觉悟,那便过来看罢,只希望你们看过以后不要后悔才好。”
冥豹点头道:“有劳阁下。”
李狂听罢,不再言语,转身行去,冥豹忙抬脚跟上,与他行至一木屋前。
李狂至木屋前站定,正欲抬手推门,像想起什么似地,又问道:“你真决定要看?”
冥豹听得这话,担心李狂临时反悔,便道:“阁下未免太啰嗦。”
李狂听罢笑了两声,边推门进屋边道:“只是怕你承受不住。”
冥豹心下有些轻蔑,想自己从死士做起,曾手刃同胞,每晚与尸体同眠,什么场面没见过?这李狂未免太看轻自己,只是眼下不想与他顶嘴,便默不作声地随他进了屋。
刚一跨进屋内,便扑面而来一股浓烈的尸臭味,其中还混杂着酒香,闻起来极其诡异。
抬眼看去,只见屋内摆满了巨大的瓦罐,个个都用石头压住了封口,估计尸臭便是从这瓦罐里散发出来的。
冥豹走上前去,只见瓦罐上面皆贴着纸条,他识字不多,只依稀认得几个,看起来像是人名。
李狂站在冥豹身后不带感情地开口道:“打开看看吧。”
冥豹道了一声“失礼”便动手搬开压着封口的石块,其实在闻到尸臭之时他已大略猜到瓦罐内是何物,但等真看到内里事物时也不由得踉跄倒退几步,手里的石块受惊掉落在地。
李狂看见冥豹这样,自哂笑一声,掀开一个瓦罐,拎起旁边的木盒将里面的物体倒了进去,只听得瓦罐内发出一声细微的啼哭,随后便被李狂将瓦罐口封住,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冥豹垂在身侧的手不住颤抖着,他低垂着头,像是难以消化眼前的一切般,过了良久才发出一句带着颤声的感慨:“李御医……为何会与阁下这样的恶人是同门师兄?阁下到底是悬壶济世的神医……还是为了驻颜而无所不用其极的恶人?”
李狂静静于微弱的烛光中立着,偏过头笑笑,并没有正面回答冥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想不想知道李乾坤给我的信上写了什么?”
冥豹闻言一愣,猛地抬起头道:“阁下什么意思?!”
李狂看着冥豹那惊异的神色,又笑了起来,他捋了捋鬓边的乌发叹道:“正所谓……人心隔肚皮啊……”
那夜,十七一直在房中等到天明方才见冥豹归来,小小修已然醒了,因为晨勃不舒服,正缠着十七做那事,冥豹推门进来时,刚好看见十七被抓着尾巴日得连声求饶。然就连眼前的活春宫也无法撼动此刻的冥豹,他按规矩同小小修行了个礼,随后禀报道:“陛下,李狂求见。”
小小修正在兴头上,此时哪里听得进去,把手一挥道:“让他等会。”
话音未落,李狂已先行跨入屋内,将正在承宠的十七吓了一跳,肉穴猛地绞紧,小小修一个不防便交代在了里面。
完事后的小小修一脸不爽地拔出性器,任由十七给他清理干净穿好衣服,不满地嘟囔道:“什么事啊?昨天才喝过药,今天又要喝吗?”
李狂看着一脸稚气的小小修笑了笑道:“回陛下,今天不必喝药,且以后都不必喝了。”
十七缩在床内整好着装,有些尴尬地探出头来道:“先生何意?”
李狂不答,径自上前抚上小小修的发顶,十七略有些紧张地盯着他,下意识久要出手,却被站在一旁的冥豹及时按住了。
十七望向冥豹,冥豹一脸凝重地朝他点点头,随即松开了按住十七的手。
俩人望着李狂,只见他伸手于小小修头顶摸索了一会,便以两指从中抽出一根亮闪闪的银针来!
十七与冥豹见状皆面色一变,不待他们反应过来,被抽去银针的小小修突然捂住脑袋大叫一声,随即迅速晕死过去,被坐在一旁的十七接住。
十七面色焦急,口中疾呼陛下,冥豹却一反常态的坐得稳如泰山,只是脸色也不太好看。
李狂用手捻着那根银针在阳光下眯起眼睛细细观赏,只见那针长足有3寸,却只比发丝略粗,若不是李狂这般老道的医者,只怕寻常御医也难以发现。
“我这师弟啊……”李狂将银针收入随身携带的布包内,喃喃道:“就是太偏激了……”
搂着小小修的十七听得这话,猛地抬起头质问道:“先生这话什么意思?!”
李狂瞥了一眼十七,笑而不语,径自离去了,临走前撂下一句话:“你们明早便走吧,但莫走大路。”
未回过神来的十七仍一脸惊愕,他转头望向冥豹,对方一脸平静,淡定得不可思议。
“统领……这到底……”
冥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