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睿和萧佑恒点头,表示都要一起去。
目前晋阳郡最紧要的事情就是应对来势汹汹的北蛮,只要是对战场有利的事情,他们都不会马虎。
其实因为有了医院作为基础,现在来训练战场急救小队,已经算得上是轻松许多了。
厉睿从丰县到晋阳,特意带了丰县医院里的一批护士,到了晋阳,让那批老人带出新人。
要建这么一支专门为战士们救治的小队,自然还是需要单独的场地,柳绵夏便让杨珺卿把仁心堂的后院腾了出来。
第一批有十个年轻人,等人到齐后,柳绵夏也不多废话,直接开始讲。
“战场上主要是受的刀剑伤,有许多人受伤之后并不是立刻就死了,而是因为失血过多,或者是后期治疗不善,发生了感染而死,我现在要说的就是要在受伤后第一时间止血的方法,配合止血药使用……”
一圈人围着柳绵夏,个个都听得聚精会神,一丝一毫的细节都不放过,后来柳绵夏还让人扮演了伤患,让大家都模拟操作了一番。
这日过后,萧佑恒便派了人去寻找石油和炭,厉睿去寻了木匠准备建造水车,投石器,急救包扎术每个兵营的兵都开始学习,顾宸之则带人去丰县收棉花。
柳绵夏反倒成了最清闲的那个。
顾宸之不在,于是他便去自家的新房子那边监工。
出门时竟在门口遇到萧佑恒,萧佑恒正准备上马,见到柳绵夏后笑着问:“夏儿要去哪里?我带你去。”
这些日子,萧佑恒都住在郡守府。
厉睿每天都在前院办公,来来回回的大小官员不时进出,除了官员,还有门客,有些门客在晋阳没有住处,就直接歇在前院里。
柳绵夏不知道萧佑恒的身份,只以为萧佑恒是厉睿的好友兼门客。
只是这位好友地位不太一般,其他门口住前院,萧佑恒却住在郡守府的后院,和柳绵夏的夫君们住在一处,单独占据着一个院子。
柳绵夏对此没有多想,萧佑恒身为男子,不管是成没成亲,住在别的双儿的后院,说出去总是不好听,他自己都不介意,柳绵夏更是半点儿心理负担都没有。
柳绵夏看着萧佑恒身旁纯黑色的骏马,道:“骑马?”
萧佑恒说:“对。你想骑吗?”
柳绵夏心动了。
说起来他好像还没有骑过马哎。
以前出门就都是直接坐马车或者牛车了。
萧佑恒朝他伸出手,“来吧,飞尘脾气很好,别怕,你可以摸摸它。”
这匹名叫“飞尘”的马,全身都是纯黑色的,只有额头中间一点菱形的白色,肌肉线条流畅,俊美非凡。
飞尘甩了甩尾巴,水汪汪的大眼睛温顺地看着柳绵夏,柳绵夏一下就不怕了,伸手轻轻摸了摸飞尘的头顶。
萧佑恒托住柳绵夏的腰,将他放在马背上,自己翻身上马,坐在柳绵夏身后,控住缰绳,轻夹马腹,身下的马儿慢慢走了起来。
这个姿势就像是被萧佑恒抱在怀里一般。
“要去哪里?”萧佑恒醇厚的声音在柳绵夏耳边响起,柳绵夏觉得自己的耳朵麻麻的,有可能都红了。
这声音简直犯规。
平时有其他人在的时候,柳绵夏只是觉得萧佑恒的声音好听,还没有太深刻的印象,这会儿两人独处,靠得又这么近,他的声音就像是直接穿透了耳膜,不止耳朵麻,半边身子都要麻了。
“去、去城北,”柳绵夏低着头说道,“去看我们家的新房子。”
萧佑恒的目光在柳绵夏优美的颈侧,白皙的耳垂,还有小巧的下巴上缓缓描摹,怀里的人身上有温软好闻的气息,萧佑恒想就此紧紧抱住他。
但他又怕吓到柳绵夏。
萧佑恒克制住心中的渴望,“坐稳,我要加速了。”
话音刚落,马儿就抬起蹄子小跑了起来,柳绵夏微微失去平衡,往后靠在了萧佑恒怀里。
陌生男人的气息包围着柳绵夏,带着淡淡香气,柳绵夏不知道那是什么香,却感觉如同海洋天空般疏朗而广阔。
很好闻。
跑了一段路之后,柳绵夏才渐渐找回心神。
街边的行人店铺渐渐退去,到了一个路口,萧佑恒才又问道:“往左边还是右边?”
柳绵夏懊恼地闭了闭眼,又被萧佑恒的声音撩到了,他努力板起脸道:“右边。”
由柳绵夏指路,转过几个湾之后,终于到了新房子的地方。
这宅子占地面积极大,里面又分了十个院子,引了城外的晋河河水进来,在院子里面挖了一个湖,水流进来又流出去,形成了一汪活水。
房子从外面倒看不出来有哪里特别的,但是里面的装修却是大不一样,埋了地龙,用洁白的瓷砖铺地,一应家具的颜色也都是浅色的,窗子则是用了玻璃,宽敞明亮,还有使用方便,可以自动流水的浴室。
萧佑恒跟着柳绵夏转了一圈,忍不住叹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