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就能抓满。每当我要求再进一步,更加深入地相互了解时,她就变得羞涩
不堪。
有一次,我几乎得手,可最终还是功亏一篑。大概是十月底的一个晚上,我
和妻子来到东单公园。天色渐暗,游客不多,路灯被婆娑的树叶遮挡着,隐隐绰
绰。我们靠在一棵树下,拥抱,接吻。虽然已是深秋,天不算太冷,妻子还舍不
得换掉裙装。我的手特别不安分,摸着摸着就摸到了裙子里面。那天妻子没有特
别反抗,我一面用舌吻堵住她的嘴,一面出其不意,拉下了她的内裤。没等妻子
反应过来,我已经跪倒在她的裙下。
我发誓,那是第一次看到女性的私处:柔软的阴毛,稀稀疏疏,蓬松卷曲,
恰好遮住了阴唇。靠近,再靠近些,有一点异味,只有那么一点点。我伸出舌尖,
舔了舔那肉唇,涩涩的,有点儿咸,再舔一舔,嗯,软软的,嫩嫩的,好像还没
发育好。妻子一动不敢动,只是喘息着,颤抖着,任凭我舔着,摸着,看着。我
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下身硬邦邦硌得生疼。下一步是什么?按照毛片的教导,应
该站起来,解开腰带,亮出家伙,抬起女人的一条腿,架在腰上,然后由下向上,
约六十度角插入。对,就这么办,不能掉链子,千万别阳痿也别早泄!忽然,四
周一阵响动,然后是几道手电光柱,在林子里晃来晃去。是治安联防队!我赶紧
站起身,糟糕,站不直了,快,捂住裤裆。妻子临危不乱,提起内裤,拉了拉裙
摆,挽住我的手臂,好像没事儿一样,真让人刮目相看。我们喘息未定,只听悉
悉疏疏,林子里一下钻出十多对热血青年!
青春啊,你是这样美好,又是这样短暂。
冬天到了,冬天走了,春天来临了。
四月底,卡尔加里的录取通知书到了,全奖。五月初,我的毕业论文通过了。
五月底,加拿大签证批下来了。千禧年就是吉利,千年虫没有发作,我的事
儿更是一路畅通!我记得我是上午去的使馆,拿到护照签证已经将近中午。那天,
阳光特别灿烂,天空瓦蓝瓦蓝的,紫红的杨花尚未落尽,嫩黄的迎春已经急不可
待地怒放。我出了使馆直奔赛特,把好消息告诉妻子。我原以为小姑娘会兴高采
烈,不料她站在窗边,垂着眼帘,说不出是什么表情。我摸不着头脑,反复问她,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被人欺负了。妻子默然不语,过了好久,才抬起头,平
静地说:「咱们该分手了。」
「什么?分手?为什么?我怎么招惹你了?」我真是一头雾水。
「你出国,要当博士了,回头就是教授,外面优秀的女孩子那么多。我这么
普通,没学历没工作,你还是去找更合适的吧。」妻子的声音几乎带了哭腔。
明白了,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今天下班,你跟我回家,和我爹妈说一声儿。明天下班,我跟你回家,和
你爹妈说一声儿。」我虽愚钝,但并不愚蠢,停了几秒,做出坚定的样子继续说,
「咱结婚,咱结婚行吗?」
「这可是你说的,是你上杆子要结婚,回头别赖我逼你。」妻子又低下了头。
「我逼你,是我逼你结婚,行了吧?姑奶奶,您乐一个吧!」
妻子终于破涕为笑。
(小姑娘默然不语,站在窗边,垂着眼帘。)
我骨子里其实很老派,一拿到录取通知书,就开始考虑结婚的事。我爱妻子,
爱她的年轻美貌,也爱她的柔弱温婉,但我心里总是有点儿没底。我们理工科的
男生,对文科女生,特别是外语,旅游,文秘,影视传媒之类的,其实不是很感
冒,觉得她们心思太活。特别是在外企,还牵扯到外国男人,有钱又有势,让人
多不放心!就在几周前,护照进了加拿大使馆,我就悄悄去找师姐,把苦恼跟她
说了。师姐考研之前在油田干过几年,为人稳重见多识广。她没有讲大道理,只
是告诉我,相当多的女人,不管什么学历什么专业,最终从事的工作,都是文秘
性质的,至于外企,和国企私企没有本质区别,反而更正规些。最后,她反问我,
站在面前的师姐,就是外企文秘,像是坏女人吗?
师姐当然不是坏女人。我的心里,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我知道,师姐有个女
儿,还没上小学,姐夫前年撇下娘儿俩,自顾自闯澳洲去了。可怜的师姐一面带
孩子,一面在职场打拼,还要照顾公婆,不到三十岁,已经有了好几撮白头发。
要是娶到像师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