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奴的嘴,发出很大动静。
“怎么了,你歧视他们啊?”钟恬直接扣帽子。
樊鸣锋没什么表情,刚毅的面庞一片冷淡,他基本上平常都是这种不怒自威的样子,钟恬早习惯了,完全不会被吓到。
“你觉得你约我来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又没人敢对你做什么。”钟恬满不在乎,“谁让你昨天耍大牌,手机不接,找上门也不出来,你总统啊?不出这口气我心里不舒服。”
她翘起一条腿,轻轻摇晃刚调好的酒,优雅地品第一口。
樊鸣锋瞥了一眼她手腕上的黑色手环。
钟恬也注意到了他的,先是一愣,随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们怎么给你拿了个红的,你知道红色什么意思吗?不行,我要给你拍下来……”
她笑得花枝乱颤,从包里摸出手机,“啧啧啧,万万没想到,你这么一个霸道总裁,背地里却给人做奴……”
“什么乱七八糟的,”樊鸣锋恼羞成怒,夺下她的手机,“别笑了!”
“好好好,不笑了!当心点,你那手劲别给我捏坏了。”
樊鸣锋把手机扔给她,眼神警告,钟恬忍笑忍得辛苦,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摸着胸口说:“他们有没有告诉你红色是什么意思?”
樊鸣锋敷衍地嗯了一声。
“那你还选个黑色,哇喔。”钟恬惊讶地捂嘴“樊总,你玩好大。”
樊鸣锋一脸不耐:“够了,你几岁?”
钟恬比了个五,樊鸣锋冷冷看她,几秒后,钟恬举起双手:“好吧我认输,瞪不过你,但你必须告诉我为什么要选红色,不然我今晚睡不着。”
樊鸣锋懒得搭理,钟恬一个劲追问,不得到答案就不聊其他。
樊鸣锋拿她没办法,只好不耐烦地说:“他问我是不是S,我说不是。”
这是实话,他本来就不是S,或者说压根就没这种癖好,就算被姜禹军犬军犬的叫,那也只是姜禹的特权,真要问到是不是M,他也会矢口否认。
钟恬愣了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毫无形象地猛拍大腿。
周围人投来奇怪的目光,先是看钟恬,然后注意到樊鸣锋,顿时眼睛一亮,但看到樊鸣锋的手环后,那些目光又瞬间转变成震撼,跟变脸似的。
钟恬笑得更大声了,整个人都在抖,樊鸣锋面无表情,把第三杯调好的酒推过去,让她先选。
钟恬笑了好一会,眼泪都笑了出来,有气无力地说:“带你来这实在太明智了,不行了,我笑得肚子疼…”
“你有完没完?”
“完,现在就完。”钟恬从包里拿出纸巾,擦了擦眼角,“我知道你很着急,我不笑了,这就说正事。”
说是这么说,她嘴角就没放下来过,每次看见樊鸣锋的手环就破功,樊鸣锋忍无可忍,很想把她嘴堵上,最后直接把手环摘了下来,钟恬这才恢复正常。
“好吧,我说,但先声明,到时候你爸要是问起,别把我供出去。”
钟恬打开化妆包,对着镜子补妆,刚才笑出的眼泪破坏了一部分妆容,她小心翼翼地补眼线,说:“还记得六年前你爸把你送进部队的事吧?”
樊鸣锋点头,示意说点有用的。
“急什么,讲故事都要按照基本法,何况我这是告密。”钟恬边补妆边怼他,“别瞪我啊,还想不想听了?”
樊鸣锋额头冒青筋,只好耐心等着。
樊鸣锋从小就傲得不行,少有这么顺从的时候,钟恬忍俊不禁,又笑了一会,直到樊鸣锋黑脸才消停下来。
“还是从一开始说起吧,当年呢,你俩的事被发现,你爸极力反对,为了拆散你俩,他一头联系军部把你扭进部队里,另一头叫人威胁姜禹,姜禹父母知道后,把姜禹关在家里,争吵不休,这些事你也知道了。”
“这事儿闹得挺大的,姜家几个长辈都过来劝说,但姜禹始终不肯妥协,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闹到最后不欢而散,姜禹父母单方面和他断绝了来往。”
她尽量说得简短,只提取关键信息,一些细枝末节的事能省就省,即使这样也有很大篇幅,一说就是十几分钟。
“在那之后,姜禹屡次找我,想要知道你的下落,那时你爸雷厉风行,没有任何征兆把你送进部队,我哪知道你的下落,只能拖着,拖到后来就不管用了。”钟恬说,“你的消失给了他很大打击。”
旧事重提,樊鸣锋心里很不好受,但没有打断她,耐心听着。
钟恬叹了口气,把化妆包收好,端起杯子抿了口酒,有些唏嘘:“至于抑郁症,都是我后来从别人口中听说的,但我知道那时姜禹过得不好,如果不是他那两个朋友,我想结局一定比现在糟糕很多倍。”
到这就是樊鸣锋所知道的一切。
他看着玻璃杯,表情凝重,胸口像是压了块巨石,一面渴求于钟恬即将透露的内容,一面又矛盾地心生抗拒。
“你想告诉我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