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了一个颇为怪异的姿势。
“任、任飞白!”江玉成显然慌了,面对着这种从未遇到过且无法解释的灵异现象,他能做出的反应只有大声质问面前的人,“你对我做了什么?!这是什么?!”
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江玉成,任飞白这才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缓慢地与他讲起了这个人偶的来历,以及之后所发生的一切。
江玉成就这样愣愣地听着,脸上的表情由一开始的震惊转为愤怒,接着再到惊恐。
最后,任飞白把人偶复原,看着还未从这一奇异的故事中回过心神来的江玉成,轻轻将人偶放在了病床旁边的桌上。
“从那以后,这个人偶我就一直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既然现在你也已经没事了,那我觉得,把这个关乎你生命的东西放在你这里才是最好的。”
“我知道,我对你做了这样的事,你一定不会原谅我,也不会想再看到我,所以这是我最后一次出现在你眼前。”
说完,也没听江玉成的回复,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从那以后,任飞白真的再没在江玉成眼前出现过。
其实关于这个选择,任飞白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把人偶交给江玉成,让他自己处理。
不得不说这一处理方法确实有点甩手掌柜的意思,但任飞白本来也不是什么道德模范标兵,况且,这要比一直让江玉成蒙在鼓里好多了。
这是他作为一个自私的普通人所能想到的最优解。
至于江玉成之后会怎样看他,是打算报复还是恨入骨髓,任飞白都不再去关心了,他唯一在意的问题是——那个人偶到底还会不会从江玉成那里逃出来,然后继续跟着他。
万一真变成那样了,任飞白就打算继续把这个人偶收着,不过好在此后的大半年里任飞白都没再见过那个人偶。
看来这事是真的翻篇了。
任飞白本来是这样以为的。直到某天他下班时,在自家客厅里看到了江玉成。
如今的江玉成已完全恢复到了曾经那副一表人才的样子,穿着剪裁优秀的休闲服端坐在他家沙发上,旁边的母亲频频偷看江玉成的侧脸,嘴角露出藏不住的笑意。
刚进门的任飞白与江玉成四目相对,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任飞白眉毛跳了跳,硬着头皮开口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江玉成理所当然地回道:“来讨债。”
母亲大惊,一脸惊愕地看向任飞白道:“你借高利贷了?!”
“……没有!”任飞白嘴角狠狠抽了下,他觉得自己的脸色现在一定十分难看,“那个谁……方便到房间里说吗?”
江玉成坦然点头道:“当然。”
随即俩人便在母亲渴望吃瓜的眼神的注视下,一前一后地走进了房间里。
“说吧,什么事?”任飞白锁好房门,转身望着江玉成道:“你是来打击报复的?”
“报复你有用吗?”江玉成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瞪着任飞白道:“我是来解决问题的。”
听到这话,任飞白放心了,问道:“你想怎么解决?”
江玉成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人偶,看着任飞白道:“我找人查过了,这个东西确实邪门,几乎没有破解的方法,但一个法师从人偶身上查到了它主人的所在地,也就是给你这个人偶的女人。你现在跟我走,我们一起去找她谈判,不管她要钱还是要命,我今天必须解决掉这个事情。”
“原来如此……”任飞白点点头,坚定地说道:“不去。”
“为什么?难道你就不想解决这事?”江玉成抬眼瞪着任飞白威胁道:“你如果不去,信不信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死得神不知鬼不觉……”
“我信。”任飞白诚恳地点点头,嘴上依然不松动分毫,“但我绝对不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