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在奖励夏清池的乖巧,又像是在安抚他的情绪,郑禹这一回的吻很温柔——宛若冬日里温泉池上弥漫的和暖雾气,在无知无觉之间,一点点地沁入肌理之下,将他糅入那潮软的湿气当中。
夏清池被牵引着、被蛊惑着,连该有的犹疑和羞耻都抛到了脑后,只遵循着此刻最为明晰的渴望,闭上眼睛回应起这个太过令人沉溺的深吻。
他在另一个人的舌头探进来的时候主动地张开唇,含住那条软滑的物什笨拙地吮吸,又在对方往外退离时下意识地追逐上去,勾起舌尖挽留——过度生涩的动作根本称不上任何技巧,却无端地令两人周身的温度都升腾了几分,连那最为细微的水声都被放大了许多倍,刺激得夏清池的耳中发出细微的嗡鸣。
更多的口水从无法闭合的双唇间溢出,淋湿了他的下颌,又顺着脖颈往下没入衣襟,在布料的外侧映出不明显的水痕——而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则沿着这蜿蜒的水迹一寸寸地吻了下去,在他颈侧敏感的皮肤上来回地吮咬舔吻,在带起点点刺麻酥痒的同时,留下标记一般的细密红痕。
“……呜……嗯、好痒……哈啊……”从未有过的软麻痒意就仿佛从肌理之下滋生出来一样,随着那不断落下的啄吻,缓慢流淌的溪水一般,往周围推延渗透,惹得夏清池从双唇间吐出无意识的媚吟,分搭在郑禹腰侧的两条腿也不自觉地夹紧,带动那口被捣开的肉鲍一下、一下地蠕动绞缩,吮弄着其中没有任何动作的硕胀肉杵,“唔、嗯啊……哈、呃……嗯……”
第一次感受的空虚与焦躁从骨头缝里爬出来,让夏清池难以自制地生出恐慌与无措来——他不知道该怎样缓解这些逐渐增长的感受,只能忍耐地蜷起了脚趾,往上揪住了身上的男人发质稍硬的短发。
“……傻。”被热意侵蚀得迟钝的耳朵似乎捕捉到了一声含糊的笑声,夏清池感到自己的喉结被轻轻地咬了一下,而后身体里那根一直静止的东西,就缓慢地动作了起来。
“唔啊、嗯……”某种难言的渴望得到满足的充实感,与更为强烈的饥渴一同升起,夏清池克制不住地挺起了腰,用力地夹缩屄穴,绞紧了那根滚烫粗壮的阳具。可屄道内过分充沛的淫水却让他下意识的反应成了徒劳,除了给那根用以交媾的性器带去更为强烈的快感之外,根本起不到任何阻止的作用。
“想要什么,”硕大浑圆的龟头往外退出一截,又缓缓地顶了回去,对着娇嫩敏感的骚心小幅度地戳蹭顶碾,郑禹打着转抚摩夏清池打颤的腰肢和小腹,那双黑沉的眸子里,清晰地倒映着他满是潮红、遍布情欲的脸,“……就说出来。”
仿若被玻璃体当中自己的模样给惊了一下,夏清池全身都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和面前的人对视的双眼也下意识地错开,看向头顶满是斑驳旧痕的天花板——又在片刻之后重新移了回来,像是逼迫着自己蹒跚行走的小兽,努力地学习这暂且无法彻底理解的行为。
“我、呜……不……哈啊、不知、道、嗯……不知道、呜……”从眼眶里溢出的泪水被落下的双唇吮去,只余下浅浅的水痕,夏清池小声地抽噎着,从嗓子眼里挤出断续的哭喘,“……呜……我、以前、呜嗯……没有、啊啊……没有……这样、呜、过……哈啊……”从男人发丝间滑落的双手发着抖攀住了他的肩,夏清池胡乱地摇着头,绞扣在一起的双脚用力地绷起,紧紧地抓住脚下老旧发皱的床单,“对、唔……嗯、呼呃……哈啊……”
本能一般的道歉在出口之前就被堵了回去,凶狠地搅成了破碎的呜咽。
无法获取充足空气的肺部传来难以忍受的闷胀疼痛,眼前的人却依旧在不知节制地索取掠夺,夏清池大张着口,徒劳地落着泪,生出自己连灵魂都被抽出嚼碎的错觉。
明明那些电视剧里的吻——都不是这样的。
“哈啊……!”脑子里刚刚冒出的念头被陡然碾过敏感点的鸡巴撞碎,夏清池克制不住地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骚媚的叫声,稍稍退开的双唇就再被被攫住,迎来如野兽撕咬一般热烈凶猛的深吻。夏清池只感到自己连思考的能力都被剥夺,只是在那片空蒙的白当中本能地扭动身体,宛若发情的母兽一般,从喉咙里泄出浸润了情欲黏浆的骚媚浪吟。
“刚刚那样……就做得很好,”终于放过了夏清池被吮咬得红肿湿靡的嘴唇,郑禹低笑着舔了舔他湿漉漉的下巴尖,一双黑色的眸子里蕴着惑人的笑意,“不过,”粗肥硕胀的肉棒不顾软嫩内壁的挽留,彻底地从湿热的肉道当中拔出,“居然说不知道……”他亲了下夏清池的鼻尖,似是感到无奈一般轻轻地叹了口气,“看来我之前的教导,并没有我想的那么成功。”——然后猛地挺胯,凶蛮地破开绵嫩肥软的媚肉,一口气肏到了屄道的尽头。
宛若装满了水的气球猛然爆裂、燃到了极致的火球骤然炸开,先前堆积的快感在这一瞬间抵达了顶点。夏清池蓦地绷直了身体,尖叫着从比雪中泄出了一道骚热的泉液,从内壁和肉棒之间几乎不存在的缝隙当中艰难地挤出,噗呲、噗呲地溅射在郑禹的腰胯、身下的床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