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的东西味道很淡,并没有多少性液该有的腥膻气息,以至于当它们顺着被捅操得酸麻的喉管滑入腹中的时候,夏清池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只是在对上面前的人那双无端地幽深了许多的双眸时,下意识地蜷起了双腿,像是想要遮掩什么。
好在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当中,对方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夏清池的异状,只是小幅度地摆送腰胯,将那根即便结束了射精,也依旧粗硕坚硬的肉具,淫亵地在夏清池的双唇上戳顶,将上面沾着浊液均匀地涂抹开来,擦在他下意识地迎了上来的舌尖,看着他本能一般地将送入口中的事物给吞咽下去。
好一会儿,这个有着温文气质的男人才像是从那种状态当中抽身出来,覆上夏清池还搭在自己胯间的手蹲下身来,让自己和这个仰着脸的人视线平齐。
冰凉的手掌贴上滚烫的面颊,只稍稍一动,就将那上面的滑腻触感推得扩散开来,发出轻微的、令人面红耳赤的软黏水声。
“觉得脏吗?”时安望着夏清池的双眼,轻声问他。
第一次被人询问这样的问题,夏清池明显愣了一下,被涂抹上白浊的唇瓣微微张开,却又很快抿了起来。好一会儿,他才看着时安的眼睛,轻轻地、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他……并不觉得讨厌。
面前的人倏地就笑了起来,一双深棕色的眸子弯了起来,其中盛装的温柔笑意宛若被注入自己所在空间的海水,一点一点地没过了夏清池的头顶,令他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真好。”
没有任何多余点缀的话语传达着最为直白的情感,夏清池微微怔神间,柔软的唇瓣就印了上来。
更多的精液在唇舌交缠之间被送入口中,原本清淡的性爱味道也变得逐渐浓烈起来,催得夏清池的喉咙有些干渴,寻求纾解一般更为热烈地与面前的人交换口中的唾液,贪婪地将渡过来的每一滴液体都咽入腹中。
“如果……我是说如果,”放开夏清池被吮干净了精水的唇瓣,时安抵着他的鼻尖,口中的吐息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如果我尿在你脸上的话,”他问,“……你会觉得脏吗?”
仿佛试卷上的超纲题目一样的问题,让夏清池的脑海当中短暂地空白了一阵,才缓缓地恢复了思考的能力——却又没有完全恢复。
“会”和“不会”两个答案在口中不断地进行转换,夏清池好半晌,才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了声音:“我、我不知道……”
然后他就看到眼前的人很是愉悦似的笑了出来。
“你知道吗……”并没有分得太开的唇瓣在开合之间,若有似无地轻擦而过,时安伸出舌尖,暧昧地勾了一下夏清池的唇珠,“你现在这个样子……会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自试一试,来确认这个问题的答案。”
甚至算不上暗示的话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淫猥意味,夏清池忍不住睁大了双眼,有种想要逃跑却又不敢的瑟缩可怜。
眼中的笑意加深了几分,时安没有再继续为难他,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之后,稍微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要一起洗澡吗?”
“你看,”他伸手点了点自己唇角在接吻中,沾上的白黏精液,面上的神色很是无辜,“我现在也需要清洗了。”
被搅成了一团浆糊的大脑根本找不出点头之外的第二种选择,夏清池又被含住双唇,从里到外细致地舔吮侵犯,湿红着眼眶的模样,比刚才看起来更加绵软和可爱了。
脱掉自己已经差不多全湿了的衣服,坐进了浴缸里,时安又恢复了最开始时,和夏清池之间的姿势。他的一只手扶住夏清池的腰,另一只手拿着调好了水温的花洒,仔细地冲洗干净两个人身上沾着的性液和汗液。
只不过,这一回,时安没有去触碰任何夏清池私密的部位,只是在自觉洗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把手里的花洒放到了对方手里——甚至自己先一步擦干身体,离开了这个满是暧昧氛围的浴室。
不锈钢制的门框轻轻地碰撞,发出不明显的轻微声响。夏清池回过神来,看着在磨砂的玻璃门的另一端,显得有些模糊的身影,下意识地张了张嘴,想要出声——却又在最后将喉咙里的声音咽了回去,无端地觉得有点委屈。
可他又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又有什么理由感到委屈。
——大抵天底下被宠爱着的人,总是会不自觉地变得娇气。
脑子里忽然冒出来一句不知道从哪儿看来的话,夏清池的指尖不由地颤了一下。
被宠爱着?
——他吗?
夏清池的眼中浮现出些微的茫然。
他总是没有办法将自己和这两个字联系起来。
他该是无用的、多余的、不招人喜欢的,用爷爷的说法,是“该乖乖地待在角落里,不要随随便便给别人添麻烦”的,可——
眼前最先冒出来的,是陆蔷掐着他的脸颊,强迫他和自己对视的模样:“从今以后,记得叫我‘姐姐’,知道了没?有人要是敢欺负你,就报我的名字!”
紧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