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斓和凤萧的脸贴得很近,眨巴了一下眼长长的睫毛就扫过凤萧的鼻尖,惹得他笑了出来。
“斓儿还太小,骑马太危险,你乖乖地看大哥骑好不好?”
“斓儿想骑马还不是好事吗?”凤离纵着马来到二人面前,“斓儿来,大哥带你骑马。”
“胡闹。若有闪失......”
“若有闪失,我担着就是了!男子本该驰骋疆场,若是连个马都不敢骑,那还真是把我们斓儿养成了个闺阁里的小姑娘了。”凤离一手牵着缰绳,低下身子,另一手将凤斓从凤萧怀里夺来,一臂横在他身前将凤斓牢牢地锁着,“放心,大哥就算自己摔了,也绝不会让斓儿摔着。”
结果还真摔了。
凤渊听说大皇子抱着三皇子坠马的时候手里的朱笔差点扔出去。
结果就是三个人统统被关了禁闭。
当时大哥环抱自己的姿势,就和现在谢长安的一样,只是那时心中是纯粹的欢喜,带着点少年鲜衣怒马的潇洒,如今虽在马上,却逃不出一方四角的天。
“我听说,塞外有一弯月牙湖?”凤斓被谢长安罩在他的披风里,声音顺着风声送进谢长安的耳侧,“便去那里吧。”
谢长安正愁没什么安慰凤斓的,自然是他说去哪里便去,且月牙湖附近有木有丛,没什么危险的东西出没,倒也是个好去处。
清亮的湖水泛着亮晶晶的波纹,在日头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月亮湖因其弯弯的身段得名,几丛低矮的灌木将湖水簇成月牙的形状,在大漠中显得格外生动鲜活。
“我听守城的二虎说,住在这雁门的男儿,若是有了喜欢的女子,便要带她来着月牙湖,用月牙湖的水为她绾发。”凤斓下了马,向前走了几步,望着湖中心发呆。
“你倒是这么快便与我那小兵熟络了起来,”谢长安跳下马,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今日的帐我还未同你算清楚呢。”
“......?”凤斓疑惑地向谢长安看去,还未完全抬起头便被从上压下来的火热气息堵住了双唇,“唔......?”凤斓的双手被谢长安锁着锢在他胸前,直到实在喘不过气了才被堪堪放开,“这,这是怎么了?”
“你刚刚在驿站,唤我什么?——‘将军?’你又怎么叫那影卫的?叫他影卫哥哥?你也不嫌腻得慌。他是何人,你是何人,身份之别,也真是叫的出口,他也不想想自己受不受得起这一生哥哥......你嗅什么?”
“不知这大漠中,是何人的醋坛打翻了呐?”凤斓浅浅淡淡地牵出一个笑,“若不是醋坛翻了,何故会有一股酸味呢。”
“不说这个了!斓儿今日让我来这里,想必不是只为了讲个在这雁门人人都知道的事情的吧?”
凤斓看了看四周,满意地收回打量的视线,又看回谢长安的脸,“有一件事......长安哥哥嫌我穿得太多,像个娇滴滴的小娘子?”
他瞥了谢长安一眼,在对方暗下去的眼神里继续悠悠说道,“那我如今,便一件一件脱个干净,可好?”
“胡,胡闹......”谢长安被凤斓推了在地上,嗓子却是哑的,“这幕天席地的,你倒是越来越不知羞了。”
极炽热的阳光洒下来,谢长安倒是不担心凤斓会着凉,只顺着他的力道盘腿坐下,取了腰间别着的羊皮水袋,灌了一口,凤斓冲他灿然一笑,俯下身子就凑到谢长安的嘴边,让他将水哺给自己。
谢长安使了力气,反将凤斓压在他铺在沙石上的披风上,将凤斓困在披风与自己的胸膛之间,“当真要脱衣服给我看?”
凤斓被他迫得只能攥着谢长安肩头的布料,断断续续地应了一声,换来谢长安埋在他颈窝里沉沉地笑。
“怎么?很好笑么?长安哥哥是嫌弃我笨拙了?”凤斓锤了锤谢长安的肩膀,“让我起身。”
“没有,”谢长安搂着凤斓的腰带着他起了身,依旧跪坐在披风上,让凤斓的手脚都缠在自己的身上,“我只是在想,得妻如此,实乃长安之大幸。”
凤斓飞了他一眼,解了自己的外衣,今日系的腰带只是天蚕丝制的一条窄窄的银白云纹带,扯了上面缚着的玉带整个腰身便松了下去,凤斓的手指挽过衣襟上滚着的锻绣,再一用力......
“继续脱啊?”
“呜......”
“怎么不继续了?”谢长安吐着热气在凤斓耳边低语,“半遮半掩的美人的确也别有一番风味,古人诚不我欺......”
凤斓的衣衫扯了大半,露出大片白玉一样的胸膛,胸口上最娇嫩的两点此时却是被谢长安吮在嘴里,一边的朱果被口舌吸着逗弄,另一边的被手指轻轻打着圈爱抚,凤斓倚在谢长安的怀里,轻皱着眉细细喘气。
“你,你......啊,轻,轻些,咬得轻些,我,我我受不住了......”
“知不知错?”谢长安抬了头舔过凤斓半开半阖着的眼睫,将本就被溢出的泪花沾湿的鸦睫舐得更加湿润,引来凤斓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