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你!”
仲南看沉枝竹那副可怜样子,索性起身看向仲西,道:“今天你就睡这儿吧,我先带她走了,再多呆一会儿,她俩能打起来。”
到休息的二层小楼,中间要经过一个花廊。夜里四下安静,仲南看了眼黑黢黢的花园,脚步一拐带着沉枝竹走了进去。
女孩子频频回头看狗有没有跟过来,没注意自己已经被带偏了。待发现的时候,面前仲南的呼吸已经滚烫起来。
他凑近道:“我说什么来着?最后还不是要和我守岁。”
沉枝竹坐在他怀里紧张地要命:“……有监控吗?会被发现的吧?”
仲南的手灵巧地探到她羽绒服里,没几下就解开了旗袍的前襟扣子,他声音已经哑了下来:“我说没有,就不会有,今天白天监控就全让我掐了……别动。”
男人埋头下去,轻薄的内衣被推到锁骨,他轻轻地蹭着,而后是吮吸,舔咬。沉枝竹捂着嘴,抵着他的发顶喘息。
过了一会儿,四周突然起了风。仲南抬起头,眉头微不可查皱了一下。
他整理好沉枝竹的衣服,贴着她的耳朵道:“起风了,去你房间还是……我的?”
沉枝竹从他腿上爬下来,拍拍自己的衣服:“哼,不去,我带了小玩具,不要你了。”
她站的离仲南要远一些,在花廊在的石子路上。石子路两旁垫着一层沙石,是为了今天点烟火临时铺出来的。此时又是一阵风划过,沙子被卷起来,待飞到空中已经是碎碎的沙砾,沉枝竹一时没注意,被沙子兜头迷了一脸。
她低头揉起来,揉了没几下,眼睛却是一痛,应该是把碎沙子揉进去了。
这是瞬间发生的事,沉枝竹低低吸着气,又要去揉。
“别揉了,抬头。”仲南的声音响起,他走过来,语气有些紧绷。
沉枝竹乖乖仰起脸,她总学不会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此时因为左眼疼得睁不开,右眼也只能眯着一条缝。睫毛控制不住的颤动,她在跳跃的光影缝隙里,看到仲南捧起她的脸凑近。
“……你要做什么?”眼睛很脆弱,那种疼痛让沉枝竹慌得很,生理性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她说话的声音也在颤抖。
“老老实实别乱动,很快,很快就好了。”
仲南的声音越来越轻,似乎是在试图安慰她。
左眼眼皮被轻轻捏住撩起来,沉枝竹紧紧揪着身前男人的衣服,他身上那股不露声色的考究香气隐隐约约透过衬衣传过来,让她提心吊胆。
眼皮一热,又是一凉。沉枝竹怔住,过了好久才意识到那是什么。
是仲南在轻轻舔刚才眼皮撩起来的地方。
“是这里疼吗?”他低声问她。
沉枝竹慌乱出声:“对……呜呜,右边还有点痛…还要右边一点……”
温热再次落下来,小心翼翼地舔掉可能磨痛她眼睛的细微沙砾,沉枝竹全身都开始发抖。
她想到以前小的时候在老家刮大风,眼里进了沙子,那时没有人用眼药水、人工泪液之类的东西,妈妈也是这样温柔地用最原始的、祖辈妈妈婆婆姌姌传下来的方法帮她缓解痛苦和难受。
这个动作浸透了她对安全温热等等一切让她感到放松的词语的记忆,因为此时动作的给予对象是仲南,而让她多了些别的感觉。
有点痒,又有点舒服,气息直接触碰在很久没有人触碰的地方,这让沉枝竹的心跳得飞快。
猫踩奶会不会是这种感觉?动物互相舔舐会不会是这种感觉?又或是松鼠缩在小小的树洞,蛇盘绕着交尾?
沉枝竹腿脚发软,忍不住想埋进仲南的怀里,男人扶住她的肩膀,声音近在咫尺,在问她还痛不痛。
仲南轻轻按了按沉枝竹的眼皮,确定她的眼睛真的不疼了,才道:“小时候我祖母就是用这个方法……很管用吧,我带你回去滴点儿眼药水,睡一觉就好,记得不要揉眼睛。”
他叹了一声:“过会儿可能要下雪,不该带你过来的。”
沉枝竹上前一步,手钻进大衣紧紧抱住仲南,她能感觉到男人对她这一突兀动作的惊讶。
两人已经耳鬓厮磨无数次,无数次仲南贴在她耳边说话要她叫出声音,或者对她咬他的行为进行责斥,在她身上或是身后,可沉枝竹从来没觉得仲南的声音像现在这样近过,一字一句似乎响都在她的心上。
怦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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